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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大乘佛教到底能不能普度眾生,總得拿到了試試看才知道。哪怕是有那么一線生機,這也是值得去試一試的。這才有了,玄奘以僧人打扮,出現在了唐太宗的朝堂。而正正經經打理過自己的玄奘……他父母本就給了他一副好相貌,而這一年來的沉淀和難過,讓他本人再多了一股子憂傷沉悶的氣質,本人只安安靜靜站在那里什么都沒做,那雙眼睛看起來都已經是深切幽邃的如同深潭一般,倒映天地江山,卻并無半點波動。隱隱泛著一股子讓人恨不得給他的人生添上各種濃墨重彩,看他那兩汪好看的寒潭上波瀾起伏的吸引力。只待蕭瑀等人介紹完了,玄奘這才打了個問訊。“拜見陛下?!?/br>幾乎是一瞬間,李世民對玄奘的好感度又上升一截。這和尚顏值高也就算了,這聲音更是犯規了啊……形容起玄奘的聲音,用現代一點的話來說,德芙有個廣告,是此刻盡絲滑。仿佛最細致的綢緞拂過耳膜,柔軟的好聽又帶著一股絲綢才有的熨帖,讓人一不小心就容易沉溺其中。sao到了癢處。——當然了,畢竟玄奘的經歷是曾經萌哭了一個剛剛穿越過來,覺得沒有陰陽師可肝也沒有起點可看的怪蜀黍。他的父母人品如何暫時不論,殷小姐是一個能讓匪徒陡起yin心的女子,而陳光蕊是一個跨馬游街的時候都能被顏值巔峰的殷小姐砸繡球的漢子,這么一來玄奘除非是基因突變了不然絕對難看不了。至于日常玄奘就是用這種帶著悲憫的溫和的聲音和法明互相嘴炮的……那個形象還沒有暴露人前過,設定未崩。簡單講,四個字可以概括。衣冠禽獸。這人還是自己最近的寵臣陳光蕊的兒砸!李世民當即就拍板了。得就你了,和尚準備準備吧,過兩天我們就做法事。這才有了,玄奘在靜室之中休息,避無可避地,見了自己一直不想見的老爹,陳光蕊。“父親這次來,是來給你說一件事的?!?/br>玄奘沒說話,只默默給陳光蕊續了茶。“為父想讓你還俗?!标惞馊镆娦室矝]有拒絕,便繼續開口,“為父畢竟年紀大了,也再難有子,但你年紀尚輕還有可能,雖說你母親曾經被人所辱給你帶來了不少麻煩,但她如今自盡了倒也算是全了她的名聲也成全了你的出身,到如今……為父也可以為你求娶名門淑女,你有才有德,你外公與為父的影響力也還在,你在朝堂上,一定能走很遠。假以時日,必能光大陳家?!?/br>玄奘慢慢悠悠喝了口茶:“是么?!?/br>法明和尚畢竟是個妙人。至少那么一圈插科打諢下來,他現在已經能相當平靜的面對這件破事了。但是冷靜下來之后也有不好,這事兒,他本來是不想以最壞的惡意來揣度自己父親的。但是……殷小姐想自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哪次沒有被攔下來?怎么就偏偏是夫妻團圓之后,死了?真的不是因為你想弄死或者至少是放任這個有污點的妻子去死,成全你陳家那干干凈凈的門楣,也洗干凈你兒子身上可能的“雜種”的污點,最后為的……還是求娶淑女,為了你陳家那狗屁倒灶的血脈傳承,百世富貴。多干凈,多好看。玄奘眼神相當冷漠地看著陳光蕊,腦海里浮現起的,卻是自己第一次見到母親的時候,她眼底的害怕和驚懼。母親,你死的真的是一點都不值得,你就不該嫁給這個眼睛里只有他家干干凈凈的門楣和那也不知道珍貴點在哪里的血脈傳承的混蛋。救了你出來的是外公和我,忍了二十年來的羞辱想盡辦法報仇的是你自己,他就是一個連妻子都保護不了的死了之后只能等著老天開眼貴人出手相助最后得保一命的繡花枕頭。你死了,他半點不難過,可能還在慶幸你終于死了他陳家的門楣不會被你玷污了,他現在還在琢磨著他家的血脈呢。何其不公啊。玄奘已經心涼到絕望,卻聽陳光蕊笑著說:“當然,只要你肯還俗,以你的才華加上為父與你外公的人脈,必能有一番作為?!?/br>“我聽說,按照人間的規矩,母親死了是要守孝三年的吧?!毙蚀怪燮ぷ?,悠悠開口,“陳大人這么急急切切給小僧求娶淑女,卻不知道哪家淑女,居然這么沒有規矩會在孝期議親,陳大人這孝經學的,很不怎么樣呀?!?/br>陳光蕊還沒來得及找個子嗣最大你母親活著也會希望你幸福的借口,便聽玄奘已經開口:“再一則,陛下才托了小僧開水陸道場超度亡魂,小僧卻忙不迭地還俗娶親,他日小僧入朝為官,又讓陛下如何自處?”陳光蕊解釋了一嘴當然是做完法事之后再還俗并且給你安排地方官,混上來之后陛下也應該換人了,這才是你的黃金時期。——對一般人來說,政治黃金時期從來不是里面為了強行瑪麗蘇于是少年拜相,甘羅十二為相是沒錯,但五千年歷史上一共也出不了幾個甘羅,真正的政治大佬,在非平流進取坐至公卿的年代,能混到了二品三品的份上,少說也是四五十歲了,玄奘還有個二三十年時間,而這已經是貞觀十三年,李世民根本做不了那么久的皇帝。玄奘卻已經不想再和陳光蕊糾纏。只道:“就這么預估陛下還能做幾年龍椅,這話陳大人敢說,我卻懶得聽,陳大人走吧,小僧若把此事告知陛下,只怕別說你陳家幾百年的富貴了,陳大人這幾十年的榮華也沒了?!?/br>第4章嘴炮觀世音水陸大會的場子鋪開,堪稱赫赫揚揚。玄奘本人相當能看,玄奘本人的佛學素養也是相當的淵博,至少全副打扮了在那里,正襟危坐,無論是念經還是說法,都挺能唬人的。至少是能唬住不懂佛學的人。——看著自己斥巨資做的法事的盛大場面,想著在陰間能夠得到超度的親友團,就覺得自己胸前的紅領巾更鮮艷了什么的,這種思想當然古已有之。而目標是傳教的觀音菩薩……現在正在和玄奘法師撕逼。咳咳。準確來說,是觀音菩薩在水陸大會第四十九天,玄奘的超度之事基本上完成之后,相當準確地掐準了時間點,在事情完事了但是場子還沒有收攏的時候,來踢館。自然是那一套“大乘佛法,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難人脫苦,能修無量壽身,能作無來無去”的理論。這兩天本來就在思考“什么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公平”這一與其說是法學相關,不如說是哲學相關的問題,并且與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