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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想象中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的手。 此時這雙手因為生病的緣故而掌心灼熱,讓阮余笙不禁想起那一晚當他溫柔又笨拙地撫摸她的時候,手心也是有些發燙。 是那時候就著了涼嗎?聽哥說,他昨晚還淋了雨。 他居然發微信時一點都沒提這些事。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夢夢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歇開的房門里走了進來,一下子跳上了床,躍到了秦驁身上。 阮余笙嚇了一跳,趕忙把雞蛋放到柜子上,伸手去抱夢夢,怕它把秦驁踩醒了。 但是已經遲了。 她轉頭剛把夢夢抱回到地板上,就聽秦驁的聲音帶著病時的鼻音在自己身后響起:“阮余笙?” “你醒了啊?!比钣囿险玖似饋?,“口渴了吧?我去給你倒一杯溫水?!?/br> 誰料她一步還沒邁出,身后人就拽住她的手:“別走?!?/br> 阮余笙回過頭,對上那雙黑夜般的墨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阮顧明強調的緣故,現在看起來當真有種大型犬的既視感。 秦驁眼中一直以來的平靜與淡然像是一層霧氣被吹散開,眼底的情感一目了然。 她心里再次嘆了一聲氣,柔聲安撫道:“我只是出去倒水,你感冒了,多喝點熱水好得快一些?!?/br> “我自己去?!鼻仳堃崎_冰袋,硬撐著走起來,“你留在這里?!?/br> 阮余笙哭笑不得,忙把他按了回去:“我真的哪里都不去,我向你保證,好不好?你看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倒是你,明明病倒了,上午還發消息騙我說你到實驗室了?!?/br> 秦驁抬手將她另一只手也抓住,眼睛直直地看著她:“我沒騙你,我真的去了,是導師讓我回來的?!?/br> 阮余笙聽了后心下了然:“那肯定是你導師看出你狀態不好,你也真是的,不舒服的話就請假嘛,干嘛硬撐著去學校?!?/br> 秦驁半垂著眼:“你在上班,去學校有看到你的可能?!?/br> 阮余笙問:“昨晚提前回家也是因為想見我?” “我以為你不回來是因為不想看到我,如果是我不在的時間點,你就可能會回來?!?/br> “……” 阮余笙還沒想好該說什么,就見秦驁從枕頭下摸出了一個紅包,那紅包封面有點眼熟。 看了幾秒后,她才反應過來,這不就是她過年送出去的那封? 過年在B市父母家時,她跟秦驁提過把收到的紅包壓在枕頭下的風俗,不過是隨口一提,也沒想讓這個崇尚科學的唯物主義者相信,卻沒想到對方不僅記住了,還照做了。 甚至換到她房間睡覺時還不忘把紅包轉移過來。 阮余笙有點想笑,但又笑不出來。 她見秦驁打開紅包,像是想把里面的東西抽出來,不禁疑惑道:“你要干什么?” 不會是要退款給她吧? 但這樣做的意義在于什么呢? 不料秦驁確實從那個紅包里抽出了什么,卻不是她當初塞進去的紅色軟鈔,而是一張名片大小的卡片。 卡片上是一個黑色線條的女生簡筆畫和 “心愿卡”三個大字,皆是她的筆跡。 ——阮余笙認出來,這是秦驁生日時,她送出去的“心愿卡”! 她幾乎都快忘了自己給出過這么一張東西了。 但她還隱約記得,上面還有自己用修復室的紅泥印的一個拇指印,以表鄭重…… 秦驁抽出這張卡片,低聲念道:“上面寫著:‘秦驁可以憑此卡片讓阮余笙答應一個要求,只要在阮余笙的客觀能力范圍之內’?!?/br> “……是的?!?/br> “我想,現在使用這張卡片,可以嗎?” “……可以?!?/br> “我不想讓你為難?!鼻仳堫D了一下,看向她,“但我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br> “嗯?!?/br> “一直在我身邊,不要再離開,也不要去別人那里?!?/br> 四目相對,秦驁看著阮余笙,等待著她的答復,而后者良久未語。 半晌,阮余笙笑了:“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在表白嗎?” “秦驁,你想和我交往嗎?” 作者有話要說: 沉迷看漫畫!又忘了放存稿箱_(:з」∠)_ ☆、藏經紙 阮余笙已經不記得自己第一次收到表白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只記得到大學畢業的時候, 她已經見識過各種花樣的告白方式, 見怪不怪, 甚至早在對方表白前,她就能敏感地察覺到誰對她是否有意, 心里也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覺,如果喜歡的話就會悄悄給機會,不喜歡的話就會不動聲色地把距離把控在普通朋友范圍內。 正經做起戀愛導師后,她對表白的套路更熟悉了,偶爾還會拿她自己的經歷做案例,像是當初江議向她表白時,就是天時地利人和俱全,對方又是雙商皆高的人, 從曖昧到在一起一切都水到渠成,還不乏浪漫與情趣。 而秦驁的告白,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具備, 而且還相當粗糙蹩腳。 可是卻讓她心動不已。 阮余笙心想:完了。 她是徹底敗在了這個孩子的手里。 但這個想法僅存于她的心理活動中, 表面上她依然是從容有余,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有條不紊地繼續照顧著秦驁。 只有她自己知道, 做飯時她因為走神而多倒了些料,好在秦驁生病了嘴里沒味,沒有吃出來什么異常。 到晚上的時候, 阮余笙也不好意思趕秦驁這么個病號出房間,于是自己去客房事了,就當兩人交換了臥室。 夜間容易復熱, 可能是因為心里老惦記著這件事,凌晨1點多的時候她醒了一次,下床去主臥去看看秦驁。 借著窗外瀉進來的月光,她輕手輕腳地在床頭蹲下,伸手去探男生的溫度。 卻不料她的手背剛貼到對方的額頭,秦驁的眼睛就突然睜開了,平靜地望著她,就好像剛才只是閉目養神而已。 阮余笙嚇了一跳,自認動作已經很輕了:“不舒服嗎?覺這么淺?” 秦驁年輕,身體底子好,吃了藥后溫度已經降下來了,明明是在深夜,但他人卻顯然比下午時還要清醒,他說:“我沒睡?!?/br> “???”阮余笙奇怪道,“為什么不睡?是下午睡了所以失眠了嗎?不對呀,感冒藥吃了后都會很困的呀?!?/br> 秦驁認同道:“嗯,馬來酸氯苯那敏成分確實會引起嗜睡乏力的癥狀?!?/br> “……那你是怎么回事?” 過了會兒,才聽到秦驁說了句:“我不知道你會不會走?!?/br> 阮余笙無奈道:“三更半夜的我能走哪兒去啊,明天還要上班呢?!?/br> “嗯?!?/br> 阮余笙內心自責,都怪她沒有處理妥當,結果讓秦驁失去了安全感。 她真是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