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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一沉,“前輩說笑了,靈獸是我們的伙伴,怎么能送人呢?”大胡子大怒,“特么的,你們御獸閣除了靈獸還有點兒價值,其他的有屁用!”這下子,御獸閣其他弟子也不干了,如果只是靈石也就罷了,以后掙也就是了?,F在要他們的靈獸,不是要他們的命嗎?有人說到,“墨離師叔,和他們拼了!”墨離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大胡子冷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動手!”話未說完,他身后的人已經沖了上來??催@架勢,顯然一開始這些就沒打算放過他們。墨離也不在說什么了,手往靈獸袋上一抹,以他神識能控制的最大限度,放出了四只靈獸,向大胡子沖了過去。既然戰斗無法避免,那就毫無畏懼的,勇往直前。不生,既死。薄奚握緊長劍,從大白的背上一躍而起。這樣生死相搏的戰斗,又怎么能少了他?他的目標,和墨離一樣,也是那個修為最高的大胡子,只有拌住了這人,其他的同門才有生還的機會。這不是薄奚的第一次戰斗,卻是最慘烈的一次。雖然他和墨離勉強絆住了修為最厲害的結丹修士,但是其他的敵人也不是好對付的。和他們這些在師門里呆慣的弟子不同,這全是些在外面摸爬打滾,經歷過各種生死的人,對敵經驗根本就不是這些養在溫室里的花朵能比的。不過幾個交鋒下來,已經有好幾個同門受了傷,甚至還有人隕了命。☆、季言出手(抓蟲)本來走出秘境的人也就十幾個,現在才沒過多久,竟然就只剩下十個不到了。墨離心里一陣冰冷,薄奚也咬緊了牙,一招一式間毫不含糊,也毫不留情。然而,讓人心涼的是,雖然他們都拼盡了全力,但大胡子修士應付起來他們來,就跟玩兒的樣子。輕輕松松,沒有一點壓力。這就是等階的差異嗎?曾經因為戰勝過三階朱火蟒,而對結丹期有所輕視的薄奚,終于想起來,那只朱火蟒,才剛剛生產過,已經元氣大傷了。這也是他第一次意清楚的意識到,等階之間不可逾越的差距。在玩兒的并不只大胡子一人,他的手下也是一邊發動攻擊一邊肆無忌憚的調笑著。“這就是名門大派的弟子?這么垃圾!”“就是,以前不是整天抬著頭用鼻孔看人嗎?怎么現在抬頭了?!垃圾!”“喲,小子,你這什么眼色?不服來咬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來咬~來咬啊~”肆無忌憚的調笑,不堪入耳的聲音,仿若當年還是個小娃娃,他也是這么無力的,任由人踢打,辱罵。記憶和現實重疊,無力感驚人的相似,然而,當初的他,只能抱著頭蜷縮成一團,好讓自己少受點兒傷。而現在,他卻可以握著手中的劍,沖那欺他,辱他的人,劈回去。用劍,護衛自己的生命;用劍,護衛自己的尊嚴;用劍,守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就用敵人的血,來洗刷這一切!薄奚的劍,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一般,在他手中綻放出耀眼的白光。不同于以前每次都會吸收掉他全部的靈氣,這次竟然給他留了一半有余。薄奚這邊的動靜顯然驚動了其他人,大胡子罵了句娘,“怎么有劍修?”他終于不再滿不在乎的玩兒了,而是拿出了本能法寶,開始沉著應對。其他人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有人出聲到,“別玩兒了,快點兒解決了早點兒回去,做完這一票,夠我們修煉好久的了?!倍?,收拾尾巴也要些時間,雖然不認為那遙遠的大門派會為了這幾個小子找他們的麻煩,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收拾干凈為好。眾人應是,一個個磨拳擦掌地準備放大招了,早點完事了,好該干嘛干嘛去。當然,他們也看到了薄奚的不同凡響。但是,一個筑基修士,再怎么不同凡響,與結丹修士比起來,又有什么可比性?沒看到他們家老大已經認真起來了嗎?這小子是妥妥的自己找死!所以,大家各自轉頭,該和誰打就繼續和誰打,不過一個個都盡量避開了靈獸,這可是大把大把的靈石??!御獸閣的靈獸,那可是出了名的,死一只都可惜!所有人都不看好薄奚,包括那個和他敵對的大胡子。雖然那人拿出了十二分的認真來應對,但那只是他在這一行干了多年養出的習慣而已,一擊斃命,不給敵人留任何的生路。雖然有殺雞用牛刀的感覺,但不得不說,很有用,曾經不只一次的救過他的命。這習慣他很好的保留了下來,雖然他自己都覺得這次也會是在做無用功。但是,當他真的與那一劍相碰時,他才知道,這習慣,再次救了他一次。只是,本命法寶與普通法寶不同。本命法寶極難修補不說,它還是與心神是相連的。一經破裂,必經脈破損。所以,一般情況下,沒人愿意輕易動用本命之物。雖然那會比普通法寶厲害很多。這也怪大胡子倒霉,雖然用了十二分的精神應對,到底還是大意了。如果他用的是其他法寶,或者破了也就破了,雖然有點兒心疼,到底人沒任何損傷。他偏偏用的本命法寶,這就要人命了。在法寶破碎的第一時間,他就是一口心血噴出,全身筋脈不知道破了多少。這邊的動靜顯然驚動了旁人,一看他們老大受傷了,哪里肯袖手旁觀?都準備想要過來幫忙。大家都忘記了,攻擊大胡子的,可不是只有薄奚一人。一直久攻不下,反而受了傷的墨離,又哪里會放棄這個機會?一邊指揮靈獸攻擊,自己也湊了過去,在大胡子未能反應過來前,一劍刺入了他的胸口。鮮血濺了他滿身,就連不遠處的薄奚身上,也被濺上了不少。只是,兩人的臉都是面無表情的,看不出任何神色。薄奚的心情很平靜,對于臉上粘染上的鮮血,連擦拭一下的欲望都沒有。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劍,眼睛死死的盯著撲過來的眾人,準備著接下來的攻擊。季言呆在樹枝上,看著這一切,有些心疼,到更多的是欣慰。他家小孩終于有長進了??!現在終于有點兒戰斗意識了。而不像以前那樣,劍耍得再好,劍招里也缺乏了劍該有的凌厲,與劍修該有的一往無前的氣勢。終于是,長大點兒了??!季言莫名有些小感動。不過,也是時候結束這無聊的戰斗了。地上打得熱熱鬧鬧,沒人注意到,旁邊的樹枝上,不知道何時多了個一兩歲的小娃娃。娃娃身上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