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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樣張揚的火紅,與自己身上這明黃的龍袍相比也毫不遜色??磥碜约旱臎Q定沒錯,無論是人品、學識還是手腕,相信梓江都有能力帶領天數王朝的百姓過的豐衣足食。“你的人品我也是相信的,至于攝政王什么的,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這道圣旨一下,就意味著堂堂江湖門派的頭領有很大機會會成為攝政王,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實質上卻是與皇帝無異。梓江不明白北霽是怎么想的,為什么一個時辰不見就搞了這么許多。北霽微笑點頭,“因果循環都是命數,我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也知道后果是什么,但我信你會是一個合格的掌權者,更相信自己不會那么輕易就輸給了你?!?/br>也難怪他們二人會在冥冥之中成了結拜兄弟,二人都是如此的灑脫豁達,也都是如此的自信。他們的相遇也許是偶然,但他們的相知卻是必然。話已至此,梓江不再多言,施展輕功躍到廣場正中,負手而待。“依你的體力而言,若能勝我必在一百五十招之內,斗得久了你就更無勝算。為了公平起見,我給你二百招的機會,我站在這個圈內只守不攻,接下你二百招,第二百零一招的時候,就是我取你性命之時。你可有異議?”待北霽寶劍出鞘,梓江就在周身發出暗器,暗器深深的嵌進地面,形成了一個規規矩矩的圓形,剛好容梓江半步的活動范圍。不愧是江湖中的高手,梓江對北霽的估量與那個教他劍法的人所說完全一致,北霽也不忸怩,當即應下,點頭應答的同時一劍刺出,“你還是這么喜歡花生米呢!”看著北霽愈發凌厲的劍法,梓江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早就知道江湖上有種功法怪異的很,即便是毫無內功功底的人也可以修煉,而且僅半個時辰內就會使內力暴漲,說起來與他之前誤練凝心訣時候的狀況是一樣的。同樣的,這樣的功夫壞處也是極大的,僅僅只能強撐不到一個時辰,然后經脈受損,從此往后都是再也不能修習內功心法了。真不愧是一國之君,就連對自己都下得去手,不過也難怪,能坐到這個位子上的人,又有哪個不是心狠至極呢?梓江這樣想著,更加謹慎的應敵躲閃,畢竟,現在的北霽是個難對付的角色,萬一被那把寶劍傷到一絲半點,他安樂宮宮主的名聲基本也就可以不要了。梓江身形靈活,在一片劍光中仍然顯得游刃有余,北霽漸漸感到體力不支,腳下一頓便要摔倒在地,可怕的是長劍已出來不及收回,若是這樣摔倒,必然會被自己的劍鋒所傷。全怪自己技不如人,北霽心一橫閉上了眼睛,卻在即將落地之前,被人用一股恰到好處的內功護著甩了出去,而就在他感受到那股內力的同時,耳邊也傳來劍鋒沒入rou皮的鈍響。那股內力護著北霽在一步之外站穩,他剛穩住身形就朝梓江那邊看去,果不其然,梓江右臂的衣服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雪白的皮rou還有與衣裳顏色相近的鮮血。“三弟!”北霽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順手撿了劍從自己衣袍的前擺裁了布料,要給梓江包扎傷口。梓江聞聲抬頭,看到了北霽毫不掩飾的擔心和自責,終于不禁笑了出來,“像你我這樣的仇人決斗也是世所罕見了吧?!?/br>一個考慮到對方的體力主動休戰,另一個主動替對方包扎傷口,這樣的手足情深,真真是丁點兒都不像是仇人相見的對決。北霽聽了這才覺得尷尬,眼下的情況實在是太不合常理了。“這點小傷不礙的,不過北霽,還有四十三招,第四十四招的時候我就會出手,提前做好準備才是?!辫鹘瓘膶Ψ绞掷锝舆^淺黃的布料,給自己簡單纏了一下,怕是普天之下敢用黃袍包扎傷口的,也就只有他了。重新握了劍,北霽堅定地看向梓江,“我關心你是因為你是我的結拜兄弟,而與你決斗則是要為上輩子的恩怨做個了斷。你我都身不由己,我不會留情,希望你也不會?!?/br>“這是自然??丛谖羧盏那榉稚?,我會給你一個痛快而且體面的死法?!?/br>作者有話要說:關于“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的斷句,實在是有太多種說法,JW只好不斷了。還有,這句話是明朝之后才出現的,但本文架空,勿考據!第60章甘草死了短暫的停手后北霽吞服了一粒藥丸再次出劍。梓江看著他又恢復了些許氣力的劍招,就猜到北霽身后的那個悠林山崖的人不是一般角色,怕是比玉針書生和生姜都還要厲害些許,不然怎么會有權限拿了那么多上乘的藥丸給北霽服用。不過隨便了,哪怕是北霽恢復到鼎盛時期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只要再避過四十三招也就是了。梓江對此并無任何的擔憂,依舊是專注精力以避劍鋒。北霽自認已經超水平發揮了生平所學,卻依舊是沒有傷到梓江分毫??粗鹘汩W騰挪,北霽心生敬佩,三弟能有如今地位絕非偶然,若非是日復一日的勤學苦練,又怎能有他這般出神入化的身手。世人看到的皆是安樂宮宮主的張揚跋扈,卻從未想過這樣一個年輕人是如何有了隨心所欲的資本。若非是早已知曉三弟為人,北霽怕也會輕易的信了安樂宮宮主殘暴不仁的說法,坊間傳言不可不信又不可盡信,看來三弟又給他好好的上了一課。“我要出劍了!”在第四十二招過后,梓江刷的斂了飄起的衣擺出聲提醒。北霽不敢怠慢,全力刺出最后一劍,這是傳授他劍法的人自創的劍招,這一劍配合內力擊出,任對方武功再高也不得不縱身躲開攻擊半徑,為了這出其不意的最后一招,北霽這才在之前完全沒有使用內力。趁著梓江高高的躍向半空,北霽使出最后一絲內力朝后躲避開來。“皇帝,還我衛家一門性命!”梓江躍入半空,自上而下斜著朝北霽沖了過去,同時軟劍甩出,在陽光下反射出奪目的光輝。雖然自知無法避過梓江的一劍,但北霽仍舊是邁著套路的步伐將寶劍橫在身前,準備做最后的抵抗。身后的群臣突然sao動,爭先恐后的準備上前替北霽擋劍,暗夜揮手命人悉數擋下,不敢給主子添些許麻煩。不遠處,黃袍加身的年輕皇帝橫劍而立,修長的身形依舊挺拔無畏,梓江對上北霽堅定地雙目,心生欽佩,不愧是萬眾歸心的天子,他果然是能擔得起整個天下的重擔。軟劍的破空之聲越來越響,分明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北霽卻覺得有一輩子那樣長,自登基以來的一些畫面涌入腦海,讓他極其快速的回顧了這些年親政的日子,回顧往昔,北霽自認自己是一個合格的皇帝,完成了父皇和天下百姓交給他的重任,他已然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