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5
“外頭甄老爺府上有人求見?!?/br>不等林海說話,他馬上接說:“我已經告訴他們老爺病了,不便見客?!?/br>“這便是了,”林海滿意地點點頭,“也不是什么人,我都要見的。如今這江南,他也不能一手遮蓋過來了?!?/br>這話雖然有出閑氣之嫌,卻也是真話。甄應嘉回了京城一趟,什么嘉獎沒有拿下來,賠進去一個賈家,失了一部分圣心??v然永嘉帝愿意待他如初,只是想起那些被查抄出來說不清來源的禁物,心中也會有疙瘩。他只不過略一失勢,下面也就人心浮動。江南不再是鐵板一塊,外頭原先進不來的人也順著裂開的縫隙鉆了進來。這個冬天林海都打算“重病”了,莫管誰來他都“虛弱”著。左右無事,也就甩著袖子去看看女兒黛玉又再做些什么了。相比于江南表面一灘死水,暗潮只在面下流動,朝廷那頭就熱鬧多了。漕運這么來一遭,簡直是把今年最后的吉利都敗壞光了。今年出了那么多叫人臉上無光的事情都沒有這一件來得嚴重。先不說那船鹽稅的話,只說那尊佛像。天然石佛沉船,都無需多想,已經是大大的不詳。欽天監連上三表,喻此為災。朝廷內外如遇火烤,先是永嘉帝又一次離開皇宮去國寺祈福謝罪。京城內外各處道觀廟宇都點上了厚厚的功德燈。整個長安城都飄著一股香油味兒。當今雖然為了降息天怒,誠心尤甚。但也不可能拋下一切都不管。太子一派的人見此立刻抓緊機會,求永嘉帝將太子禁足的命令給解了。理由很充分,太子乃國之副君。此等時候,就該站出來才是。奈何當今動作有些快,這些奏折沒有送到大明宮中,而是直接飛入了城外大相國寺內。二日城門快關上的時候,永嘉帝的回復才回來。當今并沒有同意將解開太子禁足之令。而是命昭王梁煜、獻王梁鋒、肅王梁機三王監朝。一石激起千層浪,太子又要被廢的傳聞傳遍朝野,奔著全國各地而去。同時,眾人也開始猜測,這三位皇子里面,到底哪一位才是圣上心中下一任太子的人選。至于東宮那一邊得到這個消息之后,原本就因泰匯曇之事焦灼無比的梁燁一陣頭重腳輕,摔在了椅子上。下頭的臣屬見狀,都紛紛跪了下來,喊著:“太子保重!”“父皇!”梁燁哀叫一聲,委頓苦嘲不已,“我還算得什么太子!”說完,一口濁血當場噴出。便是原本沒有病,現在也真的病了。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是一臉懵逼哦,為什么后臺會刪掉我的回復哦??瓷盗伺?。然后發現出現了被刪掉的評論,也是嚇了一跳,我都不刪評的啊。然后點進去一看,是一個人的劇情留言后面跟著一堆廣告。還有這種saocao作的,這特么……看傻————————還有一章,晚一點。第章章一百一十四永嘉帝在佛寺之中誦經祈福,清心修行,只盼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不說其他,只求今年莫要再起一遭雪災。否則,他真的是要下罪己詔了。雖然天生就一副慈父心腸,但架不住兒子一天到晚掉鏈子。泰匯曇觸了龍顏,極為兒女親家。永嘉帝也不過是想眼不見心不煩,不想再給自己添堵。至于倒了大霉,遭了大秧的泰匯曇,自然是在出事之后就被卸掉了官袍烏紗,押送進京。諷刺的是,沒了那些個虛華的東西,船的速度倒也是快了。這行人入京之后,也沒得見誰。直接投入刑部大牢等候發落。而發落他的三位皇子,此時正聚于延英殿中。并有刑部、吏部、戶部、大理寺、都察院使司上下官員。先是戶部站出來,明確地宣報了這一趟漕運出事造成了什么巨大損失。戶部尚書快人快語,速度極快。獻王聽得直挖耳朵,嫌道:“怎么一股算盤味兒?!?/br>殿中一靜,戶部尚書繼續稟報,語速比之剛才更加快了。說完之后朝梁煜和梁機略拘禮,隨后落座。梁鋒察覺到他的情緒,嘖了一聲:“不就說你一句嘛,大男人,這么小氣作甚?!?/br>戶部尚書硬邦邦地說了一聲:“不敢”“嘖,你分明就還是有怨……”梁鋒不滿意,還想多說幾句。被一旁的梁機攔住,“大哥,正事要緊?!?/br>梁鋒哦了一聲,隨口說:“這事兒你們劃算,我不摻和。只要梁燁能倒霉,我就當看場戲。哈哈,這小子,今年可真是倒霉透頂了?!?/br>獻王殿下放浪形骸,話無所忌,叫坐著的一群大臣為難不已。這位殿下似乎就是一個莽夫,做事不為其他只管自己高興。打仗帶兵有些急智,最愛沖鋒陷陣。至于其他的事情,就是愛個渾水摸魚,不干正事。而這幾年邊境倒也和平,永嘉帝與太子又顧忌著他手握兵權鬧出些什么。就把人拘在京城里,不讓他出去。愈發憋得梁鋒無事可做,整日窩在府里睡女人,生孩子。大選時給他選的兩個側妃,都已經有了身孕了。而現下,獻王也明確表達著自己對父皇與二弟的不滿。留下的話也很明白,如果太子不倒霉那他是不滿意,是要鬧的。不過他也無需擔心,這里有一半人是在心里盤算著叫太子倒霉或者期盼太子倒霉的。梁機笑著勸和了幾句,迫不及待站了出來,穩坐了主持的位置,“方才邱尚書已將損耗報出。短短時日,邱尚書已經了解得如此詳盡,本事實在是叫人佩服?!?/br>一股算盤味兒的邱尚書憋出四個字,“殿下過譽?!?/br>肅王一笑,又道:“泰匯曇所毀之物,一為鹽稅,二為佛像。本王以為,那十八萬兩的鹽稅該有泰匯曇本人賠償,并給予十萬兩的罰沒。各位以為如何呢?”丟多少罰多少,然后再以示懲戒,這話倒沒有問題。幾位大臣對視一眼,皆以為然,紛紛點頭。梁機滿意了,又道:“然而,這里頭也有揚州鹽司的事?!?/br>來了,臣子們立刻在心里念了一聲。肅王揚聲道:“揚州鹽政林海,明知漕運總督護送石佛,乏力顧及其他之時,仍舊魯莽托務。此乃為官不嚴,治政懶惰。而這次事情不小,乃是鹽稅悉數丟失,其之責任也是不小。本王以為,當免去其巡演御史之職?!?/br>這話不新鮮了,朝前就有這么個意思。不過是永嘉帝離宮比較早,一時沒傳進眾人耳朵里。他說完后并無附和之人,梁機有些尷尬,依舊秉著風度看向梁煜,“三哥以為如何?”梁煜也不和他客氣,直言說:“這筆銀子原是國庫撥下來修繕大明宮的。要得急,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