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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有不少應酬,適逢某某夫人消暑宴,邀請了京都不少官宦子弟,明田對這些不感興趣,她的身份地位也不會隨便出去赴宴,但也不會阻撓五朵金花的社交,就任由祝氏帶著五朵金花出去了。 天熱,酷暑,消暑宴在山腳湖畔涼亭,有山水,有冰酒,有衣袂飄飄仙姿佚貌的各家娘子,五朵金花融入其中,看起來一派和諧。 饒是消暑宴,各家齊聚,也分了圈子,不說你爹我爹是什么關系,就是年歲大些的也不樂意和年歲小些的一起玩。 年紀大些的各家娘子多討論些胭脂水粉衣服首飾,又或是談論起某某郎君馬場威風、獵場生猛,又或是某某公子臨湖吟詩,風度翩翩,很有些少女懷春的意味。 由于這段時日習武騎馬挽弓,秦玉鑫本才十二歲的身體抽條不少,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短了,但是六七月太陽毒辣,比起其他躲在閨閣里繡花涂脂抹粉的娘子們,還是曬黑了些。秦玉鑫本就自尊心強,這個時候混在一群香風細語、衣袂飄飄的世家娘子中,總覺得自己變丑了許多。 吳家娘子拉著秦玉鑫道:“玉鑫,你這段時日倒不怎么邀約出來玩了?!?/br> 秦玉鑫扯著嘴皮子道:“祖母請了先生,拘著在家學呢?!?/br> 李家娘子也笑:“正巧,我阿娘請了貴妃娘娘,托曾在太后娘娘跟前伺候的吳嬤嬤道府上來教導規矩禮儀了??蓜e說,宮里出來的嬤嬤就是不一樣,規矩禮儀也比別處更講究些?!?/br> 另有人道:“是啊,我阿娘請了名震汝南的女先生來傳授琴棋書畫……” 有人問起秦玉鑫在家學什么,她訕笑:“也是跟各位姐妹一樣,學些琴棋書畫呢?!闭f學琴棋書畫是正常的,四書五經也不算什么,但是要說在學君子六藝,學怎么拿槍挽弓刺劍,學騎馬沖刺,這就太奇怪了些,畢竟很多世家郎君都不學。秦玉鑫心下直埋怨明田,臉上卻帶著面具的笑。 一群貴女吹噓完了,又開始說起某某家的胭脂水粉用著好,某某家的金釵步搖出了新款,某某家的服飾樣式是宮里新流傳出來的。秦玉鑫坐在一旁,聽著有些陌生的交談,總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往日里有隙的孟家娘子見了秦玉鑫的坐立不安,問:“不知道秦家meimei有什么高見?” 秦玉鑫臉有些紅了,將近三個月都被拘在府里學武,要是說些四書五經六藝她還可以說上幾句,甚至連一套軍拳也能像模像樣打出來了,但是要論胭脂水粉衣服首飾,她還真一點方法都沒有。 孟家娘子見秦玉鑫愈發難以開口,不由抿唇笑笑,似不經意的道:“我阿兄前段日子還說女孩子就要梳流蘇髻,簪金翅步搖才好看呢……” 話鋒一轉,又道:“可是呀,女孩子就要白凈些,最好皮膚像白瓷一樣又滑又白,最后配上流蘇髻金步搖,那才真真的叫月下嫦娥呢!所以咱們做女兒家的,還是要好好養著這皮膚,不能又黑又糙的,不然以后怕是議親都難!” 話語未落,一群人圍著她討論起今年流行什么色澤的衣服款式和首飾了。 這邊一群人中,唯獨練武兩個月的秦玉鑫黑了些,但身子拔高,精氣神還是有的,只是比起弱柳扶風和白若雞蛋的其他世家娘子,就有些糙了。 秦玉鑫漸漸被眾人冷落,又聽了幾耳朵某某家的郎君看某某家娘子盛裝打扮看呆了,一時又想起上輩子的心上人六皇子,想起自己以后再這般下去除了家世就要泯然眾人矣,心下越發不忿起來。 都怪祖母!女孩家好端端的學些什么武!以后嫁人可怎么辦! 和年歲大了開始糾結起嫁人的秦玉鑫這邊的圈子來說,才剛滿八歲的老五秦玉垚就是個實打實的小孩子了。九歲的老四秦玉焱自以穿越女不與一群小屁孩為伍,但是她庶女身份外加年歲小,也少有人帶她玩,只能和同時因為學武和崇拜明田后關系匪淺的秦玉垚玩。 比起討論胭脂水粉的一群大jiejie,她們小孩子還沒想那么多,只想著玩些有意思的,比如說什么投壺、射鼓、蹴鞠、踢毽子、捶丸。因為開始習武而逐漸掌握身體能力的老五秦玉垚一下子從一群菜雞中脫穎而出,隱隱成了一群孩子王。 “秦五你好厲害!” “秦五你教教我吧!我也想投中一次,可是怎么也投不中!”不時有同齡小姑娘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她。 老五秦玉垚在眾人崇拜的眼神中都有些飄飄然了,好歹還記得和自己一起備受煎熬從蹲馬步熬過來的幾個jiejie,拉了老四秦玉焱來,挺胸大聲道:“我四姐比我還厲害!” 在一群剛上小學的小學生面前裝逼,饒是穿越女秦玉焱也有些臉色發紅,但一想現在自己的皮才九歲,也不覺有什么了,手把手的教著,和老五秦玉垚一樣贏得了一群孩子崇拜的目光。秦玉焱一時激動,想起明田的風姿,不由得叉腰,頗有雄心壯志道:“這算什么!我們祖母可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我們沒學到多少,但是這些都是小菜一碟!” 秦玉垚也興奮道:“對!祖母說我們是將軍的孩子,這些都是小兒科!” 五朵金花赴宴回來見明田,神情百態,心思各異。 明田早有所預料,揮揮手讓她們下去,看了一眼神思不屬的秦玉鑫,默默端茶喝了一口:好戲正開鑼,只待挖坑等你跳。 明田也沒料到秦玉鑫竟是這般能忍,從六月一直忍到了八月中秋。 八月中秋團圓宴,明田、秦二郎夫婦,還有五朵金花進宮赴宴。本來么,按規矩只有老大秦玉鑫和老五秦玉垚有資格去,但誰讓明田是太后親妹子,五朵金花不分彼此,她要帶進宮,庶女外孫女算什么,一起進去。 明田老神自在的坐在太后身側和太后瞎聊。她的計劃進行三四個月了,雖然剛開始,還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但成績卻很喜人,五朵金花年歲小,最顯著的就是身量抽高,身體健康,秦二郎也從以前腎虛臉色蠟黃成了個正常人。 太后欣慰道:“看來作用還是很大的,二郎好歹也能立起來了,你以后也就不用這般cao心了?!?/br> 明田淡淡道:“子輩唯一剩下的是個不成器,孫輩無男兒可用,只能培養孫女,這事還得從長計議?!?/br> 太后簡直要傷心落淚了:“也不知怎的,咱們秦家就當真一輩兒一輩女了?這么大的家業,竟是連個頂立門戶的也沒有!” 明田安慰道:“阿姊也別這么傷心,我當年不也頂過來了?只要培養好這五個小的,建功立業能立足天下揚我秦家門楣,縱然是女兒身,又哪里比孫兒差了?” 太后更傷心了:“哪里是這么容易的事情!其他人家有子孫,秦家就剩幾個閨女……” 明田安慰了一陣子,不理會了,見宴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