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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不用看也是這小子報的信,看起來呆呆笨笨的,沒想到還挺聰明的。“你就是竹籬?跑的倒是挺快的。害的我被揍了一頓,看看這傷口,哎喲,疼死我了?!?/br>嘴上說著疼,臉上卻半分表情都沒,這演的太假了。人竹籬是個淡定的孩子,扒拉著眼皮看了眼傷口?!皼]跑,打得就是你倆?!?/br>王皓看見了遠處拿著木棍的小妹,對著榆木搖手,“榆娘娘,人竹籬沒跑,打得就是我倆,還是人竹籬報的信,今兒個打爽了。呸,該死的陳馳,我先找我家小妹去了??!”榆木本來還在糾結竹籬的話到底什么意思,聽到榆娘娘這三個字還是忍不住罵了句。“去你娘的娘娘?!?/br>竹籬將榆木的手拉過來,仔細的瞧了瞧傷口,面無表情的在榆木的怒罵聲中離去。“榆小子,進來嘗一杯?!?/br>李家伯伯坐在窗口向榆木招手示意。榆木轉身才發現竹籬已經變成了一道身影。“真該死,跑那么快做什么?冷的跟塊冰似得,明明笑起來多好看。小顏老頭兒,哎喲,疼死娘娘了,啊呸!”榆木拿根筷子沾著李家伯伯酒杯里的酒,滴滴品味,唇齒留香。“李伯伯,給我杯唄!”榆木擠眉弄眼,撒著嬌,不斷地咽著口水。竹葉青的香縈繞在鼻翼,勾的人酒癮上頭。“你小子,讓你父親看見了又該罵我了。酒還是竹葉青的香??!”嘴上說著轉身從茶幾上拿了個小杯。“我父親吶~李伯伯最清楚了對吧!”尾音繞著遲遲不肯消,似嘆息似無奈,掩著幾絲異樣。勾著杯角淺酌,閉上眼感受酒醇,熏紅了雙頰,眼前的薄霧染上色彩,重影宛綽。李家伯伯一口喝盡杯中酒,雙眼迷蒙,憶想當年。“你父親,嘖嘖,就是個軟骨頭,你切莫學他,男子漢大丈夫的,怎么也該有點血性?!?/br>“咳,注意點言辭,他兒子還在這兒?!?/br>“逆來順受的,你肯定像你母親。哈哈”李家伯伯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沒頭沒尾的話,喝醉了。“嗯,像母親?!?/br>“想不想聽你父親的過往史?”李家伯伯干脆扔了杯子,就著酒瓶喝了起來,一臉扒往事給你聽的表情,讓人莫名的毛骨悚然。“每次你喝酒就扒過往史?!?/br>“不想聽拉倒。你母親,多溫柔嫻淑的人,還記得嗎?你小時候每次噩夢都會賴著要她抱,可惜了,好人沒好報?!北е破繀s沒了后續,榆木等了半天,卻等來一陣呼嚕聲。無奈嘆氣,每次都是這個版本,每次都不說明白。李家伯伯曾是父親的知交,時常與榆家來往,對母親的了解,總歸是比榆木多些的??墒?,榆木也一直記得,那個懷抱,在自己最害怕的時候,給予自己最大溫暖。置身于寒冷中的人,總貪戀著懷抱的溫暖。帶上門,慢悠悠的踱著步。眼角卻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蹲在屋檐下。“嗨,瓷娃娃,剛才跑那么快,怎么又回來了?哎喲,仔細看看,長得確實好看”一臉蠢笑,手指摸著下巴配上這語氣,活脫脫一流氓。竹籬直起身子,露出了衣袖底下的木箱。要是別人對榆木這般說,榆木肯定回一句你他娘的才長的好看,不過這是竹籬,人孩子直接略過,當做沒聽過,可耳垂卻泛著紅。