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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真心實意的站在他的身邊,好似為了他可以與所有人為敵。那原本壓在心頭有如千金重的石頭在聽到這句話后突然消失,阮思行認真的看著賀宇,開口道:“沒關系,只是小病?!?/br>“你在哪家醫院,我送你回去?!辈挥煞终f,賀宇抓住阮思行冰涼的手心走回電梯間,動作并不粗魯,讓人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只干燥的手掌傳來的溫暖,力道不大卻掙脫不開。賀宇好似旁若無人般帶著阮思行離開了眾人的視線。背后有一道目光極其銳利如同刀子般射在他的身上,阮思行沒有回頭。阮思行安靜的讓賀宇牽著手,并沒有縮回來。上了電梯,賀宇回頭看著阮思行。只見那長長的睫毛,忽上忽下,勾起了賀宇心中那隱藏在內心深處難以言喻的感情。今天上午剛踏入公司便接收到了太多信息,一時間又聯系不到阮思行讓賀宇泛起了不安,直到方才見到阮思行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而現在又真實的握著阮思行的手,讓賀宇的心也沉靜了下來。看著那雙眼睛,賀宇突然很想吻上去。而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阮思行怔愣間,眼瞼一片溫熱柔軟的唇便附了上來,他還未反應過來,對方便慌忙離開。阮思行看著背對他,耳尖泛紅的賀宇,雙眼中的情緒十分復雜。兩人剛下了樓,賀宇接了一個電話,說了兩句語氣也不可察覺的急躁起來,看他的臉色就知道有急事。阮思行開口:“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回醫院?!?/br>“不行?!辟R宇當機立斷直接拒絕了阮思行,好似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生硬,又和聲解釋道:“這個時間段不好打車,而且你穿的這么少不能折騰?!闭f罷,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了阮思行肩上。阮思行盯著賀宇,賀宇仿佛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吻頓時有些不自在,移開了視線。賀宇打開車門讓阮思行上車才坐上駕駛座,車子駛出地下車庫,出口的光亮有些刺眼,這個時候,阮思行緩緩開口:“賀宇,明天我會把你調回科瑞,”一字一頓,吐字清晰,讓賀宇不想聽清都難,“你可以繼續做你喜歡的科研工作了?!?/br>賀宇猛踩急剎車,不顧車后此起彼伏的鳴笛聲,看著阮思行眼中滿是詫異:“為什么?”開口的語氣是賀宇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意外與一些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回科研所做研究,這明明是他一直所期望的,但真正從阮思行口中說出來卻又好似不是他真正想要的。“我找到新的助理了?!?/br>“不可能?!辟R宇皺著眉,阮思行話音未落他便開口否決掉了。“賀宇,不要讓我說的這么直白。你并不了解我,我也不想讓你了解我?!比钏夹锌粗胺?,開口道:“我已經不需要你了?!?/br>這句話說的既殘酷又直白,賀宇直勾勾的盯著阮思行的眼睛,他的喉結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阮思行也保持沉默,不再開口。阮思行曾經告誡過自己無數遍,他早已深陷泥潭,不能再拖著賀宇下水。但是卻抵不住內心的僥幸,就像當時面對光芒四射的徐宏時,忍不住靠近賀宇,只是妄想有一天自己也能走出那片泥潭。而在剛剛,看到賀宇沒有任何猶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直直的走到他身邊來,阮思行就已經確定,他必須放手了。賀宇已經跨過了那條涇渭分明的界限,而他卻不能。遠離賀宇,否則賀宇就是第二個徐宏。寂靜的車廂內,電話鈴聲此刻就顯得有些突兀,賀宇煩躁的按掉了電話。他們停在了地下車庫的出口,擋住了后面行駛的車輛,有車主敲了敲賀宇的車窗,平時溫和儒雅的賀宇冷眼看了眼車窗外,而此時手機鈴聲又契而不舍的第二次響了起來。阮思行揉了揉眼角,腹部的抽痛提醒他術后劇烈運動的后果,連帶著手機鈴聲都覺得刺耳。他解開安全帶伸手去拉車門,對賀宇說道:“有急事你先走,我去打車?!?/br>話音剛落,賀宇一腳油門已經沖出了地下車庫。車速猛然提了起來,因為慣性阮思行向后倒在了車座椅上,腹部突然的緊繃帶來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阮思行咬緊牙關等著疼痛緩解,過了好一陣兒,他才緩緩開口:“北三環,二院?!?/br>賀宇聽出了阮思行聲音不對,看了過去才發現阮思行嘴唇發白,意識到是自己一時的沖動波及到了阮思行,懊惱的放慢了車速,停穩在路邊。從后車座拿了靠枕放在阮思行的腰窩處,又拿了張毯子蓋在他身上,將車內空調上調了幾度,這才繼續開車。這份溫暖與細心,阮思行實在張不開口拒絕,他承認他在感情上確實優柔寡斷。因為私心,他拖了賀宇這么多年,他不能繼續為了自己毀掉賀宇。在他還有實權的時候,將賀宇調走,時間與空間能夠淡化一切,賀宇適合更好的人,而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他。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阮思行下了車,將賀宇披在他身上的東西一樣一樣拿下。手機急促的鈴聲再一次響起,阮思行注意到了來電顯示「二姐」,阮思行說道:“接電話吧?!?/br>賀宇看著已經站在車外的阮思行,沒有拿起手機。這么多年來,他每靠近阮思行一步,阮思行就會退后兩步,如今他忍不住向阮思行跑了幾步,剛剛觸碰到對方,阮思行就直截了當的把他徹底隔絕。賀宇終于把想說出的話說出了口:“思行,你非要把身邊所有親近你的人都推的遠遠的嗎?!?/br>阮思行關上車門,呼出的氣息凝成水霧模糊了雙眼,他平靜的說道:“你走吧?!?/br>第40章腫瘤外科科內一致公認的高嶺之草,葉青。查房看到904號病房的空床時,發飆了。病房內一眾人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沒有人敢大聲呼吸,以葉青為中心周圍一圈成了真空地帶,沒有人敢靠近。“你們就這么護理病人的?護理空床?病人如果出現意外你們承擔得起嗎?”葉青看著今天值班的護士,情緒難得有些失控。責任護士站在葉青身邊眼圈發紅。早上她只是去藥房配藥,短短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回來的時候阮思行就不見了。她這一上午都快急瘋了,阮思行沒有家屬陪床,僅留的電話也打不通,后來跑去查了監控得知阮思行是自己走的。眼見小護士被他嚇的就要哭出來,葉青煩躁的擺了擺手。雖然護士有難以推卸的責任,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跟一個護士發火有什么用,再說阮思行有胳膊有腿又是自己走的,他要是真想離開難不成還能綁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