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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推出,未免虛論浮談,異想天開?!?/br>他神情冷靜,語論不見高低起伏。偏一字一句分量極重,砸得一群腦子發熱的臣子們一下子醒悟過來,面露羞恥之色。點醒了太過興奮的朝臣,將他們從油鍋里撈出來后,梁煜安撫道:“你們只管回去思量怎么好好完善新稅法。下回朝議言之有物,莫要叫好好一個朝堂成了潑婦吵架的菜市場?!?/br>幾句話說得幾個臉皮薄的面皮充血,忙挽袖應是。也有人憂心忡忡地站出來說:“可是肅王殿下那里……”“這不是你們該cao心的事,”梁煜十分干脆,語調變都沒有變一下。此時留在這里的臣子們才察覺到剛才太子殿下其實根本沒有退讓的意思。他出聲阻止這場爭吵,并不是因為畏懼于肅王的威脅,只是為了叫莽撞的朝臣們清楚地認識到當前新稅法里的不足罷了。心情震蕩的臣子們看到太子殿下從議政的椅子上站起來,一派淵渟岳峙。他說:“你們無需為此事費心,只管將手中之事做完便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莫要去多費精神?!?/br>不過一句話,叫留下的臣子們生出一股難言的豪氣來。一齊甩袖落大禮而喝:“臣等領太子殿下之命!”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要公開了,梁煜和聞頤書都很高興的╮(╯▽╰)╭哎第133章章一百三十三眼見著要到中秋,聞家為這節慶很是忙碌起來。一應兩頭,家宅內的事情一律都丟給聞芷去辦,聞頤書則焦忙起無名館子里的月餅生意。各色月餅一樣樣都自個兒嘗過去,吃得嘴里頭火氣虛旺,舌頭下一燎泡。終日捂著腮幫子,疼得吃什么都吃不下。梁煜是看不得他落下一點兒傷。皺著個眉頭,好像他自己舌頭斷了一樣。臣子們見了以為太子殿下為了朝堂之事殫精竭慮,倒愈發勤懇起來。水泡消不下去,生意總是要做的。日頭剛剛撒在菊花葉的露珠上,聞家后門的馬車就牽出來了。聞頤書靠在車廂上打哈欠,動了動舌根依舊覺得疼,取了杯子上涼霧茶喝了一口,含著也不咽下。今兒會從城外頭會送來最新鮮的菱角。一個村的人都靠著種這個菱角過活,實在不敢糟蹋了命根子。聞頤書與他們說好,如果東西好就一直與他們家定。全村壯力天不亮就護送著東西進城交貨。這頭聞老板剛剛出門,那邊的車早早就到了店廚后頭等著了。馬車加快了速度,小風陣陣,聞頤書把頭探出窗外,迷迷糊糊地叫著人的名字:“馮碩,馮巖……”兄弟兩個立刻靠近,“公子何事……”車窗里遞出一盤子雙紅糕,聞頤書說:“吃吧?!?/br>沒吃早點的馮家兄弟一喜,說了聲“多謝公子”,然后接過來分著吃了。雙紅糕是一層紅豆粉再一層粗磨的紅糖蒸起來的,入口綿軟又不會太燥。是前陣子無名館子里推著賣的。跟在聞頤書身邊就有這樣的好處。外頭搶瘋賣瘋的玩意兒,無需花銀子便可得了。昭王府里幾個近前辦事的侍衛都對兩個兄弟羨慕瘋了。剛狼吞虎咽沒兩口,馮碩警覺地抬起頭,對大哥使了個眼色。馮巖抹了抹嘴,果然見到車后頭綴著的兩個人影。清晨的人已經不少了,雖然二人極力裝作閑逛模樣,但依舊逃不過馮家兄弟的火眼金睛。“怎么了,”聞頤書掀簾問。瞧兄弟二人的模樣,他笑道:“這又跟上來了?”馮碩從鼻子里嗤了一聲:“陰魂不散?!?/br>聞頤書忍不住探頭出去,饒有興致地望了一番,“這是怕我跑了不成?”看了一會兒,他吩咐前頭趕車的恒山:“等會兒走正門,出來了就去三爺府上。他們主子估計是被逼急了,若不捉些把柄在手里大概連覺都睡不著了?!?/br>恒山得令,小馬鞭揮得及是有架勢。到了無名館子里,聞頤書大搖大擺地下車。和掌柜掌勺的一起驗貨,忍著發疼的舌根吃了好幾個菱角。滿意地與村頭主事的交錢拿貨,又簽了契子。此時也不著急出門,找了個臨窗看得到外頭的位置。叫上恒山,馮家兄弟嘗著早茶,配著跟蹤之人焦急的面容下菜。吃完早茶,又在店里巡視一圈。聞頤書才又登上馬車,眼見著往昭王府去了,忽然車頭一轉又去了慧明街兩道坊子外的藥鋪子,抓了幾幅清熱敗火的藥,然后才左轉一下右轉一下往昭王府去了。回頭看到后頭兩人氣急敗壞又大舒一口氣的模樣,四個人扶著昭王府的大門哈哈大笑。·肅王殿下這幾天在朝上的確是被逼急了。上回他聯合起一群人攻訐梁煜的新稅之策,原本是站了上風的。哪里想到,太子殿下手下的這群人“虛心好學”得要命。一幫臣子很是懂得不恥下問。捉住了當時罵的最兇的那幾個,十分誠懇地詢問著問題的解決之策——那模樣,三顧茅廬的劉玄德都比不上。這叫人尷尬的呀,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偛荒墚斨笸V眾的面,明晃晃地承認自己就是個找茬的吧?“無恥”不過人家,只得硬著頭皮答幾句,然后落荒而逃。找茬的成了被半道攔下為難的,也是滑天下之大稽。來回幾趟,梁機雖然煩不勝擾,但也覺得梁煜也不過是垂死掙扎,想不出好辦法就拿這等雕蟲小技惡心人。不過,十天之后的朝會上,他的心情可就不那般美妙了。也不知梁煜從哪里找來一個多舌書生,站在延英殿里舌戰群儒??诰`蓮花,講得人虛火直冒,一口氣上不來的都能憋過去。肅王的臉色都給他說青了,瞧這小官一身縣令打扮,怒喝道:“何來跳梁小丑,擾亂朝堂!來人,給本王拖出去!”這縣令也夠光棍,帽子一歪,衣擺一摔惶恐道:“殿下!下官乃是長安府治下雍縣縣令。新稅法計量算法試用皆由雍縣開始。今日太子殿下特許下官到朝堂上來,聆聽新稅明細!殿下,你若現在將我趕出去,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回去可沒法和百姓交代啊。必是要被捉住打一頓的。到時候,下官這烏紗帽可就不保了??!”他一膝蓋跪下來,嗷一嗓子把旁邊打瞌睡的小太監都給驚醒了。此人名叫侯廉丕,也是崖丘書院的學生,算起來乃是聞頤書的師兄。在聞頤書和梁煜撒潑不愿意去考科舉的時候,他已經在翰林院里苦哈哈地抄了好久的書了,抄到家里的米都買不起了。走投無路之際,他寫了一封信給季麟先生,詢問書院中可有執教之位?若有,他便辭官帶著一家老小回鄉去。季先生看到自己的得意門生過得這么辛苦,心疼不已。立刻提筆回信一封。上書——找你師弟!后頭跟著聞家的地址。然后侯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