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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剩下了?!彼麤_著門口的人點點頭,“端上來,讓幾位看看?!?/br>不大一會兒,一個戴著手套的人提上來一個玻璃箱,籠子里有一只死老鼠,味道格外讓人印象深刻,莫匆仔細地看著這只老鼠——個頭不小,身上也挺有rou,就是那顆腦袋,整個被什么東西抽干了似的耷拉著。白志和說:“給老鼠打進去的是一部分稀釋過的液體,注射后五分鐘,老鼠死亡,十五分鐘之內,老鼠的腦漿和頭上的養分,就好像被抽光了一樣,腹腔卻異常腫大?!彼酒饋?,掏出個小瓶子,小心地在幾個人面前轉了一圈,“這是我們從老鼠腹腔提取出來的東西,究竟是個什么成分……還沒有定論,但是能確定的是,這是某種有生命力的東西?!?/br>醉蛇盯著那瓶子看了一會,忽然說話了:“給我看一眼?!?/br>“您可小心著?!卑字竞桶哑孔咏坏剿掷?,“說不定是有腐蝕性的東西?!?/br>醉蛇接過來,看著里面污濁的液體中閃著的一點一點的銀光,發光的東西似乎是些很小很小的亮片,在液體里上下沉浮著,像是水里的魚游弋其中,好看,卻徒然叫他脊背里竄起一縷涼意。安捷提到過的……沙漠里食人腦髓的蟲子!李,你這到底都做了什么?=====================================================小瑜這孩子,心思太重。那四眼衰仔確實是個比較欠揍的人,一天到晚用半通不通、讀起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情書摧殘人家小姑娘的神經不說,還沒事就在外邊宣傳自己和好幾個小姑娘不得不說的YY故事。對于這種妨害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行為,小瑜忍耐了許久,礙于面子,誰都不肯說,終于忍無可忍,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了。高中的女孩子碰上這種想象力過于豐富型的變態,也確實夠喝一壺的。安捷分出半個心思來聽著小女孩終于發泄出來的歇斯底里,一邊小聲安慰著,一邊琢磨著黑框男到底是什么來意。莫瑾拉著meimei的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偷偷地瞄了安捷一眼,想問什么又咽了回去。那個帶著黑框的人,分明叫了安捷另外一個名字,還提到了一些詭異的號碼,而最讓她在意的,是那個人說,小瑜是“六號”的女兒。這個“六號”指的是誰?李碧云,還是……去世了的爸爸?她想開口問出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深思著什么的安捷好像離她很遠很遠,她知道自己一向不如小瑜聰明,可是卻也能感覺得到,哥哥、安捷哥好像都隱瞞了什么事情、事關安危的,很重要的事情。這種被當成孩子、什么事情都被瞞著的感覺,讓她忽然之間有種窩心感。莫瑾偷偷地做了個決定。當天晚上安捷把兩個姑娘送回了家,立刻被醉蛇約了出去,他沒馬上答應過去,等到聽見莫匆回家的門響,這才換了打扮出去。這日子過得真是心力交瘁,白天老師逼著,張口閉口高考還有多少天,要不是這倆丫頭還在學校,他是真想退學了之,這高考畢業班學生不是人干的,晚上還得跟地下工作者似的,隨時隨地等著醉蛇老大召喚。對,還得躲開莫匆,每次那小崽子都以某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眼神看著他,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就時不常地甩個曖昧眼神,有意無意地制造點弄得他不舒服的身體接觸。這算什么事?安捷每次都壓抑著自己想語重心長地教育莫匆的沖動。孩子啊……這有病,得治。他這一推開自家的門,就發現樓道里的聲控燈是亮的,再要縮回來已經來不及了,莫匆靠著墻站在自己家門口,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出門???”安捷偷偷翻了個白眼,順手帶上門,點點頭應了一聲,本想立刻就走,到底不放心,多囑咐了一句:“哦,對了,今天接著小瑾小瑜放學的時候,路上遇到個人,李那邊的,聽他那意思,似乎是盯上你家小瑜了,多留神她點?!?/br>他話說完就走,這倒霉孩子,多看一眼得少活好幾年。“哎,等一下,”莫匆忽然一把拉住他手臂,低低地說,“你是最應該小心的那個,別太冒險了?!?/br>安捷那寒毛“噌”這么一下就都立起來了,頭皮幾乎讓他這一聲給炸麻了,雞皮疙瘩前呼后擁地稍息立正站好。莫匆看著他青著臉色抽回自己的手臂,笑得更高深莫測了些,唯恐天下不亂地又補充了一句:“晚上等你吃夜宵?!?/br>安捷嘆了口氣:“我說你能不能正……”莫匆擺擺手打斷他,溫聲說:“你還不趕快走?今天老白弄來了那個什么李的注射器,在死耗子身上打了之后提取了點東西,醉蛇一看臉色就不對了,我就琢磨著他得急著找你。有什么事情回來再說?!?/br>安捷也沒時間多跟他廢話,頓了一下,也懶得跟他說什么,急急忙忙地走了,卻聽見莫匆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反正我已經通知你那個醉蛇……嗯,‘叔叔’,要追你這件事了。咱們時間還有得是?!?/br>安捷第一次知道,原來樓梯也是能摔死人的。第四卷回首向來蕭瑟處第四十二章舊事醉蛇極少見地沒多說半句廢話,跟安捷仔仔細細地說了白志和鼓搗出來的那個耗子尸水:“半透明,有點污,我琢磨著,可能是那耗子肚子里的什么組織細胞之類的。里面飄著的亮片,絕對是活的,我肯定,要不是活的,你把我這倆眼摳出來當泡兒踩?!?/br>“姓白的說,老鼠的腦漿和養分都被吸收走了?”醉蛇點頭。“那還真有可能就是我在沙漠里碰上的東西,”安捷琢磨了一下,“還有莫匆覺得李是故意把這東西撂下的?”“別說,你那小情人眼睛真毒?!?/br>“滾蛋!你小情人?!卑步萃嵬嵝毙钡刈谝巫由?,兩只手抱在胸前,伸直了兩條修長的腿,聞言不耐煩地頂了醉蛇一句,“這老妖怪是什么意思?今天我遇上的那個黑框四眼,我總覺得他要告訴我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說?!?/br>“你怎么沒把他留下?”醉蛇皺皺眉。“我帶著孩子呢,怎么辦?再說……”安捷頓了一下,“他自己說從我手里討不到好去,可是真要是動手的話,我可也沒什么把握。他最后說走就走,那動作太快了,簡直讓人來不及反應?!?/br>“讓你來不及反應?”醉蛇瞪大了眼睛。安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