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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唱虞姬,我唱霸王?!?/br>“冤家!”風襲來,紗亂蕩,那粉紅的香已淡得不見了。只是荷花的香氣,卻更濃。周老板和班主對著燈抽了一夜的煙,到底也沒有不好的消息。只是霸王始終沒有送回來。“不會是死了吧?”周老板聲音沙啞得不行。班主敲了敲煙桿,“可惜了?!?/br>第17章第四回和候公公吃了一桌三十四個菜的晚膳,粱鴻坐著掛黃的馬車直到了梨花班。馬車把人送到回去了,粱鴻轉了個彎,到了戲班隔壁的巷子。“出來吧,跟了一路了?!?/br>小乞丐從墻角拐了出來。“過來?!?/br>小乞丐便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澳悴灰蛭??!?/br>粱韻啪的一巴掌打在小乞丐的臀上,想再打,又覺得不能像打候公公一樣打小乞丐,便錯手摟住了他。“給你吃的?!?/br>小乞丐別別扭扭的,接過來一看,竟是一盒酥糖。拈一顆放在嘴里,半天不舍得咂摸。又拈一顆,仰頭遞給粱韻,“你也吃?!?/br>“我不愛吃這個?!?/br>小乞丐不信,直塞到他嘴里去?!斑@世上哪有人不喜歡吃糖的。嘴硬?!?/br>那甜膩膩的味道暈在嘴里,熏得人受不住,粱韻趕忙低頭對嘴一送?!拔艺娌粣鄢赃@個?!?/br>小乞丐頗有些目瞪口呆,臉紅紅的說:“不愛吃就不愛吃嘛,臭流氓!”掙脫出去,自己跑到墻角圈著。粱韻走了過去,蹲在那里,從身上拿出一疊錢遞過去。“干什么!”小乞丐怒道。“我掙錢了,但是不想給班主,就給你吧?!?/br>“我不要!”粱韻一把拉開小乞丐的衣服,把錢塞在他懷里?!安灰驳靡?!”小乞丐捂住胸口掙扎,被衣服里的手摩擦得癢癢,忍了一會兒,到底忍不住,就笑了,“就不要就不要。你摸小乞丐的胸口,是臭流氓,大流氓,耍賴皮,不是好人?!?/br>月色清亮,小乞丐活潑善良,粱韻也一笑。柔柔的把小乞丐抱住,親了親他的頭頂,說:“他們都不配用我的錢,只有你,我愿意給你花,懂嗎?!?/br>小乞丐枕著梁鴻的胳膊,笑著說,“好吧,看在你總是把糖留給我吃,對我好的份上,我明天就去把錢花了,買烤鴨吃,買醬豬蹄吃?!彼鲋^,“你吃不吃?”“你給我買我就吃?!?/br>粱韻不再做霸王的裝扮,班主也不管他,他自己喜歡練功也好,喜歡打拳也好,都由著他去。周老板又來了,提著食盒,滿臉堆笑的。“梁老板,今日日頭不錯,可有心情去看戲?候公公附府上的堂會,這是帖子,您拿好?!?/br>“什么堂會,我今天不想唱?!?/br>“并不勞您登臺,就看,他們唱得好了,您叫個好就是他們的榮幸?!?/br>“不去?!?/br>班主提著煙袋走了過來,打開食盒,從里面拿出七八樣精致的糕點,逗得其他人直咽唾沫。最底下一層是兩封銀子。班主說:“學了那么多戲,也不知學會了幾成,劉邦為什么勝了,霸王為什么輸了,不曉得你們都會了沒有!”說著煙桿一掃,在虞姬吊起的腿上狠打了兩下,“虞姬不是虞姬,演得不像,早晚是個死!”馬車直到了內府,戲臺下圍坐了十來個官。候公公叫一聲好,他們便跟著叫好。小公公在候公公耳邊低語了一句,候公公便癢得摩椅子。忍著那個意思,端起茶叫累。官員們便匆匆告辭去了。粱韻到了戲臺,臺上倒是熱鬧,臺下空著十幾把椅子。“來了,吃了沒有,那些點心都是宮里出來的,平日里就是太后娘娘才吃得到呢?!?/br>“吃了些,到底是糕點,精致卻不大頂餓?!?/br>候公公掩唇一笑,搭著霸王的手,眼里水光泛濫?!霸┘?,就知道討吃。小德子,擺一桌三十四碟到云臺去?!?/br>“今天不用點香了吧?!?/br>“呵呵,不點香,你來得起嗎?”粱鴻喝了一口香茶,拉過人哺過去,指腹把那唇上的胭脂都揉干凈了,揉腫了,揉的發亮,“試試吧,我不嫌棄你?!?/br>梆子不知道敲了幾次,云臺里候公公也不知哭了幾回,實在求不動了,也就任由他去,小子雖然粗野些,真心倒是不假,也比其他些人更叫他情動心激,叫他越發舍不下去,也豁出老命去陪他癲狂,這滋味,實在比做男人的滋味還好上萬倍。粱鴻將人抱到浴桶,似對著心愛的人一樣,淺啄輕吻,又用玫瑰的花瓣撩那胸上的腫點。候公公心癢得不行,身上卻受不住,把個兩腿夾起來,只用口手去伺候。吞了一口飽的,便不由得嗔怪,“冤家竟不曉得疼人。這滿是的紅疙瘩,回頭叫太后看出來?!?/br>“哄我,難道你在太后面前也寬衣解帶的嗎?!?/br>候公公在那臉上一擰,看那張霸王冷臉,里面便又覺得癢,到底自己放開坐了上去?!澳樕纤傄t潤些,太后明察秋毫,哪里看不出來。那天腰酸,不過依著墻歇口氣,太后便說越發媚浪了。知道我屋里有了人,還說想見見呢?!?/br>“呵呵,你舍得?”“舍不得什么?”“她見了我,還有你的份兒?!”“呵,你好大的臉,太后什么沒見過,稀罕你這么個貨,哎唷,冤家,你輕些個?!?/br>第18章第四回豐泰樓,頂貴的房間,三十兩一錢的貢茶一大包全撒進了浴桶。胭脂一曲唱完,茶香四溢。玉年試了試水溫,拍了拍浴桶的沿子,學著胭脂的樣子翹著蘭花指,“來吧,梁老板?!?/br>粱鴻笑得不行啊,一個健步沖過去,把人抱住,先扒光了衣服扔進去。“臭流氓,我這三十兩的茶,濺出去這么多,多可惜!你賠我錢來!”“要錢沒有,要人一個?!闭f著也抬腳擠進去。兩人好久不曾見面,這一時肌膚相親,怎一個相對無言。“小乞丐,我好想,”“想什么?”柔情一吻,“玉老板這是在裝傻?”“那你來啊?!?/br>到底舍不得。便是吻得認真,肌膚緊貼,恨不得擁有,一腔柔情,愛得深了,倒不舍得玷污了他。玉老板是好姿色的,多少閨秀都芳心暗許,茶葉金貴,卻喝不下多少,便是買去放著,也愿意,不知為豐泰樓添了多少收入。此刻臉上緋紅,眼中含波的樣子,更是動人心魄。粱鴻將那雙眼捂了,卻又被拉了下來,玉老板有些不滿:“怎的,嘴上說愛我,卻讓我一直忍著難受?你把那老太監伺候得樂不思蜀浪上了天,信不信給你剪掉!”說著掙扎起來。粱鴻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