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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頓大餐,直把肚子吃得鼓鼓的才作罷。難得的是,今天薄奚沒有吃飽就睡,而且枕著手臂,望著樹頂發呆。今天的那一劍,翻來覆去的在他腦海里回想,至今任然讓他記憶猶新。那一瞬間的感覺,讓他著魔。☆、歲月靜好(抓蟲)自那日以后,薄奚的劍法,像是突然間開竅了一般,時不時就會來那么一下神來之筆。折騰死了花花草草無數,引得無數鳥獸不得不搬家。因此,薄奚在附近設置下的陷阱,幾乎都用不上了。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急了,這次真不是他的錯覺,自從那次劍法突破后,他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了。不擅長跑路的小獸還真跑不過他,就算擅長跑路的,被他追著追著一劍刺去,也難逃他手。所以,現在的他,真心不缺吃的,尤其是rou類。雖然他最喜歡的,還是他家小雞崽的綠饅頭…山中無歲月,薄奚只能通過每半個月一次的蒙蒙細雨來猜測時間的流逝。不過,時間與他,也無甚多大的關系。每天吃得飽,穿得暖,還有他家小雞崽相伴,他覺得,這里就是天堂。他毫不懷疑,自己可以在這里生活一輩子,等自己大了,就可以建座大房子,和小雞崽一起在這里生活幾十年。再然后,等自己老了,走不動了,也就死在這兒了。這樣,死了也得這清山綠山相伴,就是不知到時他家小雞崽,會不會每日來他墳頭看看他。只是,很多時候,夢想就只能是夢想。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薄奚煉劍歸來。十歲左右的小孩兒,還不算高,但身姿很是纖長挺拔,整體看著已經初具少年該有的風姿了。因為長期曬太陽和煉劍的關系,光裸的上身雖然依舊纖細,卻是那種很健康的小麥之色。及肩的長發因為剛洗過的關系,濕噠噠的貼著脖子,還在嘀嗒嘀嗒的往下滴著水。他也不在意,隨意的甩了甩頭發,緊了緊掛在身后那把長劍,以極快的步伐穿梭在密林之中。說是極快,那真的就是極快的,要是稍不注意,估計從你面前過了,你只會以為那是自己眼花了。一路掠過,薄奚姿態閑適,動作輕快的摘了一堆果子,順便還掏了幾個鳥窩,等到了他和季言的小家,已經收獲斐然,夠他們兩一天的食物了。要是嘴饞!想吃rou食的話,他就會再去轉悠一圈,回來時手里肯定會拎著一只肥美的兔子或野雞之類的小獸,至從他身法越來越好后,基本都沒有空手而歸的。兩人的小家,已經換了一個更大的樹洞。畢竟薄奚一直在長個子,當初那個太小了,他躺進去就有些不方便了。不過,薄奚也舍不得就那么遺棄了那里,那可是他和季言的第一個家。于是干脆改成了一個小倉庫,時不時的過去存放一些小東西。比如破掉不能再用的衣物,比如壞掉的小凳子,又比如季言心血來潮給他弄出來的一些小玩意兒,很多都是不能再用的東西,可他依然小心翼翼的珍藏了起來。期待著老了以后,他還可以如數家珍的拿出來和季言說說它們的故事。只不過今天和往日有些不同,薄奚還沒到他們家所在的樹洞,就聽到了一陣陣嘰嘰喳喳的鳥鳴和翅膀撲騰的聲音。光聽這聲音,就知道附近的鳥兒差不多都聚集到這里了。薄奚知道他家小雞崽有召集小鳥的能力,但也就當初初見那只蠢鶴時見過一次而已。平時雖然時不時會有鳥類來獻殷勤,但絕對不會一次性來這么多。鳥很多,大大小小花花綠綠的,把他們家所在的那幾棵巨樹都占滿了。要是從遠處看,眼睛不好的,估計會以為是樹上結的花花綠綠的果子,姹紫嫣紅,倒是挺好看。當然,薄奚一直堅定的認為他家的小雞崽是最好看的。事有反常,薄奚的腳步不由的放慢了幾分。甚至在一些鳥類聞聲回頭看他時,還略心虛的把手里的鳥蛋往懷里藏了藏。季言當然也看到了回來的薄奚,在洞口撲騰了幾下翅膀,張開嘴鳴叫了兩聲。就聽到一陣陣翅膀撲騰的聲音,天上簌簌地掉下一堆樹葉和顏色各異的鳥毛。其中有好幾根飄啊飄,剛好輕飄飄的掉落在薄奚半干未干的頭發上。薄奚:……季言從樹上一躍而下,很輕易的就跳到了薄奚的肩膀上,橙色的爪子在上面輕輕的跳躍了幾下,并沒有在那□□的肌膚上留下任何劃痕。他已經能很熟練的控制自己的爪子的力度了。薄奚偏頭,摸了摸他都不怎么長的小腦袋,問道,“怎么了?”季言瞇著眼,也許是鳥獸身體的本能,這種親密的動作讓他很舒服。聽到薄奚的話,他想了想,傳音道,[好多天沒見到大白了。]“大鵝”是薄奚給那只蠢鶴取的名字,為何把白鶴叫作大鵝,存粹就是薄奚的惡趣味了。為此“大鵝”很是委屈的在季言面前轉悠了好多天,奈何季言更是個取名廢,看他家小弟那么委屈,直接拍板決定叫“大白”。對于這名字,薄奚是沒意見的?!按蟀住彪m然還有些意見,但和“大鵝”一比,果斷接受了。為此,季言很滿意。說起大白,雖然經常來搶他家小雞崽的注意力,讓他很不爽。但大多數時候薄奚對它還是有些好感的,畢竟兩人生活在這山里,有些必須的東西,偶爾還是需要它下山去弄的。比如鹽,季言找了好久,也沒找到多少能替代的東西,不得不偶爾讓大白下山去收集。所以,只要它不在季言面前轉悠,薄奚對它還是很有好感的?,F在突然聽說它不見了,薄奚也有些詫異?!叭ツ膬毫??”季言搖了搖小腦袋,[不知道,我剛剛問過了,小家伙們都說好幾天沒見到它了。]小家伙們,不用問,肯定就是剛剛那些小鳥了。薄奚想了想,確實有快半個月沒見到那只蠢鶴了。他們來這里三年多了,這樣突然消失半月不見的,還是第一次。以那只蠢鶴每天都想來刷好感度的架勢,這確實是不太正常。不由的,薄奚也有些擔心了起來,“難道出去走丟了?”季言想翻白眼,怎么不說被母鶴拐跑了?不過想到他家小孩兒還小,估計還不懂這些,也就沒說出口。而是傳音道,[我想出去找找。]薄奚摸著季言腦袋的手一頓,半響才出聲,“好?!?/br>聲音如果細聽的話,有點兒悶悶的,只是季言還在想大白的事,所以一時之間沒有留意到而已。☆、外出巡鶴(抓蟲)在迷霧山上一住就是三年多,可以說,整個迷霧山,至少有大半薄奚是非常熟悉的。至于為何只有大半,那是因為迷霧山就如它的名字一般,是個很神秘的地方,哪怕你住得再久,它還是會有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