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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能調動的靈力極少,卻仍暫且放下傷勢,全力灌注到葉舟的控制中樞,一道流光覆蓋在碧色小舟之上,成敗在此一舉。“準備好了?”“可以?!绷梃∥站o墨劍,吸納過劍主精血的靈劍上殘余著血氣,他還不放心,單手覆在劍刃上,用力地握住,輕輕劃過之后,左手已然血rou模糊。仿佛天光乍破,修士無懼黑暗,在沒有光亮的地方也視物如常,但是誰不喜歡柳暗花明的好風光呢?蘇牧閉著眼,摸索出藥丸就往嘴里扔,吃到第十顆的時候,身上力氣慢慢回來了,他數了數存貨,再次為自己拜了個好師父慶幸。像是不要錢一樣塞滿儲物袋的各色靈丹,還有花了大價錢定制的葉舟,都是保命的好東西。“小琛,我們先……”蘇牧話說了一半,又默默了咽回去,往四周一看,破舊的門扉和漏過幾縷日光的屋頂,空蕩蕩的屋子里只見陽光映出細微的灰塵飛舞,而凌琛不在。每次睜開眼都能瞧見的人不在,先于對陌生環境的警惕而出現的,是難以言喻的失落。“公子醒了?先喝藥吧?!币簧砀鸩家律?,也遮不住出水芙蓉一般的清麗,一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姑娘推開門,單手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瞧見蘇牧睜開眼,就靦腆地笑了一笑,“我采了些補血的藥材熬作一鍋,應該有用的?!?/br>蘇牧坐起身,目光落在那姑娘微紅的指尖上,當即先伸手接過了那藥碗,嗅了嗅藥味面色不免露出些許古怪來——當歸、川穹、白芍藥、熟地黃,雖然配比和熬制上有紕漏,但也能輕易看出這的確算是個好方子,補血和血,還有……調經化瘀,此方名為四物湯,是“婦科第一方”。知道死靈之地不會有靈藥,但是他在凡俗界,也從沒看過有人這樣開藥的。“在下蘇牧,謝過姑娘救命之恩?!碧K牧就這么端著藥碗,暫時沒有去喝的意思。明知不可能,他還是開口問了,“不知姑娘在救回我時,可有見過……一個白衣劍客?長得很是俊美……只是看上去性子冷一些,劍是通體墨色的?!?/br>那美貌少女微微一笑,咬了一下唇,“比蘇公子還俊美?”蘇牧毫不猶豫地點頭,親兒砸……不,親師弟,怎么夸都沒錯!“可惜我未能得見?!彼旖俏⑽⒙N起,看上去嬌俏可人,“我是顧玉竹?!?/br>姓顧,天然地就令蘇牧生出些許好感,何況又對他有恩。他念及屋內的破舊情況,從儲物袋底翻出幾枚上回去凡俗界多出的銀錠子放在床榻邊,“藥名玉竹,又作葳蕤,葳蕤自生光,好名字?!?/br>顧玉竹看見銀錢就抿緊了唇,“我不要你的錢?!?/br>蘇牧嘆了口氣,“救命之恩我已還不完了,又要借住兩日,還費了你的藥,怎好不付租金和藥費?診費也是要給的?!?/br>“我……”顧玉竹臉上涌起紅暈,顯然是不好意思,又鼓足了勇氣問,“蘇公子你是不是懂藥?”話已開口,她不再猶豫,繼續說了下去,“你端著藥不喝,是不是我開錯了藥?你還知道我名字是藥材名,還有,你隨身錦囊裝的大概是藥丸子,醒來后服用了臉色才比之前好……我……你教我一些,就當還了恩情,兩清了?!?/br>一口氣說完了一大段話,顧玉竹方覺唐突,更知自己在狹恩求報,可她癡迷醫術,錯過此次,又可能再無機會學習,平生夙愿更不知如何能償。可是即便如此,這樣做也令她羞愧極了。在蘇牧溫和的目光下,她手足無措,慌忙地退了兩步,想要離開,“我……當我胡言吧。但是哪怕只是一個方子,告訴我我這回的藥錯在哪里行嗎?”蘇牧無奈地看著這個小姑娘,“我只怕我所知不夠精深,只是看了幾本醫書,不敢為人師?!?/br>他記性很好,尤其在經過幾次洗髓之后,少年時閑來無事翻過醫書,也有沉迷醫家的友人,對各色藥方略知一二,然而入了修真界,靈藥藥性不同,丹方更是奇妙,以前學的用不上了,只能丟在角落里。而死靈之地,是一個更徹底的,沒有任何仙跡的凡俗界,所以知識倒能通用了。顧玉竹瞪圓了眼,興奮極了,簡直恨不得原地蹦兩下表達喜悅,不過她已經不是小姑娘了,只是斂衽拜下去,“此生定不負君恩!”蘇牧又想要嘆氣了,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從欠債的變成了大債主了?第47章汪汪心志堅定之人,一旦認定一件事情,那是很難被人勸服扭轉的,而顧玉竹就是一個心志極其堅定的人。一個姑娘家,孤身一人住在這樣偏遠的山林邊上,就為了她那寶貝似的藥田,還有山林子里的草藥,憑借著祖上傳下的幾本醫書,便想鉆研透徹醫術,怎么會不倔呢?所以顧玉竹認定自己欠蘇牧的,不敢奢求能正式拜師,卻始終是對蘇牧執師禮的,忙前忙后,毫無怨言。蘇牧私心里并不希望顧玉竹太過關心,因為他已經辟谷,且無太多靈力可以消耗去凈化凡俗食物的雜質,靈丹靈石再多,在找到離開方法之前,都需要省著用,只不知凌琛那里,可還夠么?筆走龍蛇,蘇牧草草翻閱過顧玉竹所謂的殘本,那點殘言片語,好歹還是能認出和的痕跡,他所默寫的,就是記憶里的兩本醫書。急著去尋找凌琛,蘇牧能為顧玉竹做的,無非就是這些。或許還可以留些錢財,供她開個藥鋪或醫館,再不濟至少為她聘個真正的醫家作師父。其他的事再不必做的,顧玉竹和蘇氏顧如多少有些相似,尤其是骨子里透出來的堅韌。顧玉竹是個堅韌的人,也是個細心的人,所以不過幾日,蘇牧傷勢看上去好了許多,她就開始撿東西收拾包裹了??帐幨幍奈葑?,能收的不過是蘇牧墨痕新干的兩本書,家里殘破的手札,還有嘗試炮制過的藥材,衣物不過剛夠換洗,更無其他女子喜好的頭花妝粉。“玉竹你要出門遠行?”蘇牧愣了一下,包裹撂在他面前,壓得本就不甚牢靠的木桌嘎吱一聲。顧玉竹瞧著他只是笑。蘇牧張口又想說點什么,就聽轟的一聲,木桌塌了,他輕飄飄地一伸手,抓住了巨大的包袱,不由嘆了口氣,“怎么這么多東西?你把前兒采的甘草大黃也都帶上了?出行不便,你只記住本草里說的藥物特征,用時再采也行?!?/br>顧玉竹“啊呀”一聲,驚出一身冷汗,雙手用力抱住她那包東西,喘兩口氣,“不、不行,只有這里長的藥草好用,去買都買不到的?!?/br>“那你怎么……”蘇牧說了一半,停下來看向顧玉竹,見她笑容淺淺,酒窩里卻釀著蜜的模樣,心下有些了然。果然就聽顧玉竹說了,“去找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