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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門推不開,也踢不開。 她沒再管,下一扇門繼續。 等所有的房門都推了一遍,她也收工,去了大堂,坐到水墨畫下的太師椅上,開始等待今天第一位玩家出場。 兩把太師椅之間有張桌子,桌上放著一站銅制油燈,燭火忽大忽小,遇風便漲。 等得無聊,趙冬聆把紅蓋頭扎成一朵花,終于等到第一個出場的玩家。 錢陸沒穿盔甲,看見趙冬聆坐在太師椅上,一愣,又看了看那副水墨畫,心里涌起怪異的感覺。 “你是誰?”趙冬聆看著他,血色的眸子里充滿了偽裝的好奇,“我夫君呢?對了,他們就要來了,你快出去躲起來,千萬別被發現了!” “他們是誰?”錢陸問。 趙冬聆笑了:“當然是陰兵,他們就要來了~我夫君不愿意娶我,他跑了……” 她說著有些低落,“我告訴了陰間的朋友,他們說要幫我抓到他~~~嘻嘻嘻~~~”完了又笑起來,像是精分。 錢陸臉頰咬肌動了一下,“那我是不是要出去才行?” “呀~你朋友也出來了~”趙冬聆沒回答,而是看向他身后的玩家。 幾個玩家都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有魏禮和謝文宴穿著盔甲,剩下的幾個沒穿,衛子緒依舊在房里沒出來。 “快出去!”趙冬聆再一次重復,沖玩家喊道:“他們就要來了,快點躲起來??!” 魏禮問:“誰要來了?” “嘻嘻~”趙冬聆手擋住嘴,離開太師椅跑了,直接跑出了院子。 柏哲看著趙冬聆的背影,說:“她可能就是鬼,鬼話也能信?還是回屋吧?!闭f著,他自行回房間,也不管其他什么想法。 除了柏哲,其他玩家沒動作,有人提議躲出去,有人卻想躲在宅子里,畢竟白天集市發生的事,太奇怪了。 錢陸的注意力放到了畫上,走過去把畫揭開,后面就是普通的墻壁,直到他把畫翻過來。 反面的畫,新娘反坐著,揭開蓋頭回眸輕笑,眼睛是血色的。而新郎露出正面,面色烏青,不像個活人,反倒是新娘看上去像個正常人。 “新娘子是人?”戚沐沐驚訝。 錢陸說:“或許我們要聽新娘子的,趕緊藏起來?!?/br> “咔——”木板斷裂的聲音。 眾人抬頭,大堂頂上的房梁斷裂,搖搖欲墜。 “跑!”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玩家們齊齊朝院子外面跑去。 等玩家們跑出院子,“啪嗒”一聲巨響,整個大宅子往下塌陷,只留下一間屋子,木材和磚瓦的顏色迅速轉為灰色。 前方又出現了集市,有房子,有路邊攤,只是沒有“人”。 一眼望去,整個借道變得陰氣森森。 “噠、噠” 四周傳來沉重且整齊的腳步聲,以及金屬片摩擦的聲音。拿著冷兵器的陰兵從黑暗中走出,聚集一起排列整齊,身上的盔甲和床板里發現的一樣。 “別愣著了,快找地方躲起來!” 玩家們開始逃散,錢陸連忙跟上,他是跑最后的,但他并不緊張,死了也沒關系,努力考進鬼界的游戲公司,又能追趙小姐。 人生最高境界,死了也要追尋愛。 ☆、【二十八】 消失的新人 陰兵隊伍像是故意的,一直盯著玩家的方向行動, 朝他們逃離的街道過去。 歡快的嗩吶聲憑空出現, 一隊迎親隊伍從街道最遠處的黑暗中出來, 朝著街道入口,玩家的方向過去,腳步不緊不慢。 馬背上的新郎戴著純白面具,嗩吶隊伍和其他人都戴著各式各樣的半臉面具。 趙冬聆坐在轎子里,翻系統地圖查玩家的位置, 目前距離她最近的玩家有三個,陶桃、姜越、錢陸,看著錢陸的名字,陷入沉默。 狠話都放出去了, 不去找他麻煩好像說不過去。 前有迎親隊, 后有陰兵隊。玩家們相互看了一下, 默契的分散藏身,只要躲過陰人就行, 管他是什么身份。 錢陸往旁邊的客棧跑進去, 直接上樓,找個了房間推門進入,把門拴住。 怦怦怦怦—— 他此刻能聽見胸腔里傳出的劇烈心跳。房間很黑, 他去到窗邊推開木窗,稍微亮了一些,頭探出去,他看見下方的陰兵和迎親隊伍正面撞上。 兩方的隊伍像是受到沖擊, 全速散開,就像一盆豆子潑在地上。新郎騎馬跑了,新娘的轎子落在原地。 轉瞬間,陰兵和迎親隊的人消失在黑暗里。很快,轎子里的新娘子出來了,紅蓋頭拿在手里,緩緩抬頭,和二樓窗前的錢陸視線交匯。 錢陸一怔,連忙縮回腦袋,背靠著墻壁坐下。 趙冬聆淡淡笑了,朝著客棧走去。 獵物藏身黑暗,月亮照亮大地。 獵人悄無聲息的靠近,獵物困于圈內。 “啊啊啊……幫幫我??!有人嗎??。?!” 隔壁的酒樓里傳來玩家的呼救聲。 趙冬聆腳步一頓,從大袖子里拿出對講機,冷漠:“酒樓里的兄弟,能不能讓他閉嘴,聲音太破壞氣氛了?!?/br> “滋滋~你愛聽不聽?!睂χv機那邊是顧聞修,“恐怖區的氣氛主要是恐怖,你要不喜歡就去隔壁,剛好沙雕群聚?!?/br> 趙冬聆:“沙雕你怎么不去??!” “……” 玩家的呼救聲忽然止住,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嘴,只剩下嗚咽聲。 趙冬聆上了客棧二樓,一個一個數著房間,找到了錢陸在的那間房,推門進去。房里的窗戶開著,人不見了,她走進去看了一圈,連影子都沒有。 “去哪了?” 遲疑之際,趙冬聆被人從后面摟住,陷入溫暖的懷抱,眼睛被一只大手捂住,耳邊撲來熱氣:“你在找我嗎?” 又一次,被他從后面抱住。 她整個人都僵了,大腦停止運轉,動也不敢動。 錢陸是第一個,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和她靠得這么近的男人。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獨一無二的氣息,只屬于他的味道。 察覺到她的緊張,錢陸摟著她的胳膊收緊了些,嗓音啞了些:“你不推開我嗎?” “呼~” 趙冬聆的呼吸變得急促,她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慢慢抬起手貼近他的后頸,輕喚:“錢陸……” “嗯?!卞X陸看不見她眼底蔓延出的殺意,心中暗喜,以為自己成功了。 “你知道……”趙冬聆的小指和無名指卷縮,余下的三根手指呈爪狀,猝不及防鎖住他的后頸,猛地往旁一拉,將人甩開。 ‘啪’ “嘶——”錢陸撞到了桌子尖角,不僅是脖子痛,背也鉆心的疼,耍流氓失敗后的雙重傷害。 趙冬聆血色的眸子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