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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關心秦驁發來的匯報自己幾點在實驗室睡覺的消息。 他今天又忙到了凌晨三四點…… 因為不想打擾秦驁,所以她特地事先給蘇恒打招呼,讓他不要去多嘴提醒。 這邊祝雪親昵地挽著阮余笙,笑嘻嘻地說:“在群里說和當面說怎么一樣呢?小阮姐,今晚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咱們修復室也太沒人情味了,過生日怎么都不組織吃飯呢!” 阮余笙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你也不看看修復室里除了你以外都是多少歲起步的?大家都有家庭了,當然都想和家人一起過,硬組織飯局反而不好?!?/br> “那小阮姐呢?”祝雪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你不還單身嗎?” 阮余笙失笑道:“抱歉,我閨蜜每年都預定了我這一天的晚飯?!?/br> “有閨蜜陪著也很好啊,那我就放心了?!?/br> 阮余笙點了點她的額頭:“小機靈鬼兒,你放心什么?” 祝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兩天看你有點落寞的樣子,就想著要是沒人陪小阮姐的話,我來鬧鬧你,讓你開心開心?!?/br> 阮余笙心頭一暖:“你啊……這樣吧,要是我真的去國圖了呢,我這個靠窗的位置就讓給你了,你不是一直說我這里位置好嗎?” “真的嗎?謝謝小阮姐!” 阮余笙心里清楚,她不是落寞。 她只是在逼自己做一個決定。 晚飯她照例是去林蓉店里吃的,但不是之前那家,而是這個月新開張的分店。 “Serendipity”的分店開在一個商業廣場附近,店面比總店更大,有兩層樓,上個月她住在林蓉家時聽說就已裝修得七七八八了,今天坐進店里,已經沒什么味道了。 林蓉給她拿了罐奶?。骸斑?,想你現在喝酒也有陰影的,就喝個這個裝裝樣子吧?!?/br> “謝謝?!比钣囿闲χ舆^,奶啤是一種乳酸菌飲料,不含酒精但有幾分啤酒的口感。 林蓉在她對面坐下:“所以你的小奶狗怎么沒陪你一起來呀?” “他這幾天快忙瘋了,我怎么好意思打擾他?!?/br> 林蓉夾菜的動作一滯:“他不會連你過生日都不知道吧?” 阮余笙點了點頭:“是吧?!?/br> 林蓉無語道:“這樣真的好嗎?” 阮余笙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解釋道:“我不是想瞞著他,本來也是打算今天一起過的,但沒想到他這段時間會這么忙,今天一天也是,現在都沒回我消息呢,我想著等他回我的時候我告訴他?!?/br> 林蓉嘆了口氣:“你啊,有時候是不是有點太懂事了?” 阮余笙笑了:“你這話說的,我這可都二十八了,我不懂事怎么對得起我虛長的這幾歲?” “誰說二十八就一定要懂事了?”林蓉俏皮地眨了眨眼,“我可是決定就算我五十歲也要偶爾任性任性?!?/br> 阮余笙笑出了聲,手拿起奶?。骸昂煤煤?,來,干杯?!?/br> 吃完飯后,她開車到家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阮余笙看了眼手機,秦驁還沒回她消息。 今天這么忙嗎? 再怎么年輕,這樣熬也始終是對身體有損害,明天她還是親自去一趟物院,煲一點湯送過去好了。 這樣想著,阮余笙掏出鑰匙打開家門,卻發現大門沒有鎖。 她愣了下。 隨后,她打開門,看到室內漆黑一片,沒有開燈。 “是我出門忘記鎖門了嗎?”阮余笙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也不太能記起來早上出門時的場景了。 但她能察覺到,自己打開門后心情的陡然失落。 有那么一瞬間,她期待是秦驁回來了。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待在一起了。 要是知道后來秦驁會那么忙,她打死也不冷戰了,珍惜能在一起如膠似漆的日子。 而就在她關上門,打開客廳的那一刻,一陣悠揚的旋律自屋子的某一處傳來。 是小提琴的聲音,高雅古典,婉轉綿長,時而低吟時而高昂,優美得像是落日黃昏,只是一抹云彩的流動,就足以將人的心神都引向了天際。 阮余笙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不是放的音頻,而是真的有人在演奏! 她循著聲音走了過去,不由地屏住了呼吸,心臟怦怦直跳。 然后,她在主臥里看到了秦驁。 只見男生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襯衣配黑色的褲子,身姿筆直,動作標準地架著小提琴,修長的手指握著琴弓,拉奏的動作一如出來的旋律般優雅,賞心悅目。 幾天的忙碌讓他看起來消瘦了一些,但瘦削的下巴與眼下沉淀的淡淡黑色卻為他這張英俊的厭世臉更增添了幾分令人移不開眼的魅麗。 一曲奏罷,秦驁放下琴,朝她微微一笑。 “阮余笙,生日快樂?!?/br> ☆、硬黃紙 阮余笙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怔怔地望著秦驁, 只覺得無論是那直入人心的小提琴聲, 還是男生臉上此時的溫柔笑容, 都如夢似幻,美好太不真切。 不, 光是對方在這個時間站在這里,對她說出這句話本身,就已經脫離了現實感。 秦驁見她呆在原地,走上前捧著她的臉吻了她一下,退回去時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問:“好甜,晚飯喝了什么嗎?” 阮余笙:“……” 對方嘴唇的溫熱觸感讓她確定,這并不是一場夢。 她張了張嘴, 有太多疑慮想問,但率先出口的卻是:“剛才你拉的那首,是什么曲子?” 秦驁目光柔和:“喜歡嗎?” “嗯, 喜歡, 很好聽?!比钣囿嫌芍缘刭潎@, “我從沒聽過這樣的旋律, 是什么古典樂曲嗎?” “不是,我自己寫的?!?/br> 阮余笙驚訝:“你……還會寫曲?” 秦驁道:“隨便寫寫,不專業?!?/br> 阮余笙心想:好欠揍的天才發言! 見她不說話, 秦驁補了句:“但這首,不是隨便寫的,是專門給你的?!?/br> 阮余笙心中一動:“我?” “嗯, 是想著你寫的?!鼻仳堈髑笏囊庖?,“可以叫嗎?雖然這個曲子并沒有你的名字那么好聽?!?/br> “……”阮余笙深呼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這是第一次聽你不帶姓的喊我的名字?!?/br> 秦驁道:“抱歉?!?/br> “不需要道歉?!?/br> 話音剛落,阮余笙便踮起腳,雙手攀上了對方的肩,主動吻住了他。 秦驁的眼睛微微睜大,片刻后,伸手抱住了她的腰,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阮余笙今晚喝了兩罐奶啤,口中尚存的乳酸菌甜味在二者交纏的唇舌之間蔓延開,本來是不含酒精的飲料,一剎那仿佛成了真的酒,在彼此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