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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招呼薄奚快點上來。薄奚愣了愣,盯著那比他大了好多倍的龐然大物,咽了咽口水。但當他抬頭看到鶴背上他家那只小雞崽時,他暗暗咬了咬牙,眼神瞬間就變的堅定了起來。白鶴的背很滑,薄奚又不敢用力的抓,生怕把它抓疼了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他試了好幾次都沒能爬上鶴背…最后季言看不下去了,沖著白鶴嘰嘰喳喳不知道說了什么,那白鶴就乖乖的低下了腦袋。同時薄奚的腦海里也響起了他的聲音,[抱著它的脖子上來。]薄奚聽話的把手臂搭到白鶴的脖子上,果然,白鶴不過抬了抬脖子,就把他帶上了背。出乎意料的,白鶴的背很軟,和他以后的一不小心就會滑下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但薄奚也敢不大意,把他家小雞崽往懷里一兜,就緊緊的抓住了白鶴的脖子。要不是小破孩兒的力氣只有那么大,估計白鶴就有被掐死的可能了。它很人性化的翻了個白眼,就翅膀一張,飛上了天空。突然離開了地面,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的薄奚嚇得死死閉上眼睛,并且緊緊的摟住白鶴的脖子。薄奚的突然大力,顯然把白鶴給驚了一下,剛飛上半空的身子一個不穩,顯些就把小屁孩兒給抖下來了。這突然的狀況把大小幾只都給嚇了一跳,沒料到這情況的季言趕緊出聲安撫白鶴,同時又傳音給他家小宿主,讓他放松點兒,別緊張,千萬別緊張。季言覺得,還好自己可以這么干,不然他非得多長一張嘴才能把兩邊都同時給安撫到了。沒了突發狀況,白鶴在天空翱翔時還是很穩定的。一開始薄奚還只敢死死的閉著眼睛,這種從未想過的高度,讓他覺得既緊張又恐懼。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除了耳邊呼嘯的風聲,再沒感覺到什么不妥的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開始小心的觀察著這種他連做夢都不敢想的高度。所以說,小孩其實才是這世上最容易適應的生物。在發現真的沒什么危險后,薄奚居然開始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驚奇的看著因為離的遠,而呈現出完全不同一面的世界。有時太過震驚了,他甚至會忘記自己有語言上的障礙,回呼喚著季言的名字,“季言,季言,快看,那里,那里!”于是,季言就笑了,這才是個孩子該有的樣子嘛!當然,他的笑估計就只有他自己或者他家小弟能看出來而已。畢竟他臉上全是毛,不是一個品種,是很難發現滴…☆、那只蠢鶴(抓蟲)白鶴帶著一人一雞,不對,是一人一鳥,以那么快的速度竟然也足足飛了一個時辰。才在一片即將頹敗的秋色中,抵達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那山峰說也奇特,在下面還是和周圍一般的秋意怡然,越到上面,越是綠意盎然。到了半山腰的云霧之處,竟然已經是綠油油的了。至于更上面,整個峰頂已經已經被白霧籠罩,根本無從得見,讓人忍不住猜想上面該是春暖花開呢,還是寒冷徹骨。只是這座山很是奇特,半上腰處經年被白霧籠罩,把所有好奇的人都抵擋在外,無論用什么方法,都無法窺得廬山真面目。白鶴振翅一飛,帶著兩只直接竄入了半腰的白霧之中。初時白霧還很淡的,只是越到里面,白霧就越是濃郁,到了后面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了。不過好在,薄奚和季言是不需要認路的。至于需要認路的白鶴,對這里那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根本不需要眼睛就能暢行無阻。白鶴飛得很快,眼睛不能視物后,薄奚只能聽到耳邊的風刮過的呼嘯之聲。不過當他的手摸到懷里那毛絨絨的一團時,心就安定了下來。終于,周圍的薄霧再次變得稀薄時,薄奚還不覺得什么,只是感覺周圍的溫度一變,原本有些寒涼的的氣溫突然變得溫暖了起來。而季言卻清晰的感覺周圍的空間扭曲了瞬,像是那一剎那的時間,跨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確實也像是到了另一個世界,青山橫亙連綿,碧水瑩瑩流淌,外界早已不見蹤影的百花爭相開放,吸引了無數彩蝶爭相旋繞。不知活了多少年份的參天大樹直指云霄,枝繁葉茂龍蟠結扎,彼此交纏連綿數千里,分不清哪棵是哪棵的根,哪棵又是哪棵的葉。樹洞里時不時有小動物探出腦袋,好奇地打量著這幾個陌生的來客。就連一向被公認的最膽小的兔子,也絲毫不怕生的跳了起來,在幾只面前轉悠。甚至有一只伸出鼻子,在薄奚伸出鞋外的腳趾頭上嗅了嗅。薄奚縮了縮腳趾頭,看著面前肥美的兔子,直流口水。兔子他還是認識的。以前村里的周大嬸家就養了幾只,他還記得殺兔子的那一天,他剛好從那里經過,那炒兔子的香味幾乎飄滿了整個村落,讓他光是聞聞就直流口水。雖然沒能嘗上一口,但那味道就讓他記到了今天。薄奚又咽了咽口水,肚子里突然響起的咕嚕聲,引得季言和白鶴都側目而視。他摸了摸肚子,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只肥美的兔子,心里盤算著把它宰了吃的可能性。季言也是這時候才突然想起來,今天他好像都忘記給他家小屁孩投喂了。于是,他那雙紅豆眼也轉向了那只肥兔子,嘴巴張了張,考慮著要用多大的火焰才能把兔子烤熟,而不至于烤成黑炭。只有白鶴還靠譜些,伸出巨大的翅膀在上空撲扇了幾下,就聽一陣簌簌作響,上空噼啪噼啪就往下掉著些什么。其中有一個啪的一下砸到薄奚的腦袋上,他下意識的伸手捂住,攤開手一看居然是一個拳頭大小,紅紅彤彤的果子。薄奚只是覺得被砸的地方有些疼,而那果子居然被砸破了一個大口子,并且從那破掉的地方,流出了好多鮮紅的果汁。那味道極為誘人,光是聞了一下,就覺得滿口津液,腹中饑餓更甚了。這時候他才發現,頭頂的大樹上密密麻麻地掛滿了這種果子,色澤艷麗,看著就很美味多汁。讓他有些遺憾的是,那只肥美的兔子終于遵從了它膽小的天性,果子還沒落地的時候就拔腿跑了。不過好在,薄奚從來就不是個挑食的。他拿起果子,在一大一小兩雙鳥眼期待的目光中,咬下一口。果子早就熟透了,入口即化,那清甜的果rou瞬間在胃里炸開了般,終于稍稍安撫了一直躁動的肚子。薄奚覺得自己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果子,但他還是在下一刻,咬下了一小口美味的果rou,放到了季言的面前。季言:……老子不吃口水!以前吃饅頭,小孩兒都是直接揪了給他吃的,他還沒覺得什么。誰知這一次,因為揪不動,小孩居然用咬的!季言覺得,他的育兒計劃該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