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矚目的歡迎的原因。就連被她稱呼為小輩的莫然,也被一群金丹真人或是四五階的煉丹師們擠在中間,用看救場之人的目光看著他們。 弄清楚了來龍去脈,薄瑾倒是微微一笑,整個人顯得很是溫柔,她謙遜有禮道:“原來如此,只是既然大家都沒能看出來個所以然,以我的本事,也不一定有這么大的把握能看出來什么,如果真沒能看出來什么,怕是要讓大家伙失望了?!?/br> “大師這就是說笑了,所謂達者為先,大師既然是六階煉丹師,就比我們多些本事,能看得更深一點?!边@是謙遜些的。 “是啊,不過畢竟這丹藥無論是來歷還是成效,又或是煉制過程都有些蹊蹺,你若是看不出來,也沒什么,大不了我們去中州!”這是看不起的。 煉丹師們總歸是有些傲氣的,哪怕比自己高一級,在沒有顯露實力出來之前,都會對同行的業務能力有所質疑。更何況,薄瑾雖來過幾次四休城,但少有摻和這類事的,這些位于中州邊陲之地的金丹真人們沒有認出她來,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聽到有人這般看不起薄瑾,薄瑾脾性溫和,沒有怎么生氣,反倒是莫然,心下里生出幾分不喜來,暗戳戳地看了一眼這發話的老者,心里對他們這般質疑薄瑾很是不服氣。 對于莫然來說,他接觸過的幾位修為高的人,除了已經成了魂魄狀態的秦暝老爺子,也只有薄瑾和馬泰真人和葉素真人幾人。而同為金丹期的馬泰真人和葉素真人在面對薄瑾的時候幾乎沒有抵抗之力,再加上他對薄瑾的移情作用和這一個多月來的悉心教導和照顧,他自然是站在薄瑾這邊的。 更何況,他這一個多月來在薄瑾手下休息煉丹術,聽了幾耳朵也是如茅塞頓開,薄瑾的實力在他看來那是毋庸置疑的。 這般對一個人有些微敬仰和崇敬的心思,薄瑾是莫然自顧明田之后的唯一一人。 至于他師父秦暝老爺子,實在是這個老家伙平日里都有些太沒正型了,嘻嘻哈哈厚臉皮的,哪怕是個長輩,莫然很是親近他,也難生出幾分這樣的心思。 比起師父,秦暝老爺子更像是個損友。 有人出來照顧場面:“大家都少說兩句吧,還是先請大師過來看看如何?對了,還沒敢問大師是哪方人士,怕不是咱們四休城的吧?” 話說的這般排外,饒是薄瑾面上也有些冷了,在她出言之前,先為她開口說話的倒是一個叫眾人意想不到的人。 黃素上前一步拱手道:“竟然是薄真人來了,都怪晚輩方才沒有認出來,晚輩方才有所怠慢薄真人真是晚輩的錯了。薄真人,晚輩這枚丹藥可是千辛萬苦煉制而成的,如能得您的一番指教,真是晚輩三生有幸?!?/br> 這話說的,薄瑾一時不清楚她是在夸自己還是陰陽怪氣的捧高自己,只遲疑著問:“——你是?” “晚輩黃素,曾跟隨自家師伯在無華派山下的滄瀾城有緣見過幾次薄真人,只是晚輩實在是微不足道,薄真人記不住也是正常的?!?/br> “無華派?薄真人?還是六階丹師,莫不是——那位?”幾位丹師開始議論起來。 薄瑾雖然只是一個金丹期修士,但是在修行界的聲名還是很盛的——哪怕是封錕剛拜入明田名下的時候,他的姓名來歷都傳遍了中州,更何況是如今已成氣候的薄瑾。 “是非虛尊者的徒弟薄瑾真人!”有人低聲驚呼。 要是換作年輕氣盛的封錕,怕是就有些介意自己的聲名是來自于師父顧明田而不是自己了,但是換作薄瑾,她卻是一點生氣或是察覺自己失落的感覺都沒有,從始至終,只是臉上掛著一抹極淡的溫柔笑意。 “既是這樣,我來看看?!北¤?。 她捻起這不過拇指大小的白皙藥丸,輕捏了一下,用靈力和神魂感知,察覺丹藥周身豐沛的靈力場和藥香,一臉沉思,末了,她問問黃素:“黃素小友介不介意我嘗一點藥效?” 這聲小友,一時叫驚了眾人。 明明方才驗丹之前還是一副前輩的譜兒,現在不過是稍稍鑒了一下丹藥就改變了稱呼和態度,看來這枚丹藥,果然非同凡響! “真人且隨意?!秉S素笑道,拱手請便的模樣。 薄瑾也沒有全部將這枚丹藥吞下肚,而是將丹藥懸浮起來,以不傷害藥效的神魂之力作刀,小心翼翼地切下來極小的一塊,而后化作一團霧狀的靈氣,慢慢地被她吸入了鼻內。 這一手,著實不凡。 而后,薄瑾慢慢閉上了眼睛。 良久,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薄瑾,一動不動,大氣也不敢出。 薄瑾一直沒有反應。 在場之人不是煉丹師也是煉丹學徒,自然知道薄瑾這是在以自身靈力催化丹藥,而后慢慢感受著丹藥的效果,故而都不敢隨意打攪。 只是……這催化藥效要的時間也太長點了吧! 只是一枚極為常見的蘊靈丹,哪怕是四階丹藥,但身為一個五階煉丹師也只需要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能鑒定出來! 三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周圍還是一片靜悄悄。 雖忌憚薄瑾身份不凡,但終歸她只是一個金丹期,而且這里是在四休城,再加上這次沉默的時間實在也太過久了些,終于有人按捺不住性子,輕聲嘀咕著:“這都多久了,怎么還沒結束???” “還六階大丹師呢?莫不是徒有其表?” “年紀輕輕的,修為也沒到,怎么可能是六階……” “先別妄下定論,這丹藥著實不凡啊……”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莫然聽著周圍少數幾人的低聲嘀咕,心下愈發不服氣。雖然絕大多數人是沉默的,而且開口說話的幾個也多是為薄瑾說話,但偶爾夾雜的幾句質疑乃至不懷好意的胡亂猜測卻叫他心里煩悶,不過他也知道現下這種場合實在不適合他一個煉氣期的小弟子來開口。 在莫然開口前,再次為薄瑾說好話的,還是黃素:“我這枚丹藥到底有多難辨認,幾位真人也都是知曉的,不然也不至于爭論到現在也沒個定論。而薄瑾真人看似一時半刻沒有出聲,仿佛沒有結論一樣,但大家伙都還是看得出來,她是有些眉目了,所以才會耽擱這么長時間的?!?/br> 這話說的,好不客氣,就差沒明著用手指著發話的這幾人說他們水平不夠還要打攪別人居心不*良了。 一時無人再開口。 直至約莫半個時辰后,薄瑾周身的靈力才稍稍有了些變化,而她也睜開了眼睛,她看黃素的目光多了幾分慎重。 眾人的目光都放在薄瑾身上,就連莫然也有些按捺不住,黃素笑著問:“不知真人可是鑒出來些什么了?” “略有些眉目?!北¤久嫉?,面露沉思。 “大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