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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時刻要逼著自己端莊態度,生怕氣勢弱了些,就讓宮里看碟下菜的人輕視。 要不是眼睛還是那眼睛,鼻子還是那鼻子。 德妃幾乎以為是換了個人,她原也沒太把人當一回事,再如何,宮里那么多漂亮女子,哪一個不比老四家的強。 壞就壞在龔嬤嬤擔心母子二人見面氣氛僵硬,畢竟按照以往的經驗,多半是沉默事多,可這次到底不同。 德妃也知道是委屈了四爺,心里也有過意不去。 因而主仆二人早有默契,讓龔嬤嬤出面打圓場。 龔嬤嬤不過是隨口贊一句四福晉,想來四爺并不好女色,也不在意四福晉的容貌,哪曾想四爺不但應肯了,還從頭到腳的點評一番。 雖說夸的是衣裳服飾居多,可難免有幾句十分應肯容貌的話。 都說婆媳是天敵,這話不虛。 以前是德妃和四爺相處尷尬,四福晉是做潤滑劑的,她出面,說的都是聽到德妃心里面的話。 德妃看四福晉自然是哪里都好。 可如今……德妃看清寧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哪里都是不對。 一見她這模樣,清寧更不吭聲了。 哪里還會提五格和那位鈕鈷祿氏的事情,沒得鬧出“真棒打鴛鴦的事情”出來。 只是她很不高興,覺得自己白緊張許多天,進宮完全就是坐冷板凳,看冷笑,挨白眼來的。 一出宮,上了馬車,清寧就掐了掐四爺的大拇指。 似乎還不夠泄憤,上口就要去咬。 四爺忙攔下:“胡鬧不是,小心崩壞牙齒?!?/br> 清寧也不敢真咬。 虎繭不怕,上頭還有個玉扳指呢。 只跟小貓似地又哼哼了幾聲。 四爺也愧疚著,拉著清寧的手說:“在宮里人多眼雜,爺沒有說。李氏的事情,是額娘往皇阿瑪那里送的消息?!?/br> 清寧怔了:“為啥???”很快反應過來,握住四爺的手:“在毓慶宮太子同你說的?”難怪出來的時候,他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想不出內容提要的人,決定渾水摸魚 ☆、第 32 章 永和宮里, 看著相攜離去的背影, 德妃甚是不快, 顫抖地雙手在虛空中點了點, 怒道:“本宮這才去熱河多久, 他倒往情圣去了?” 以往四爺對誰都冷淡,沒人會惦記??擅偷貙λ母x不同, 哪怕與其他人相比,實在不足為道。 可德妃還是氣悶。 要說以前雖是聽起來硬邦邦、不怎么討喜的話, 總歸四爺也是關心了德妃。 只是前頭, 德妃并不在意。 而現在……看四爺對清寧的態度發生轉變, 心里就有了落差。 對此,龔嬤嬤實在不知道說什么。 說德妃不知珍惜?可她畢竟是四爺的額娘。 “還有老四家的, 這接二連三地往宮里遞消息?火急火燎地讓本宮以為有個什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今天來了,就當上悶葫蘆了?”本想拿捏一二, 故意不問, 怎知對方壓根就沒提氣。 想到這,德妃的火氣蹭蹭蹭就上來。 本以為只是老四一個人的問題,現在想來,怕是有鬼的還是老四福晉。 “上回本宮見她就覺得不一樣了, 妖里妖氣的, 一點都不端莊?!?/br> 這話,龔嬤嬤更不敢應承了。 她有眼睛看,憑良心講,覺得今個兒的四福晉更襯得上她的身份, 之前打扮老氣橫秋的,跟其他幾個皇子福晉一比,就像大了好幾歲似的。 龔嬤嬤在心里斟酌一番,輕聲說道:“怕是事有急緩,四福晉素來賢惠,該是都過去了,才不好再叨嘮娘娘?!北緛磉@話傳到永和宮,娘娘也是應了,只內務府送了幾次東西后,就又突然變了主意,推了兩三次。 只她是不能這樣說。 “本宮能怎么辦?那不是病了嘛?!闭f起這事,德妃尚有些心虛?!拔疫@是為了誰?” “都是為了兩位爺,要說娘娘先前不就一直擔憂四爺,如今這也算是好事?!饼弸邒叨肆瞬柰胱尩洛麣猓骸霸僬f了,四福晉有了改變,往后宮宴上,娘娘也能少受點氣了?!?/br> 四大妃別看如今年紀大了些,也不會為了康熙拈酸潑醋,可各個都生有皇子,還是少不了掐斗的事情,只能說斗得沒有以往那么厲害。到她們如今這樣的身份,早不是花骨朵般還想著爭奇斗艷年紀的人了。 她們只求穩,但也不妨礙給平淡如水的后宮生活,穩中尋點刺激。 皇子們雖是各妃的孩子,可同樣是康熙的兒子,大家輕易不往里面挑剔,一個不妥就是容易涉及朝堂。 皇子福晉就不同了,各妃再護著,總歸不如兒子女兒。 且人家四妃真要挑剔,也不是憑空生事,而是有理有據。 就拿四福晉來說,因著扮相嚴肅老態,沒少讓德妃因此被其他三妃奚落。也得虧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哪個都不會宣揚出去,不過是私底下耳畔間的幾句刀槍劍影,知道的人多半就是幾個親近的人。 德妃先前因著同四爺怎么也親近不起來,可又不想真的把這個兒子推遠,到時候不知道便宜哪個人,因而對四福晉再不滿也是端得上好態度。 不知情的人,只以為在永和宮里,四福晉比四爺更吃得開一些。 但內里如何,龔嬤嬤最是清楚。 德妃不言語,原本對家里異母兄長的提議還有些猶豫,如今竟也覺得不錯,只是這一切還得等圣駕回來。 馬車停在四爺府門前的時候,四爺收到了德妃通過內務府給給烏雅家送信的消息。 等去了烏雅家調查的人,把調查到的東西呈到案前的時候。 四爺面沉如水,修長的手指從胡亂敲擊案桌,逐漸有了節奏點。 難怪前頭幾次,進宮請求被推卻,這是上一輩子不曾發生,嚴格說,從他回來,很多事情就不再一層不變。 選秀嗎? 四爺若有所思,很快,臉上就有了笑意。 蘇培盛這個時候才小聲提醒:“爺,時候不早了。福晉那……” 四爺抬頭,望著蘇培盛。 蘇培盛被看得心慌,擦了擦額頭,正欲跪下請罪,就聽四爺問:“福晉讓人來催了?” “奴才該死?!碧K培盛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是奴才自作主張,自不量力。奴才以為爺……”做奴才最要緊的是能揣摩主子的心思,最不能的是自以為是。 “哦!”不知道為什么,四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望,瞥了地上的蘇培盛一眼,哼道:“下不為例?!?/br> 按說蘇培盛這樣的行為,哪怕不收發,也理應好好敲打一番。 這么容易逃過一劫,著實是沒有想到。 蘇培盛摸了摸腦袋,半光的腦門上一擼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