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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驚怕壓迫著他,那一刻,他死死地抓住了水下的人,盲目地將身子纏了上去。猛然一窒,楊戩僵硬在了那里。想要推開,那軟軟的手臂卻抓得更緊;想要遠離,那修長的雙腿輕顫著貼緊了他的胯下。……堅持了只是剎那的時間,再受不了這欲邀還請的廝磨,楊戩粗重喘息著,從水中猛然浮起。“籬,今晚之后,我想讓你……不再害怕水?!彼纳ひ粽T惑,眼神迷離。強有力的大手攬住了籬,按向了幾步之遙的湖岸。背靠著湖邊堅實的岸,籬長舒了口氣,緩緩地松開了緊纏在楊戩腰胯間的雙腿。剛立定,手腕卻被握住了,牽引著抓住了岸邊樹木上垂下的樹枝,耳邊是那人低語:“握緊了?!?/br>尚沒意識到任何迫在眉睫的危險時,水下被水草鎖繞的足踝已經被一雙柔和卻堅定的手分開了?!?/br>“恩……”他困惑地看向了水下,那人在干什么?為什么不幫他解開水草呢?……似乎是回答他的疑惑,胯下忽然傳來了古怪的巨大刺激,讓他驚喘了一聲,猛地弓起了身子。楊戩在……在觸碰哪里?!……微側著臉,他難受似的顫抖著手指,抓緊了頭頂的樹枝。胯下的柔軟分身被什么火熱的包裹圍住了,輕舔慢吮,那是他從不曾經歷的強烈刺激。在那僅有過的一夜情事中,他被迫承受的,只是屈辱和痛楚。這樣的對待,以這青澀依舊的身體來說,無疑并不能消化和理解。幾乎是痙攣著,籬繃緊了筆直的長腿。為什么會這樣,害怕著卻極度的快樂,無助著卻知道安全?……無從躲避,不知應對,在清澈水波中不能自控地迸發出白液的那一刻,他小聲地嗚咽起來。聽見了那嗚咽,楊戩“嘩”地浮上了水面,搖了搖發間的水珠,心疼地重新吻上了他的唇。“籬,不要怕?!彼T惑著將嘴湊近了他耳邊:“我只是想教你,什么是……真正的魚水之歡?!?/br>劇烈喘息著,籬失神地望著他,很久很久不語。看著閃著光的水滴不住的從他緊繃的頸上慢慢滾下來,楊戩寵溺地微笑起來:這傻傻的小魚啊,只不過一次,就失控成這樣。“再來……好不好?”他壞心地低語,不待首肯,已再度潛下了水去?!?/br>這一次,被溫柔對待的,換到了后面。驚悸地哆嗦了一下,籬忽然踢動了身邊的水波?!?/br>有那清涼的水做為潤滑,不知多久,紛亂撲騰的水花漸漸小了。水很清澈,從被漸漸刺激地濕潤的眼中看下去,他的腰被一雙強健的臂膀桎梏住了,身軀正在水中輕輕小幅的搖擺,攪亂了一湖夜色。……月光下,一切都褪去了傷害和痛苦的真相,恍然披上了靜謐而美麗的外衣。(二十五)……“小青斑,你剛才……都看到了,對不對?”慵懶地靜靜平躺在湖岸邊,似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籬望著水邊游來游去的小魚。郁悶地吐了串水泡,小青斑停在了他面前的水下,不動了。“他怎樣傷過我,你是親眼見過的?!晌医裢磉€這樣不知羞恥,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骨氣?……”他喃喃道,望著遠處熟悉而陌生的水面:“可我想了又想,好象還是不后悔這晚上的事?!?,是不后悔所有的事?!?/br>沒有看著那小青斑,他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眼中依稀有流轉的光彩:“我只是想知道……兩情相悅是怎樣啊。若事情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從海中把他救起吧?!?/br>似是很不服氣,小青斑忽然沉下了水底,悶悶地擺了擺尾巴。看著它,籬的語氣轉了些許的苦澀:“你恨我不爭氣么?連我自己都恨我不爭氣?!f不甘,怎么會沒有?……他是那樣狠過,壞過啊?!?/br>怔怔望了望遠處的楊戩,他笑得有些淡淡的凄涼:“可我沒時間了,賭這最后幾天的氣,很有意思么?”最后幾天?小青斑愣了愣,似乎不太明白他的話,忽然躥上了水面。回首望了望一邊山腰上遙遙地耐心注視著他們的楊戩,他道:“我支開他,只想和你說說話?!四愫桶截S,這世上,我沒朋友了?!?/br>微微打了個冷戰,他的聲音更低了:“今兒白天,我和敖豐他們……告過別啦?!?/br>……“小青斑,我快要死了?!院蟛荒軄砜茨?,你記得自己好好修煉,早點能開口講話,好不好?”他微微一笑,輕輕碰了碰小魚柔軟的背鰭:“不過你要是能說話,我也不敢對你說這些了?!?/br>驚慌地跳出了水面,小青斑忽然焦急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衣袖。看著那小青斑焦急的神色,籬不再說話了,只靜靜等著。果然不出一會,小魚耐不住缺水,頹然地掉下了水。嘩啦嘩拉地急游著,驚怕不已。“我走了?!笨粗h處的高大身影,他的笑容安詳而決然:“他在等我呢?!?/br>轉了身,他不再回頭看那身后水中劇烈的跳動水花,一下,又一下?!?/br>望著臂彎中沉沉睡著的籬的側臉,楊戩迎來了這幾天來又一個不眠之夜的清晨。昨晚水中那情迷的一夜,應該把這一直隱忍著不肯大聲呻吟的人,給累壞了吧?!诨貋砺飞暇鸵寻察o著沉睡過去的籬,終于給了楊戩第一次摟他安眠的契機。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楊戩在晨光中顯得朦朧的目光不曾稍離。以往每每被那幽深烏黑的眼眸吸引了去,這樣長久而仔細的端詳,反倒是他首次正視籬的美麗。“殿下?”有人在門外輕輕地喚。皺了皺眉,楊戩輕輕抽回了已被壓得麻木的右臂,將籬的頭安放在一側的鸞鳳青枕上,披了外衣出了門去。“玉帝座前木德星官正在大殿中等候,道是玉帝調真君殿下即刻上天,有要事相詢?!敝苯④姷吐暤?。“你就回說楊戩有要事在身,恕不聽調?!钡D了身,楊戩并不多理。“殿下……”直健將軍的語氣有絲猶豫:“聽木德星官說,是西海王親自鳴冤,將殿下你告到了天庭?!?/br>什么?楊戩怔了怔——籬的舅父?昨日里敖豐明明走得很安心,今日又怎會橫出這般事端?轉身看向了半掩的房門,他微微一愣。床上的人睜著清澈的眼睛,正默默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