“不是瓷娃娃,竹籬,竹下木籬。你竟然喝酒?”竹籬擰著眉嗅出絲絲酒味,忽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還有傷在身?!?/br>“嗯,沾了幾筷子,嘿嘿,什么時候帶你去喝喝,陳家伯伯窖子里存了不少竹葉青,桑葉酒呢!雖然沒有桃花笑好喝,不過還不錯?!?/br>竹籬擰著眉,竹葉青?桑葉酒?思慮了會,還是搖搖頭?!案赣H不許?!?/br>“嘿,桃花源的人不會喝酒哪行??!不告訴你父親不就行了,偷偷喝一點,不可貪杯對吧!”一臉壞笑,活像一只大灰狼。“不行,不可以喝的?!痹S是想起了什么,竹籬方才有些亮晶晶的眸子變得暗淡了些。“那行,你不喝,看著我喝,以后我給你釀桃花笑,以后長大了喝,好吧?不許說不好?!?/br>迫于威懾力,竹籬溫順的點頭,抱著箱子看著榆木。反正現在說的話以后誰會記得,不是說小孩子記憶淺么?榆木一面說一面扒開木箱,擺了滿當當一箱子的瓷瓶,張大了嘴巴,戳了戳傷口,滿不在乎?!皞诙冀Y疤,不流血了,還要藥箱做甚么?”“疼,上藥?!?/br>竹籬放下藥箱,小心翼翼的把榆木的胳膊拉到自己眼前,看著那猩紅的血跡,不自覺加大了手上的氣力,勒出了紅痕,捏的榆木尖叫,晃著身子嗷嗷亂叫。真是活該,傷了,嘴都那么欠,還喝酒。“天,疼!疼!疼!”竹籬忙放輕了些,按住榆木想抽回去的手,拎了個藥瓶就往手上倒。“你都不看,怎么知道這藥對不對?哎喲,娘娘,啊呸?!彼幏廴鲋行駶駴鰶龅母杏X,緩休了疼痛,看著竹籬認真的眉目,高昂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將繃帶繞在手上,刺疼了神經,淚水朦朧了視線,死死地抿著嘴。“哭吧!不笑話你?!敝窕h抬起頭,安慰著榆木,小手摸了摸榆木的頭,而后低下頭綁緊了繃帶。榆木瞪大眼睛,有些哭笑不得,究竟誰是小孩??!這樣一副大人的做派。榆木斗氣似得拽回了手,狠狠的砸了竹籬一拳,氣憤的甩著袖子離開了。留下竹籬捂著漲紅的臉收拾著倒了一地的瓶瓶罐罐,有些莫名其妙。☆、桃花笑(三)八月仲秋,亦曰仲商。已入仲秋,天氣不似初秋那般悶熱,金風颯颯,玉露泠泠,霜落葉面。如此農忙時分一過,各家孩童都準備著深秋入學堂,頂著本詩三百磕磕絆絆的背誦著,搖頭晃腦,眼角瞥著桌上剛摘的蔬果,提溜的轉著眼睛,直咽口水,只能看不能吃,真是罪過,看著詩三百,搖頭晃腦自篡詩詞。“桌有蔬果,青棗脆桔,有子一人,嘴流口水。嗚呼奈何,只看不許食,罪過”砸吧著小嘴,小心地探出頭看忙著繡織的嬸娘們,飛快的伸出手夠了幾個棗,扔進嘴里,彎著腰囫圇吞著,拼命拍著胸脯讓卡在咽喉的棗咽了下去,輕輕呼了口氣,幸好沒發現。姆娘轉過頭看時,連忙直起身,立起書擋著臉吐核。加大聲音搖頭背誦。“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故。胡為乎中露”眼角余光瞥了眼,趁著姆娘回頭起身,連忙在袖中藏著手上的棗,抬起臉一臉傻笑看著姆娘,“娘,我會背了,那,我能不能去玩?”姆娘眼睛一瞪,指著明顯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