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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樂器一并奏響,曲調卻絲毫沒有違和感。世人夸起曲樂動聽,多是拿如聞仙樂來形容,蘇牧聽過被稱作仙樂的琴聲,攬月峰多是樂修,他只有幸聽過攬月峰的大師姐清雪奏琴,當真是飄飄渺渺,如墜云霧之間,而此刻耳邊的并非那樣的仙樂。端莊華美,是人間的堂皇富貴。一步步從玉階拾級而上,蘇牧深吸了一口氣,路過成列起舞的嬌童媛女,舉手甩臂,手上不停打出各種手勢,腳下踩著繁復的步伐,卻又整齊劃一。“不愧是祭天大典?!碧K牧贊了一句,心里倒仍是懸著的,只看這陣仗,待會他要出的力估計也不會小,風險到底是避不過去的。不過凌琛借著吃醋的借口,最近一段時間是整日黏在蘇牧身上,鳳火早已分出一縷入到其丹田之中,又被悉心養護,成長了不少,若殷昭不動心思也罷了,奪舍或是其他的法門,可都是被鳳火克的死死的。防人之心不可無。殷昭慢慢顯出身形,跪于臺下的眾人也能瞧見他了,于是更深地叩首下去,他的身形也就越來越凝實,等到蘇牧同他一起走上最后一階臺階時,他已與生人無異。“玉臺金閣,這本就是朕應得的?!?/br>蘇牧愣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你的意思是……”“擔心什么?天道要的,不過是令朕低一次頭?!币笳褟娜萦值ǖ剡~出最后一步,明明說著要對天道低頭,卻還是瞬間換下常服,又穿上了他那身玄色龍袍,冠冕垂下的瓔珞都遮不住他桀驁的目光,而頭,是高高抬著的。他展開雙臂,最后回首看了一眼他困守千年的西京,而舊日河山,他也有千年不見了,然后轉回身,對著檀香氤氳的香案,“大珉九代帝,殷氏子昭,今敬告天地……”本該是一篇精心雕琢過的祭文,王家領著幾大世家反復修改過了,才呈至蘇牧面前,轉交于殷昭,而殷昭看過了,也僅僅是看過了。解開困龍陣很容易,只要龍不在了,陣法沒有存在的必要,自然就解開了。連向天道低頭,都是驕傲成這樣。蘇牧忍不住想,他要是天道他也得心塞,說好的低頭就是告訴人家一句你今天要死了嗎?哦,對了,殷昭還把遺產都安排好了,散掉的龍氣還不到被傳到他體內的一半!站在天道那邊心塞,但是作為目標一致的盟友,蘇牧只能說一句干的漂亮,然后在龍氣散盡,殷昭的魂魄也開始消散的時候,顧不上驚訝,果斷出手把魂給救回來了。殷昭舒了口氣,“夠了,讓你師弟動手?!?/br>劍破虛空,蘇牧垂目,在空間劇烈動蕩,裂隙再一次出現的時候,生機之力慢慢地溢出,穩固住突然出現并不斷擴大的通道。再睜眼時,是花木叢生,人世安好。作者有話要說:好了,副本開完了,回去算賬→_→第57章喵喵喵花木叢生……木氣外泄,便如春風拂面,喚醒了沉眠一季的柳芽花蕾,桃花灼灼,一路鋪陳過去,而白玉臺周邊的梨花,又因突如其來的靈氣也次第開放,滿目潔白芬芳,宛如雪海。死靈之地復蘇了,遺落的西京終于回到了它本該在的位置。以前還覺得凡俗界空氣稀薄,在死靈之地待了兩年多出來,蘇牧居然忍不住喟嘆一聲,簡直好像從污染嚴重大都市一下子跑到小清新田園一樣。在死靈之地困住更久的千容魔君更是激動不已,只在眨眼間就開始吸納靈力,面上也再次蒙上一層迷霧,迷霧散去之后,已經是換過了一副面容,和他自己的臉倒是兩個極端,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哪怕是千容修為掉落太多,一時半會補不回來,但畢竟是得名于此的本事,現下高出他一個境界的蘇牧都一時瞧不出破綻,“這可真是……”“世上瞧過我真容的人不過一掌之數?!鼻菟坪跏窍肓艘幌?,抬眼時容貌又變了一變,這次看起來就普通的多,只是濃眉大眼,活生生一個才下山的正道俠士。凡俗界,他是入鄉隨俗,不惹那么多注意來。然而吧,事情都是想的比較好,而事實是……萬眾矚目!“……哥!”蘇牧猛一回神,只覺那聲音實在耳熟得很,等定睛一看之后,他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來,“鎮之,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出色啊?!?/br>雖然不明白怎么會突然從一座祭臺到了另一座祭臺去,不過這種情況,他能夠出力,就應當盡力,蘇家是蘇守的蘇家,而蘇牧仍是蘇家的蘇牧。“舊都重歸,天定圣主!”高官世家知曉修仙,平民百姓卻知道的少一些,即便知道,在發現滄海之上憑空往外蔓延出了一座城池,再看見鳳鳴天臺的景象,和映染了半邊赤霞的天空,都不由自主地叩拜下去。與凌琛的黑鳳真身不同,蘇牧是吸納了凌琛的鳳火,卻不帶寂滅之意,三聲清亮的鳳鳴之后,百花齊放的盛景愈發美得驚心動魄。鳳凰盤旋了兩圈,又有一條巨龍騰空而起,有龍鳳呈祥之勢。殷昭似笑非笑地看了蘇牧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了蘇守身上——這孩子字是鎮之,但是做到的卻不止是鎮守蘇家原有的家業了。他難免心生好奇,顧卿家學淵源,不知怎么養出的女兒,能教出這樣兩個兒子來。“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币笳焉斐鍪?,翻掌攤開,手心分明是一枚瑩潤的玉璽,最是無暇的美玉,且還是一整塊兒的,可謂世所罕見,雕琢得也是極為大氣,昔年最頂尖的幾個玉匠花了整整一年,才將這塊天賜寶玉制成了璽,而直到永安帝那一代,這塊玉璽流轉近千年,一直是皇權的象征。同樣在千年前的大亂中遺失了的玉璽被交到了蘇守手中,殷昭居高臨下地看著蘇守——不過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穿的亦是玄色長袍,威嚴又莊重,只是少了九龍冠冕,但看上去倒真與他有幾分相似,于是兩人站在一起,正是一脈相承了。蘇守只覺得手上一涼,玉璽不重,可其中所代表的意味卻很重,尤其是出現在近日,在這個時刻,在他的禪讓大典上,在明德帝戰戰兢兢又滿懷不甘地、要把冠冕加于他頭頂之時——猶如天助!“敢不應諾!”他從這人手里接過了最正統的皇權象征。與蘇守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明德……先帝,在決定禪位之后,就只是先帝了不是嗎?保持著雙手捧冠姿勢的中年男子癱軟在地,居然輸連站都站不穩了,可見他是驚慌到了什么地步,而讓他受到驚嚇的無非是笑意溫和且完好無損的蘇牧,“你……還活著!”怎么會呢,華素說過了蘇牧之已死,怎么還會出現?那么說好在禪讓儀式上力挽狂瀾,誅殺逆臣的事,還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