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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岫巖此刻身在何處,就這么坐在山洞里等,心理總覺得不安穩。正在他疑惑中,試煉區的天空中飛空艇又一次呼嘯而過,而且這一次來的車比之前宣布比賽規則時更多、速度也更加急切。他們還帶來了一個讓人意外的消息:本場學院競賽取消,全部參賽人員立刻向試煉區入口處集合。出事了。蕭驚雷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句話,然后帶著匕首就往岫巖之前離開的方向追去。這是一個冒險的舉動,他很可能找不到岫巖的蹤跡,也可能遇見未知的沒有辦法應對的危機,但事實上這一路走來卻出乎意料的平靜。直到他再次拐了一個彎,鼻尖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氣。靠近些一看,一頭熱氣尚且騰騰的星獸伏在樹林邊沿,腦袋所對的方向一片長達數米的寒帶森然,但它已然咽了氣,渾身上下找不到絲毫的傷口。“成年星獸不應該出現在七號試煉區,看來這就是校方迅速組織參賽學生撤離的理由?!?/br>蕭驚雷繞著星獸尸體轉了一圈,掏出匕首比劃了半天也沒能切下什么戰利品,眼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只好失望的選擇了放棄:“有血跡,已經有學生遇害了嗎?”不知道試煉區里還有多少成年星獸,也不知道岫巖現在安不安全。不知道這些血跡就來自岫巖的蕭驚雷順著山丘繼續往前,沿途時不時可以發現還沒有徹底凝固的鮮血,他一路追蹤,最終發現血跡停在了一處峭壁前。按理說正常人這時候都會猜測受害者掉下峭壁了,可是蕭驚雷卻眼尖的發現血跡的流向在峭壁前被一處凸起的石頭擋住,并且向左側斜。他再往石頭左側一看,果然在草窩里發現了一具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身影。“看上去有些眼熟?!辈莞C中的人影衣衫襤褸,破的早已看不出原樣,露在外面的皮膚也被灌木草葉子刮得血跡斑斑,根本看不清誰是誰。但是蕭驚雷在看見他的第一時間心臟就猛跳起來,動作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鍵般迅捷,掰開雜草、跳下草窩、摸脈搏體溫、按下了緊急求救按鈕,這一連串的動作前后不過花了兩分鐘。直到一切可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他才顫顫巍巍的把傷者臉上的血跡抹了抹,然后從血跡后面看見看岫巖那張熟悉的面孔。“還好我過來了?!?/br>想到若不是自己機緣巧合找到此處,岫巖有多大的可能會無聲無息的從世界上消失不見,蕭驚雷心中就一陣后怕,腳下軟綿綿的一屁股坐到了岫巖身側。他緊緊握著岫巖的手,一時間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救援隊的飛空艇呼啦啦的出現,醫生沖上來把岫巖放進治療儀時,他還沒有緩過神。與救援隊同時到來的吳君豪斜眼看著蕭驚雷許久,臉上雖然依舊沒什么好神色,卻難得把神思不屬的蕭驚雷也一同拖上了飛空艇,然后刺了他一句:“你這是準備哭一場?”蕭驚雷立馬繃著臉冷冷瞪了吳君豪一眼,心里也莫名覺得這家伙沒有那么討厭了。作者有話要說:英雄救美什么的,也是不容易啊。☆、四十五痛痛痛好痛,他這是落枕了嗎?怎么一動就渾身都疼。岫巖朦朦朧朧間張開眼睛想爬起來喝口水,就被眼前一對紅彤彤的眼睛嚇了一大跳,再仔細一看,才發覺眼睛的主人居然是蕭驚雷。“你移民當兔子去啦?!贬稁r就算是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嘴巴也還是這么促狹。蕭驚雷沒好氣的別過臉懶得理他,手卻不自覺的蓋在了自己疲憊的眼睛上,好一會兒才揉著眉頭靜靜的看著岫巖說了一句:“沒有下次了?!?/br>天知道在床前守著昏迷不醒的岫巖時蕭驚雷一百次想過把岫巖變成拇指那么大,然后一輩子揣在口袋里、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寶箱里。讓他一輩子都不會遇見危險,也不會再讓自己提心吊膽忐忑不安。但是等岫巖真的醒過來時,蕭驚雷卻只是輕飄飄的說了這么一句話。這句話聽著怪不是滋味。岫巖雖然看不見蕭驚雷心里泛濫成災的思緒,但腦海里莫名就品出了其中有些難以言表的意味。不過這應該是錯覺吧。這么想著,岫巖聞言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然后露出點無辜的神色:“意外,這絕對是一個意外?!?/br>他也不想遇見星獸啊,把自己折騰的半死不活,還什么好處都沒有。不過說起來,他之前按了半天求助按鈕都沒有反應,蕭驚雷是怎么發現他的?蕭驚雷被這么一問,第一反應不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清楚,而是關注到了岫巖手腕上的求助器,問道:“你按下過求助按鈕卻沒有反應?”提供給一年級學生的試煉場出現成年星獸就已經夠奇怪,再結合岫巖的通訊器失靈,蕭驚雷腦海里立刻就就發出了刺耳的紅色預警——有陰謀!這絕對不是意外:“我們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校方?!笔掦@雷說著嚯然起身,剛想邁步就被一只虛弱無力的手拉住了,他低頭一看,是岫巖。拉著我干嘛?雖然蕭驚雷沒有說話,但是岫巖確定自己從他的臉上看見了這個句子。“我說,你以為校方不知道?”雖然蕭驚雷很多時候表現的很能干,但是某些時候真是意外的脫線?。骸岸揖退闼麄兪钦娴牟恢?,你就這樣跑出去準備到那里找負責人?!?/br>岫巖說著伸出手掌一攤:“我的通訊器呢?”蕭驚雷茫然的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直通訊器遞給他。岫巖拿著看也不看就撥給了老師杜寒玉,等對面一接通,就把通訊器遞給了蕭驚雷:“現在可以說了?!?/br>岫巖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后伸手捂著喉嚨微微皺眉,覺得嗓子里又干又癢,可是他身體一動就疼,腦子還暈乎乎的,實在懶得爬起來找水喝,只好就這么忍著。他就這樣躺在床上聽蕭驚雷和杜老一句話把事情講完了,然后嘀嘀咕咕扯了半天的廢話,話里話外無非是他醒了、他正躺著。聽到后面岫巖忍不住舉起一只手插嘴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老師,探望病號好歹也上門送點吃的喝的展示一下誠意啊?!?/br>杜老現在也不知道身處何處,從岫巖這邊看去,只能看見一個不大的空蕩蕩的金屬房間,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機器運行時特有的轟鳴聲。杜老就站在這個房間里,穿著一件很薄的衣衫,外套掛在手上,笑瞇瞇的不接口,只顧著和蕭驚雷說話:“岫巖這小子命大的很,一時半會死不了,你還是多照顧自己的身體,眼睛都紅的兔子一樣了還不去睡覺?!?/br>話是這么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