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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帶,沒理會他:“你和莫教授是什么關系?被你算計了一大圈,總該告訴我了吧?”“盟友關系?!弊砩哳D了頓,調整了一下后視鏡,“要說我們兩個的共同點,就是想在有生之年找到古城里面的東西,然后毀了它們。不過沒想到被不相干的人偶然間先發現了古城的位置?!?/br>安捷幾根手指輕輕地敲打著自己的嘴唇,好像回憶著什么,隨后笑了笑:“那段時間我出門看見了墻上貼的廣告,還有郵箱里關于自助游的宣傳冊,都是你放的吧?故意把我引導過去……李又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我告訴他的?!弊砩咝α诵?,“他來找我要你的下落,理由是……他知道我‘弒父’的秘密?!?/br>“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卑步莘鲋~頭笑出來,搖搖頭,“我以前怎么沒發現李這么逗?”“找你其實很容易,何景明那邊有我的人,不過我沒告訴李,只答應他,用我自己的方法,把你引到北京來……所以說不定他一直就覺得你在沙漠里遇到的都是偶然?”醉蛇突然急轉了個彎,安捷一沒留神,頭磕在車窗上,呲牙咧嘴地抱著腦袋罵了一句,醉蛇打開車窗,叼了根煙在嘴里,“叫你系安全帶吧,不聽老人言,吃虧不花錢——我把你引到大沙漠,注意到那個自助游的路線了么?你這么聰明,又在找不著向導的時候,肯定會不由自主地去回想那個路線,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會遇到莫教授他們?!?/br>怪不得莫燕南堅持把他留在考古隊——安捷搖搖頭,嘆了口氣:“果然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等我以后老了,一定離那些排著隊等著扶我過馬路的小孩遠點……”他突然打住,臉上的陰郁一閃而過。醉蛇瞟了他一眼:“怎么,提起莫教授,想起誰了?”安捷挑起眼角:“關你屁事?”醉蛇撇撇嘴,過了好一會,才問了一句:“飲狐,你當真的么?對黑衣……”安捷抓抓頭發,用力往旁邊甩了一下,有點煩躁地翻了個白眼:“你管得倒寬……”他把頭扭向窗外,長長地吐出口氣來,“都是成年人,逢場作戲也好,排遣寂寞也好,什么當真不當真的。一個孩子,這種事情還是把他擇出去的好?!?/br>“你是那么隨便的人?”“我隨便起來不是人?!?/br>醉蛇突然大笑起來,騰出手來用力在安捷肩膀上打了一拳:“別放屁了,看著你長大的,還不知道你是哪路貨色?不當真?不當真你怎么還不把你脖子上那串垃圾掛摘下來扔了,不嫌扎脖子?”“滾蛋?!卑步萆焓肿テ鸩弊由系睦h項鏈,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放下了手,輕輕地嘆了口氣。醉蛇阿諛地看了他一眼,卻見安捷的臉上突然攏上某種說不出的哀傷神色,那么好看……卻那么脆弱,他忍不住呼吸一滯,輕輕地叫了一聲:“飲狐?”安捷笑了笑,緩緩地搖搖頭:“當真不當真的,還能怎么樣?”他把自己的手腕抬起來,在醉蛇眼前閃了一下,“老教授給我的那串珠子是什么東西,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剛剛還提醒過我最近身體發生的變化,現在就忘了嗎?”醉蛇臉色一變:“你……”“我怎么?和R?李那個變態一樣,以后整天靠養蟲子喝人腦髓活著?”安捷嗤笑一聲,“你放心,這點自尊心我還有?!?/br>“飲狐,你聽我說,那個是個半成品,是當時的實驗失敗品……你帶上那個并且碎了完全是個意外,也許,也許不會……”“行了,”安捷揮手打斷他,放松身體靠在車座上,閉上眼睛,左手輕輕地搭在自己的胸口上,笑了出來,“你繞了這么一大圈,不就等著我這句話呢么,放心吧,我會把你帶過去,然后……也就省的出來了?!?/br>他累極了一樣地靠在那里,眼睛底下有一圈淡淡的,睫毛打出來的陰影:“古城是個很危險的地方,我當時出來其實也是九死一生,老莫存著必死的念頭,把那串珠子和相冊交給我,應該也沒想到它會在我手上碎了。后來你接到我的電話,知道我因為良心上過不去,想去北京看看老莫的孩子,正好就此把李他們都引來,繞了這么大個圈子,讓我自己一點一點地想起來,找回真相……我知道過的,和從來沒知道過的,是么?”“你當時肯放棄自己的記憶保護他,甚至閉目塞聽地不愿意去想真相是什么樣……我只能這樣,讓你自己一步一步地明白起來,才有可能讓你站在我這邊?!弊砩咭ё⊙?,“飲狐,我不想傷害你?!?/br>安捷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半晌,才輕輕地問:“那你為什么要殺何景明呢?”車窗外的景物飛快地在醉蛇眼珠表面劃過,他沉默了半晌,才低低地說:“我沒有想殺他。何景明和翟海東知道父親的密室,但是沒往里走過,只把它當成一個可以商量事情的地方……但是那天那道假墻,讓毒狼想起了父親死的蹊蹺之處,于是等你們走了以后,他又一個人悄悄地潛了回去?!?/br>“為什么?”“為了你?!弊砩哒f,“他在以他自己的方式保護你,不讓你知道?!?/br>安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顯得有些迷茫:“我不明白……”“他不會和人相處,不會表達自己的喜歡,因為這個,十年前他傷害過你。何景明從來不怕死,我想他也沒拿過你那顆炸彈當回事,可是他再也沒有靠近過你,為什么?”醉蛇沒等安捷回答,就自顧自地說,“因為他覺得內疚,他想補償?!?/br>“你沒想到他會回去,所以當時正好措手不及地被他看見你在里面,和那個花白頭發的人一起?”“那人是我找來的,”醉蛇潤了潤嘴唇,“他……毒狼問我的第一句話,就是為什么我會在這個地方,還有,父親是不是我殺的?!?/br>安捷挑挑眉:“他怎么知道的?”“大概野獸總是比人的直覺來得敏銳?”醉蛇聳聳肩,“我想解釋……可是他不聽,毒狼固執了一輩子,偏執了一輩子,從來不肯聽人說話,他認定了我要害你,然后……”“狂犬病犯了?!卑步萁酉戮?,他用了某個有些侮辱意味的玩笑詞,可是臉上卻沒有玩笑的意思,沉沉地看著前方,臉上有悲意一閃而過,“何景明瘋起來誰都拉不住……你們兩個誰失手殺了他?”“不是我?!弊砩哳D了頓,“他當時卡著我的脖子,把我按到了墻上,我還想,這老家伙怎么那么大的力氣?然后……然后一下子……”“你索性把現場弄成那個樣子,暗示俄狄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