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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斷點四號道:“我想你已經知道我們長官的意圖了?!?/br>金發特工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很快地掩蓋過去。他露出個笑容來:“什么意圖?”斷點四號也不想繞彎子:“布魯斯.斯圖爾特要清除所有斷點特工?!彼{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蘭德爾的臉,瞳孔里晦暗不明,語氣卻帶著分明的痛恨。他甚至沒有在費心地掩蓋什么,直接稱呼了他們的“長官”的全名。蘭德爾挑了一下眉梢,他道:“你拆掉了手表?”斷點四號嗤笑了一聲,他的目光滑過蘭德爾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對方腕上還帶著那只普通的手表。“你知道那手表不只有裝鞏固劑的用處吧?”他停頓了一下,道:“我發現事情有變的時候就去找了斷點二號,還沒說兩句話,他就在我面前死掉了,死于爆炸?!?/br>蘭德爾面無表情。布魯斯是真的動手了。斷點特工是太過鋒利的武器,把握不好便會反傷其主。而CIA從來都不缺控制特工的“硬性”手段。接受了手術的omega都會對鞏固劑上癮,這是手段之一,而最后的保障便是同樣安裝在那只手表里的烈性炸藥??蛇h程遙控激活,爆炸威力足以把一個成年男人撕成碎片。蘭德爾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腕上的手表。“你把sir送給我們的小禮物拆掉了?”斷點四號冷冷道:“我還不想坐以待斃,三號?!彼哪抗庠谔m德爾的臉和手槍之間來回移動,“這也是我來找你的目的?!?/br>蘭德爾依舊揚著下巴看著對面的斷點四號。警報系統已經被切斷了,即使槍聲也沒有觸發應急措施。蘭德爾慢吞吞地道:“我猜你已經處理了所有可能打攪我們的人?”他發現自己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布魯斯還沒有離開這。斷點四號點頭,他掩蓋了眼睛里的仇恨和瘋狂,恢復了往日的樣子,就好像這只是那些他早已習慣的“高難度”任務的一部分。“我很期待我們的合作?!?/br>蘭德爾慢吞吞地收起了掩蓋在衣服下的手槍,但他并沒有合上保險。“我很高興你對我的看重?!彼溃骸暗闱宄撑烟厍蔡帥]有什么美好的結果?!?/br>斷點四號哼笑一聲,那種讓人骨頭縫里發冷的情緒再次從他藍色的眼睛里閃過,他道:“那我現在過的日子就美好嗎?”他瞧著蘭德爾笑了起來,看上去也沒有惱怒的樣子,就好像在談論天氣一樣說道,“那不如就同歸于盡吧?!?/br>有著深色頭發的特工笑瞇瞇地說道,“加入我吧!有什么比離開這囚籠更好?”他用了感嘆的語氣,好像在談論著一個人一生的向往。蘭德爾看著他擺出邀請的姿勢,有些好笑的說道,“這個世界上,除了sir,沒有誰能命令我?!彼昧怂翢o忌憚挑釁的姿勢,心里卻忽然想到,自己似乎已經很就沒有這樣稱呼過布魯斯.斯圖爾特了。他的長官。斷點四號并不知道蘭德爾曾經叛逃特遣處的事情。他的目光在金發男人隆起的肚腹上幾乎凝固。“特遣處開始允許斷點特工受孕了,哈?”蘭德爾聳了聳肩膀,他慢慢道:“我想這只是斷點試驗的一部分?!?/br>他迎著斷點四號鋒利的目光,感覺自己的冷汗冒得更加厲害了,手心里是一片濕粘。蘭德爾覺得自己從沒這樣緊張過。他害怕斷點四號發覺這個孩子的來歷,然后他就會被用來威脅布魯斯。他太清楚斷點特工的作風,這個孩子絕不會有活下去的可能。斷點四號果然開口了。“我想你清楚,omega不可能僅僅因為發情就懷孕?!彼冻鲆粋€陰森的笑容來,語氣肯定:“你被標記了?!?/br>蘭德爾假裝自己沒看到斷點四號搭在槍柄上的手。金發男人笑了一下,“標記不標記又有什么區別?!彼nD了一下,“與其好奇這個惡心的從屬標記,不如想想怎么從這里出去?!?/br>斷點四號一挑眉,“好?!?/br>他瞧著蘭德爾臉上表情,心中暗想,三號被囚禁恐怕就是因為這個標記。醫務處的人對一個懷孕的斷點omega絕對是如獲至寶,怎么可能放他離開。這樣一想,蘭德爾那冰冷的態度也就有了解釋。他似乎厭惡著標記者,即使他不站在這頭,也絕不會站在特遣處一邊。這樣一個驕傲過頭的人,又怎么會心甘情愿地雌伏于人下。斷點四號心思飛轉,他忽地對蘭德爾露出一個笑容,藍色的眼睛里陰翳點點。“在離開之前我們還需要做件事?!睌帱c四號慢吞吞地說出接下來的話,“一點小小的挑戰?!?/br>蘭德爾皺起眉頭。斷點四號的笑容隱隱透出詭譎的影子,他說,“你敢嗎?”蘭德爾沒說話,他將手里的槍遞了出去。斷點四號怔楞一下,然后大聲地笑起來。“好,好!”黑色頭發藍色眼睛的青年本是面貌英俊,此刻卻帶上了莫名的扭曲,讓人看起來不寒而栗。他從蘭德爾手中接過那把槍,隨手擺弄兩下,退出的子彈叮叮當當地掉在監控室的控制臺上。然后他抬頭看著蘭德爾,一只手撿起一顆子彈,慢慢地推進剛剛清空的槍膛里。他把槍遞給了蘭德爾。金發特工接過槍,沒有說話。他將唯一的武器交給斷點四號就表明了自己的跟隨,而對方還回槍支意味著對他的信任。他們這算是,達成了協議么。蘭德爾掂量著手里的槍,缺了五顆子彈的分量他心里格外清楚。自己只有一次開槍的機會。而他不知道會對誰射出這顆子彈。與此同時。阿曼達低低呻吟了一聲,睜開眼睛。臉頰貼著地面的冰冷讓她迅速地清醒過來。年輕的女特工一個翻身坐起身來,腰間的槍套里手槍已經不翼而飛。阿曼達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此刻正被鎖在檔案室里,四周是那些許久沒人來打掃過的檔案柜。她抓著其中一個努力地站起身來。今天是阿曼達執勤,她剛從某個小國經過政變的兵荒馬亂里脫身回來,沒有其他任務,在特遣處內部夜間執勤已經是初級特工們眼紅的肥差了。誰知道碰見這么一出。打昏她的人身手好到可怕,阿曼達想,她是個初級特工,不代表她不知深淺。這么些日子的出生入死,也練就了她敏感的直覺,而剛才卻完全沒有察覺到敵人的襲擊。阿曼達站著聽了一會兒,外面沒有任何聲音?!侨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