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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看見你那條討厭的魚尾巴?!?/br>定身術解開的時候,籬被高高吊起的腿大大地分在了床柱兩側,……無法并攏它們,他的魚尾將再不能變化出來了。“楊戩,請你……?!被h的眼黑得象暗夜里微弱的星,閃著凄涼的光。“怎么?”身上的人慢慢壓了下來,是他難以承受的重量。“……請你信我?!被h的唇輕顫,絕望地看著自己屈辱的姿勢。“籬,你不配?!焙唵味淇岬膸讉€字,粉碎了籬最后的堅持和期望。撩開了下身的衣襟,楊戩胯下的欲望,早已和他的怒氣一樣,一柱擎天?!?/br>埋首正欲殘忍進入時,楊戩耳中忽然聞到一種尖細的破空之聲。一道尖尖的長刺見風而長,閃著清冷驕傲的光,從籬的發間換到他的手上,劈面刺向了他正愕然抬起的額頭正中?!?/br>“??!”楊戩大叫一聲,額頭正中一道耀目的銀光忽然閃起,照亮屋宇。猛然翻身從那赤裸的少年身上重重跌落下地,他捂住了額頭。顧不上看他,籬手腕一揮,手中尖刺已劃上了縛住雙腿的羅帳。兩聲裂帛聲響,他的腿自由地合在了一處,轉眼間,那條驕傲無比的魚尾幻化了出來。再看向地上的楊戩,籬的腦中“嗡”了一下?!瓧顟祛~上汩汩的鮮血初時如細流,轉眼間卻成了噴涌的血泉?!约夯艁y中刺中的地方,是楊戩額頭中間的那條黑縫,而那里,是他那只通天神目的所在。他是不是要死了?誰會象這樣流血卻不死呢?……縱然他是半人半神。看著那不能讓人置信的洶涌血流,籬忽然這樣想,手中染血的鯨魚刺無力地掉在了床上。……什么時候楊戩踉蹌著出了門,什么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嘯天神犬的陣陣經吠,又是什么時候被沖進門來的幾個侍衛架了出去,架到了什么地方,籬木木得幾乎全不知道。直到魚尾被按進了一盆冰冷的水中,他才終于打了個大大的冷戰,恍惚著從失水的漸漸窒息中清醒過來。——動了動身子,他看清了自己的處境。……海水蕩漾的瓊池邊,燈火通明。不知何時,這池邊立起了一根漢白玉的柱子,而他,正是被牢牢綁在了玉柱上。赤裸依舊的上身被繩索捆綁得嚴嚴實實,雙手縛在了身后。身下的魚尾被放在了一個盛滿了水的大木盆中,這樣,他不會缺水窒息了?!?/br>微微地掙扎了一下,他茫然地看著身邊的一切,幾個神色冰冷的侍衛和臉色憤怒的直健將軍,還有廚房那個圓圓臉的廚子和他手中長長的刀?!墒?,他在哪里?“楊戩……楊戩在哪里?”他喃喃問,看著曾見過幾面的那位直健將軍,他不是總跟在楊戩身邊的么?“住口,你這個yin蕩又惡毒的小小魚精!竟敢刺殺殿下!”直健將軍恨恨罵道,走上前來,手中兩根粗粗的金針在火光下閃著冷酷的光?!翱次艺鹱×她埥?,叫你連昏死也別想!”沒有給籬害怕的時間,那兩根金針一左一右的扎進了他頸后的龍筋中,將他釘在了柱子上。尖銳無比的痛沖上了腦門,低低慘呼一聲,籬死死咬住了轉眼失去血色的嘴唇。他為什么這樣對自己?籬想,是因為自己殺死了那個人么?“楊戩……楊戩死了嗎?”他漸漸覺不出得頸上的痛楚了,只是固執地一聲聲問。……沒有人回答,因為有個冷冷的聲音從遠處人群中響了起來:“想殺我?你差了半分?!?/br>看著那重新映入眼簾的冷漠面孔,籬忽然松了一口氣:雪白的幾道紗布草草地攔在了那寬闊的額頭上,身上的衣衫也換過了,再看不到剛才洶涌的血跡。“失望么?”楊戩踱到了玉柱前,死死看著燈火下臉色蒼白如紙的籬?!獜慕瞪浆F在,他身經百戰,降魔無數,而這個小小的魚精,是第一個讓他流那么多血的人。輕輕戰栗了一下,籬痛楚的低語不象辯解,只是陳述:“我不是……故意的?!?/br>慢慢將口湊近了籬的耳邊,楊戩冷冷問:“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會知道額頭是我所練九天玄功的罩門?……”罩門?……籬困惑地回望著他慢慢冰凍起來的眼,也就是說:自己是真的刺中他最脆弱的地方,堪堪差點要了他的命了?“你……沒事了?”他張了張嘴,困難地輕聲道。“沒事了?!睏顟斓穆曇羲坪鹾軠睾停骸翱赡闳粼俨话涯愕耐茸兂鰜?,回到床上張開,你就有事了?!?/br>籬怔了怔,大大的眼睛里的焦急和怔仲淡了。靜靜看著楊戩半晌,忽閃了幾下,認命般地閉上了。看著那沉默的表情,楊戩覺得自己的額頭又在隱約跳動,瘋狂的疼了起來。咬著牙,他退了后,坐上了一邊寬敞舒適的椅子。“這么喜歡變成魚,那就付出魚的代價?!鞭D眼看著那一邊待命的圓臉廚子,他捂住了跳痛的額頭:“你的刀功,是膳房中最好的?”那廚子打了個哆嗦,慌忙舉起了刀,走到了籬的身前。……長長的廚刀反了過來,刮魚鱗——只要用刀背就好。第一刀從腰線落下的時候,整整一排金光閃閃的鱗片紛飛著散了開來,有些落在了瓊池的藍色海水中,有些掉在了涼涼的池邊石地上。慘厲的聲音只出口了半句,就哽在了籬的口間,再發不出了。拼命扭動著無法動彈的身體,靜靜垂落的魚尾忽然猛地拍打著身下的水,籬突如其來的的激烈反應讓那拿刀的廚子嚇得忽然抖了手。半天那縛在柱上的人兒漸漸停止了掙扎,不再動了?!厮泻鋈挥兄恍∏喟呙腿卉S出了水面,驚恐無比地看著這一幕,落了下去,又拼命地再跳了出來。轉身的剎那看到了楊戩的面貌,忽然張大了小小的嘴巴,似乎是認出了什么,驚呆了。聽見了那撲通不斷的水花,籬睜開了眼。“下去吧?!灰??!彼驼Z。知道這痛雖然可怕,卻是死不了人,廚子狠狠心,再次舉起了刀。鱗片飛揚,如秋天里銀杏樹隨風陣陣飄落的金黃樹葉,有種凄艷的美麗。不過幾刀之后,那少年已經痛得再沒了掙扎的能力,只是每每當刀鋒一次次落下的時候,才微微痙攣一下,顯示著被震住龍筋的他完全不能昏死過去。不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