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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真意。又道這兒女情長果真是折磨人的麻煩,日后不沾染也罷。卻聽聞頤書念了一聲:“這是在我自己家,怕什么?!?/br>說著一甩袖子站起來,踏出了房門。池望嘆一聲,跟在后頭。宴擺偏廳,二人到時,梁煜已經落座??吹铰勵U書來,目光直直地瞧過來。池望一笑,將桌邊的椅子擺了擺,自己坐到梁煜的對面。如此一來,聞頤書只能挨著梁煜坐了。聞頤書抿了抿嘴,想去把椅子挪過來。不想梁煜直接伸手把椅子給按住了,意思再明白不過。聞頤書瞧了一會兒,默言坐下了。一時聽到桌上碗盞交碰之聲,池望贊道:“難怪阿灼總想著往你這來?!?/br>聞頤書本來就憋得慌,現在終于得了開口的機會,笑道:“他來了,我家廚里都要被掏空??刹桓医兴麃??!?/br>剛說著,一碗潤肺平氣的湯便擱到了聞頤書面前。他抬頭望一邊看去,見梁煜低著個頭,盤子里幾乎什么都沒有。既然想著要和好,實在不必這么干耗著。于是聞頤書給他夾了一筷子三鮮,自己捧著碗默默將湯喝了個干凈。而梁煜臉上可終于有了笑影。一時,后頭聞芷傳話過來問聞頤書湯喝了沒有。梁煜便又給他盛了一碗,“再喝一些吧?!?/br>聞頤書無法,只能又喝了一碗,才敢叫人回去給meimei回話。兩人雖鬧了一場,前頭有聞芷是非分明點醒了兄長,后有池瞻遠三言兩語喚明了外甥。兩個人便都知在此事上,自己是個怎么模樣。皆紛紛存了愧疚之意,只想著到無人之時,將話說開才好。池望果然是吃了飯就走,臨行前與梁煜道:“今日與你說那一番話。一為開解,二為提醒。你二人行至此處,我雖抱有疑慮,可現在也知不可能將你們分開。但你自己要有分寸,若凡事遇到與他有關就方寸大亂。日后少不得有愈發嚴苛之事發生,你要如何應對?”得了這話,梁煜道:“今日確是我的錯……”“你二人分明都有錯,只不過你的錯處乃是沉疴舊疾,需早早治好才行?!?/br>池望幾乎是一針見血地指出,“至于頤書……他分明于國于家有望,偏無心在此。身懷紈绔之氣,多年不曾雕琢如今怕也是改不回來。行事說話隨心所欲,可好在極有擔當?!?/br>聽到心上人被夸,梁煜忍不住勾起嘴角。池望見他如此模樣,搖搖頭,道了一聲:“無藥可醫了。罷,你們好自為之吧?!?/br>送了池望出去,梁煜幾乎是奔回了聞頤書臥室。見他沐浴完畢,正開著窗吹晚風。梁煜走過去,看著人,說:“日間,是我的不對,以后不會了?!?/br>聞頤書原本不看他,此時忍不住轉了過來。望著梁煜一會兒,把手塞進他的手里,說:“以后不吵了吧?!?/br>梁煜一下握緊了人的手,用力點頭,說:“不吵了?!?/br>聞頤書嗯了一聲,閉眼把頭靠在梁煜的肩膀上,嘆道:“那就好……我好累啊……”聽他這么一嘆,梁煜真是心疼得不知怎么好了,扶著聞頤書的肩膀讓他躺下。抬手去摸他的臉頰,“這件事,我會幫你料理好,你不用擔心什么?!?/br>“難為了meimei,分明叫她受了驚嚇,卻還要為了我的緣故時時撐著,”聞頤書閉著眼睛苦笑。梁煜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你們兄妹二人互相扶持,誰也卻不離誰?!?/br>聞頤書笑了笑,“她今日幫你說話呢?!?/br>笑著,便把meimei說的那段話與梁煜復述了一遍,“句句都在理,倒叫我曉得,我平日是怎么為難你了?!?/br>梁煜沒想到這姑娘派人對自己一番冷斥,可背后還說了這樣一段話,心中實在感念萬分。又聽得聞頤書那微微愧疚的語氣,眼角竟是有些發酸。忍不住道:“你何時為難過我?”聽他如此說,聞頤書還不明白自己平日如何將人折騰恨了。因護著自己,多少委屈也不曾開口道明。難怪一發生爭吵,梁煜第一反應便是避開不言。原是怕說出什么無可挽回的話,叫二人都傷心。相比之下,自己的口無遮攔,實是有些傷人。于是溫聲道:“去洗漱了把,早些歇著?!?/br>應了一聲,梁煜轉頭去后頭洗漱沐浴。再出來時,見聞頤書已然睡去——白日那點歇息對他來說真的一點兒都不夠。梁煜坐到床頭,凝視著聞頤書的面容,心道:若非心中攢了太多惶恐憂慮,何至于在此事之中這般大的反應。自己不曾體諒一二,反叫他壓著忍著。原本許下說的,便是到了京中也叫他恣意無比的話,現今卻是一點都不曾實現。這般看來,自己才是叫人受委屈的那一個。如此想著,梁煜彎下腰親了親聞頤書的額頭,“日后真不叫你受委屈了?!?/br>然后才翻身上榻,瞧著心上人的睡顏,緩緩入睡。直到此時,為著些許話鬧出那不大不小的陳舊死結算是尋得了結頭,一絲一縷將二人的心病都翻出來曬了一遍。之后二人約定,若再有什么,便要這樣說開了才是。再不可一人獨自悶著,胡思亂想。如此一來,梁煜與聞頤書的感情便愈發趨純,無有別人挑撥插足之地了。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zigong里在上演宇宙大爆炸,完全不知道自己寫了什么……第79章章七十九且說太子將那京兆尹張敏宣入東宮,惹得這位大臣滿心疑竇,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戰戰兢兢進了東宮,卻看到梁燁吃著冰鎮的果子,在欣賞歌舞。張敏一時看不透他,彎著腰進去拜見。梁燁見到人來,一口吐掉口中的果核,問道:“我問你,今日京中可有什么破不了的案子?”張敏一愣,謹慎答道:“近日倒不曾有,不過各縣府中許是有還未上報的?!?/br>“你倒是盡心的很,”梁燁哼笑了一聲,又舉了一個李子來吃,暗示道,“再想想,有沒有?!?/br>這個意思便是要有了,張敏心中警惕,尋了一個極小的來試探,“倒是有一個。乃是個入室行竊的賊子一直不曾捉到……”太子抬手打斷他,“那便是這個了,我與你一條線索罷。那賊人正躲藏在平家坊聞家當中。你只管帶人將那家人捉起來。治他們一個窩藏盜賊的罪民?!?/br>張敏心中滿是驚愕,然面上不敢漏出半分。忍了又忍,他道:“還請殿下明示……”“這還要怎么明示?”梁燁似是有些不懂,斜眼瞧道,“你只管去搜捕,銬了人來問。若是不曾有,便是冤枉了,將人放了便是。這還需我教?”經如此一說,張敏猜測許是那聞家人無意間得罪了太子,于是便被這般整治??商硬辉赣H自出手,便叫自己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