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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樣子,傷心過度便病逝了,不久白夫人也去了。白氏一族的人認為這白青雨生的過分美麗,回來便克死了爹娘,可見是妖異之兆。你們想,哪家出了個閹伶,都讓祖上無光啊,這白氏一族便想逐他出門,多虧了與他們比鄰而居的孟家,這白青雨才守住了父母的家財?!?/br>李牧便問:“你說的孟家,是孟元君?”“倒不只是孟少爺,孟老爺和白青雨的老爹是至交,也出了不少力,他又是青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白氏一族也得給他三分薄面。不過大家都傳說,這孟家幫他,是覬覦白家的財產……你們想白青雨既然是閹伶,自然不會有子嗣,孟氏幫他,白青雨自然對他們家感恩戴德。后來這孟家的少爺孟客,也就是孟元君,果然和白青雨成了至交好友,聽說兩人日則同食,夜則同臥,跟夫妻似的。關于他們倆的傳言可多了!”李渭顯然對這個故事極感興趣:“那白青雨生的很好看么?”“何止是好看,我就沒見過這么美的男人!”容探說:“比你哥還好看!”李牧的嘴角抽了抽,沒說話。蘇翎倒是說了一句公道話:“他跟獻臣的好看不一樣?!?/br>“對,他比較像個女人,有點像蘇翎?!?/br>蘇翎:“……”“但是他比蘇翎高!”蘇翎:“……”“我還真沒見過這個白少爺的模樣,”劉惠兒說:“我也是聽說他生的極為風流動人,又經過班主多年調教,模樣性情,據說男人看了沒有不動心的。只是這白少爺深居簡出,青州城里覬覦他美色的人極多,他又是個閹伶,不少紈绔子弟都爬他家的墻頭……總之白家后來又起了兩道墻,一道比一道高,還養了許多惡狗在家里,他又不出門,便沒有人再見過他了?!?/br>容探說:“這倒真是為美色所累了。紅顏薄命,可見不管男人女人,生的太好看了未必是好事?!?/br>“這么說起來,那白青雨跟我們說的也未必全是謊話了?!碧K翎說:“他跟那孟元君,確實要好?!?/br>“何止是要好呢,那孟元君年近二十五都還未娶親,整日和白青雨在一起,城里都傳他們是夫妻,稱他們孟白雙璧。那白少爺我沒見過,這位孟家少爺我卻是見過的,有年重陽節,他從城外登高而歸,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衣襟上別了枝茱萸,當真玉樹臨風,頗為磊落瀟灑,真看不出他有龍陽之好?!?/br>“可這孟元君成親了啊?!?/br>“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離開青州城的時候,倒是聽說他訂了親。孟家就他一個獨子,他又一表人才,家境富裕,有人肯嫁,也不奇怪。何況孟家一直說他和那白少爺只是兄弟情深,并無龍陽之情?!?/br>“只可惜他也成了行尸?!?/br>“孟少爺成了行尸?”蘇翎點頭:“還被白青雨養在家里呢?!?/br>劉惠兒聽了也覺得驚異。外頭細雨如綿下了大半天,還沒有半分要停的意思。容探坐在窗前,看著屋檐上不斷落下的雨絲,心里想的,全是白青雨的事。從前覺得白青雨古怪,如今聽了他的身世經歷,又覺得他可憐。他正想著,便見外頭有人撐傘走了過來。范家的宅子極大,他自己獨得了一個院落。來的人是李牧,李牧并沒有進門,而是在窗口站定,看著他。容探就把窗戶給合上了。他最近有點怕李牧,因為他覺得李牧變了。仗著自己力氣大,總是欺負他。而且他開玩笑逗他也不管用了,李牧看他的眼神極為火熱。他坐了好一會,估摸著李牧已經走了,這才重新將窗子打開,誰知道一打開,發現李牧還在窗外站著,神情有點呆滯。唉,到底是帥哥,呆滯也是好看的……“你怎么還沒走,我不開窗,你就在這站一晚上?”“你躲我?!崩钅琳f。“你總算看出來了?!比萏秸f:“我不躲你,難道還上趕著給你欺負?”“你覺得那是欺負?”“難道不是欺負,我可不是心甘情愿!”容探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個被輕薄的弱女子,這實在叫他沒辦法繼續這個對話:“我是你的主子,你不要以下犯上!”李牧聽了居然沒說話,就是他沒說話,倒讓容探后悔了:“那個……”“你是我心愛之人?!崩钅琳f:“你躲我,我心里難受的很?!?/br>“……”這,這,這,這是在跟他說情話么?蘇翎啊范老二啊老師傅啊,你們快來看啊,你們都說李牧情字上不開竅,如今他都開口說情話啦!容探正又驚又臊,就見李牧朝房門處走。他愣了一下,趕緊沖過去關門,誰知道手剛摸到門栓,就被李牧給推開了。容探眼看擋不住,就朝外頭沖,結果腳上直蹬地,上半身卻被李牧給摟懷里了!他張嘴就往李牧胳膊上咬,李牧卻攔腰抱住他,扔了手里的紙傘,對著他的屁股啪啪啪就扇了幾下!容探不是覺得疼。他是傻眼了。他被李牧給……打屁股啦????。。?!“你干什么你?!”容納簡直要尖叫:“你要不要臉了?!”誰知道李牧聽了,竟然一把扯下他的褲子,對著他白花花的臀又是一巴掌!“你……你……你……”容探被打的腰都酥了:“疼死我了!”李牧:“老實了么?”“……老實?!比萏揭а狼旋X。李牧這才放下他。容探趕緊提起褲子,他雖說不要臉慣了,可是開天辟地第一次被人打屁股,身為男人,也是太羞恥了!他紅著臉紅著眼,恨恨地瞪著李牧。外頭突然傳來了李渭的聲音:“大哥,你在這么?”李牧嗓子里輕咳了一聲,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在?!?/br>中氣十足,坦蕩優雅。李渭隨即就進來了:“爹醒了,找你呢……少主,你怎么了?”“老師傅醒了?”容探說:“醒的正好,我要告狀!”他說罷撒腿就朝外頭跑。李渭見他大哥緊緊跟上,只好也跟了出來。只是那兩個人走的快,等到他趕到的時候,容探已經趴在他爹的床前了,抓著他爹的手。“老師傅,你可醒了?!?/br>老師傅還很虛弱,睜著眼睛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來,只人群里掃了一眼。容探說:“有個事,我要跟老師傅報告,關于李牧的?!?/br>他說著回頭看了李牧一眼,只見李牧站在范行之等人后面,腰背筆直,臉憋得通紅看著他。老師傅看了看李牧,臉色十分難看。容探說:“李牧不老實?!?/br>“容探?!?/br>“你看,他還直呼我名字……”李牧臉色通紅,容探總算抓到了李牧的短處。李牧好面子,臉皮薄,他覺得他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