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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插曲?!?/br>“幸好是有驚無險,”和尚嘆了嘆,又皺起眉頭來,“只是若真有它所言,那榮國府的繁盛了不得多時。那絳珠仙子的眼淚還不盡又該如何?”道人笑了,搖頭說:“此世還不盡,那便來世。還了干凈之后便也兩不相干。吾等修行便為大道而生。那仙子說是還淚,不若說是為還了照拂的恩情,不愿相欠。若是她得一機緣,將那救命之恩悉數報答,又何必整日淚垂窗下呢?!?/br>得友如此提點,瘌頭和尚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果真是此等道理?!?/br>跛足道人擺擺手,示意不必,又道:“那金陵女兒各人機緣雖早在那薄命司上錄了預備??傻降资请鼥V之語,此事可解又不可解,皆不過一念之間。若是變了,那警幻仙姑便將這一冊放到另一司去了。世間本無定數,吾等雖身在紅塵卻不染紅塵,所謂冷眼旁觀,才能徹底超脫出去?!?/br>和尚點點頭,感慨著:“道兄所言有理,是我著相癡迷了!”說罷二人相視一笑,同時消失在了原地。作者有話要說: 一只蚊子跟隨我從電梯進了家門,然后在我的四肢上各咬了一口,尼瑪嗨呀!第85章章八十五且說聞頤書取了那通靈寶玉來,放在手心翻來覆去地觀看。許是想到這玩意兒見到自己要跑,此時卻無處可逃只能被自己戲弄,便頗覺有趣,上下拋擲起來一點兒都不怕把這玩意兒給摔了。華山守在胡同口,看見自家大爺優哉游哉地過來,手里還扔著什么,不由奇道:“大爺你不過進個胡同,也能得這寶貝來?”聞頤書嗯了一聲,把一塊通靈寶玉甩出了前世溜溜球的架勢,東一下西一下,最后還來個雜耍收尾,對華山妖孽一笑,“可不是寶貝么,我將人命根子都折來了?!?/br>華山原本回頭牽馬,聽這話,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出去,抖著聲音道:“爺,你說話……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什么?”聞頤書斜睨著。“沒什么,”華山慫了,委委屈屈地把車駕過來,扶著聞頤書上去。聞頤書刺溜一下竄上去,轉頭吩咐:“先不急回去,去榮國府?!?/br>華山抬頭看了看天,問:“爺要待多久?是回府用飯還是?”聞頤書唔了一聲,心想這個挑撥離間大概也用不了多久的,便道:“自然回府的,你不用進去了,只在門口等著便好。記著了,將我聞府的燈籠給掛到馬車上去,掛四個?!?/br>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往這兒霍霍過。華山不敢違背,大白天在馬車四角掛上了囂張醒目的燈籠。載著同樣囂張醒目的聞頤書一路又回了榮國府。賈寶玉身上出一點兒小毛病,整個榮國府都能底朝天翻個顛倒。更何況這時候丟的是真寶玉。幾乎所有府里的下人都竄出去找了。草叢花園都只是尋常,更有小廝疊羅漢爬到屋檐上,上躥下跳,簡直是瘋魔了。而賈母和王夫人守在寶玉身邊,看著愛子孫兒昏迷醒來后就有些癡癡傻傻的模樣,淚下千行。外頭王熙鳳的聲音尖銳地穿過三層窗戶,也不曾喚醒賈寶玉一點點神志回來。幾個姑娘早已聽說此事,此時也顧不得熱不熱,皆聚在廊外等待著消息。“怎么就忽然成了這般模樣,”史湘云急得滿頭汗,捉住了寶釵的手,“好好的,怎么丟了玉?!?/br>天暑汗出,寶釵是又熱又疼,好容易抽出來,勉強道:“你也別急的。寶玉今日也不曾出去,要丟也只在府里。那么多人去找,總能找著?!?/br>只是這話說得她自己都沒信心,忍不住用手撫著心口,那掛著的是她的金鎖。黛玉與惜春站在后頭,對怎么發生的這件事還不是很明白,不由奇怪,“怎么會丟了玉呢?”薛寶釵光潔的額上出了細細一層汗,“聽襲人說他是出去迎了那聞家公子來,玉便丟了……”“又是那人,”史湘云翹了翹嘴巴,微微嗔著,“與我們在一處時,便時時刻刻不忘。十句有八句如何如何?,F在好了,出了事也……”話不曾說完,就被旁邊迎春扯了一下。史湘云才意識到失言,咬唇不言。迎春站在原地望了一會兒,悶悶地說:“我們站在這兒也沒個助力,不若回去吧?!?/br>她今天能出來其實已經不容易。賈家那不靠譜的大爺不知發了什么瘋。說元春能選秀,那迎春正當妙齡,自然也可以。更說以迎春芳華,總比那些個在宮里當了許久差才擠出條路子的強。這話說得二房沒臉,迎春越發沒臉??v然再窩囊草包,迎春也趴在枕頭上大哭了幾場。被生父如此糟踐,性子稍微烈一下的怕是活不下去。除了賈母與她多恩賜,一些姐妹能同情自己一二。迎春再尋不得依靠,毫無辦法,便日漸愈發如跟死木一般。賈赦那么一折騰,便叫她不知怎么面對元春了。今日來也只是因為探春見她整日蕭索拉她話家常,突然驚聞突變然后被探春拉來的。話還不曾落,便見遠處賈府里最出眾最受寵的元春領著七八個丫頭往這里來,一見到jiejiemeimei都在這兒,便笑道:“這暑熱的天氣站在這兒,曬壞了可不好,都回去吧?!?/br>此時這賈府里,隱隱都以元春為尊。賈母王夫人商議個什么,總會把元春帶在身邊。這嫡出姐兒身上的氣度,自然是其他一群不曾長開的姑娘不能比的。她一發話,迎春就已經白著臉率先告辭。探春也朝著jiejie點點頭,乖乖回去了。史湘云和薛寶釵更是乖巧,應下一聲是才走。惜春牽著黛玉說:“我們也回去吧?!?/br>黛玉點點頭,拉著惜春往住處走,臨前回頭望了一眼,見元春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由一抖,忙轉回來。惜春走在旁邊,語氣淡淡的,“那玉如何,我們無法子。只能叫下頭的人幫忙去找,其他的也與我們無關,你說是不是,林jiejie?”黛玉聽她一番話,不由看著她。再如何冷眼聰慧,惜春到底還小,看林黛玉不附和也有些急,扯住黛玉的衣袖,“jiejie,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林黛玉如何不明白。自元春回來之后,她愈發覺得這府里與自己漸漸遠疏。以往只是隱隱覺得,現在便愈發明顯起來。似是極不愿意她與寶玉久待,有時說不上一二句話。襲人麝月總是會出現,有禮而客套地攔著。察覺到此等意圖,久而久之,黛玉便也不愿與寶玉多言了。人言可畏,何需上趕著叫人厭煩。于是一嘆道:“奇貨可居,總要防備一二。只是我總不是這里的人,他們實在多想了?!?/br>惜春一笑,“jiejie,日后我去投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