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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光有意無意地掃向了那水中長出大半的鱗片,轉而盯住了那蒼白面孔上兩汪漆黑的深潭。籬怔怔看著門外冷冷跨入的人,心里一片空白。“求殿下放過敖豐吧,他……只是不懂事?!彼亻_口。“論到不懂事,他不及你?!鄙砬暗恼Z聲悠閑得很,象是說一件再平常的事。籬輕輕顫抖了一下,眼光變得幽深而迷茫。轉眼望著面前神色傲然的男子,他細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絕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水花一閃,盤在盆中的魚尾慢慢分了開來,重新變成了筆直修長的雙腿。沒有衣物遮掩,片片橢圓傷痕間雪白的肌膚仍美好得驚人。意識到這樣的全身赤裸意味著什么,籬屈辱地不再看向自己。“放過他吧,我現在……懂事了?!?/br>靜靜看著那充滿邀請姿態的侗體,楊戩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象是在被什么慢慢地烤。不是yuhuo,是憤怒。“籬——我很想要了你是不假,可我楊戩還不必、也不屑用另一個男人來威脅你?!彼湫Φ?,轉身欲去。“不是?!俏抑厘e了,和敖豐無關?!鄙砗?,籬掙扎著道,慌亂地輕輕拉住了他的衣角?!?/br>看著被自己打橫放在里間床上的籬,楊戩的目光終于因欲望而漸漸灼熱,卻若有所思。“沒有人逼你?!彼溃骸拔医裢硪四?,明天可能依然會殺了敖豐;也可能今晚你不侍奉我,我明天照樣放了他?!?/br>“是?!俏仪蟮钕??!被h緊閉著的雙目微顫著。身上,楊戩俯了下來,衣物下擺蹭上了他的腿,冷汗開始細細滲出。下半身裸裎在光滑的絲褥上,那絲絨般細膩的摩擦此刻成了粗糙的砂紙,遠比在水中痛苦千倍。再這樣下去,會昏迷的吧?“殿下……”籬忽然低低地叫,心里滿是絕望:“用金針……震住我吧?!?/br>覺察到他越來越頻密的顫抖,楊戩慢慢停了除衣的動作,聲音平平的:“痛得厲害?”“不很厲害?!被h強撐地答,不欲觸怒這手握生殺大權的男人:“我只怕……掃了殿下的興?!?/br>夜暗了下來。室中燈光明亮,楊戩看著那在燭光和夜明珠照映下漸被冷汗浸濕的年輕軀體,心中一陣翻滾:仍是這樣寧肯被金針震著,也不愿開口求那瓊漿露?桌上擺放了多天的瑪瑙瓶終于被扔到了床上:“敷了?!?/br>籬不再拒絕,沉默著打開了那細頸的瓶蓋?!?/br>“楊戩,吻我?!碑斈腔馃岬膭傆步K于霸道地抵住他未經人事的秘處時,籬忽然恍惚著想起了那個深海中浮沉的吻,喃喃訖語。那可能是他最后的籌碼嗎?當一切都失去希望和控制的時候?“籬,你又忘了叫我殿下?!鄙砩系娜说?,在引而待發時仍不失冷靜。象是一只美麗矜持、正在被撬開殼的扇貝,他被強行展開了?!灰慌e進入的裂痛撕開時,籬忽然自嘲地想:看來對于龍族來說,的確沒什么痛比得上褪鱗的——即便是這樣的侵犯,即便是這種截然不同的深深釘入。何況,有什么痛比得上心的裂開呢?……既然知道那瓊漿露是靈驗無比的仙藥,可以讓籬的失鱗舊傷瞬間化于無形,楊戩那帶著懲罰性質的侵略并沒有帶絲毫的憐香惜玉。不知多久,似乎只是淺嘗輒止,楊戩便感到了些莫名的意趣索然。畢竟是在海中游泳了多年,籬那柔弱的身體中蘊涵的柔韌強度是驚人的,甚至在他如此霸道的索要下也不過淺淺昏迷了片刻而已。起身從那一直溫順忍耐的人兒身上抽離,他仔細地看向了籬。一向深深吸人魂魄的眼睛是閉著的,不再象往常一樣散著純真溫良的光芒,也沒有了偶爾一見的固執和漠然。挺立的鼻梁下,那原先蒼白得失血的雙唇雖一直沒受到任何照顧,卻仍因為這激烈而殘酷的情事泛出了淡淡血色,微微顫動著,象兩片暗夜里悄然綻放的脆弱花瓣。象是受了什么莫名的誘惑和吸引,楊戩忽然有陣失神,想起了方才那難得一見的溫柔邀約。慢慢低了頭,他的唇俯向了那楚楚可憐的唇瓣。完了么?……籬慢慢睜開了眼,木然地望向了近在唇際的面孔。似乎是偷吃被抓的孩子一樣,楊戩忽然感到了絲尷尬。那即將到來的吻停在了距那唇角不到一寸的地方,緩緩地收了回去。靜靜看著他,楊戩開了口:“從今以后,一心一意跟了我吧。那個敖豐,既然能由著心愛的人被兄長欺辱,便說明他配不上你?!?/br>頓了頓,轉了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溫和:“以后,只要你不再三心二意,我沒有什么理由再傷你罰你?!豹q豫了那么片刻,他的眼光深沉了:“……或許,我會比敖豐更疼你?!?/br>“好?!被h微弱地答,難得的順從。眼中隱約現出了絲怯生生的懇求:“那可不可以……求殿下先……先放了敖豐?……”總是能輕易激怒自己啊,楊戩在心里輕嘆了一聲:若不是為了救那個人,這敢傷他若此的倔強小魚會主動張開雙腿?!胸中莫名的憐惜轉瞬熄滅,楊戩半晌不語。忽然冷笑一聲,看向了籬:“還沒有完,讓我們繼續?!?/br>(十七)強硬地展開了籬的身體,楊戩冷酷地讓欲望停在了那秘xue前,微微一挺:“……這回,拿出你服侍三位表兄的熱情來,我不想再對著一條死魚?!?/br>籬顫抖著,轉過了頭,無助地不知應對。忽然地,瘋狂的淚水終于在無邊的屈辱和絕望中絕堤,默默無聲地滑落在枕畔鬢邊,轉瞬化成了串串璀璨溫潤的珍珠,讓室中碩大的夜明珠也失了剎那的光華?!?/br>驚訝地看著那閃著光彩的珍珠,楊戩心中一片挫?。哼@樣的眼淚,沒在他被剝鱗時見到一顆,現在卻無聲地閃著諷刺和控訴般的光!……“不準在提到他們時流淚!我不想看到!”他陰沉地道。回答他的是流得更加急促而洶涌的淚珠,轉眼間,顆顆滾動在遍布著絲絲血跡和濁液的云絲被褥間,如同夏日荷葉上晶瑩的露珠。“啊……不要!”床幃間忽然發出的驚悸低呼里,在身上那男子一個殘忍的動作下,有了今夜第一抹慘厲的意味。一直忍耐順從的少年驚恐無比地掙扎起來,彈跳著,卻又喘息著跌下,真正象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