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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吊兒郎當的樣子,極少見他如此鄭重模樣。 她心中一緊,但確實沒有他說的這種情緒,于是誠實地搖了搖頭:“沒有?!?/br> 時野微詫。 其實問出這句話時,他心中也極為忐忑。 但夏渺渺竟然說沒有,她從來不會撒謊,這樣一本正經地同他說沒有,叫他的心臟又如昨晚那般重重地狂跳了起來,緊繃著的唇角也一瞬化開弧度。 他沒再回應,而是徑自就著吸管,在她手邊的豆漿上吸了一口,答非所問道:“嗯,很甜?!?/br> 夏渺渺:! 啊啊??! 她好想打死他??! ☆、51 夏渺渺也知道從時野嘴里問不出什么來了, 她干脆作罷。 但他作弄她, 喝了她一口豆漿,她不饒人, 伸手在他大腿上掐一把, 使了點勁兒,聽見身邊的少年吃痛長嘶了一聲:“這么兇啊?!?/br> 她臉一紅, 著急忙慌地收回手,卻被時野抓住。 少年的聲音仍是散漫:“欸, 記得對我負責啊?!?/br> 他說的這么輕描淡寫, 聽在夏渺渺耳里,卻如驚雷炸開。 她不敢置信地看他,這會真是一點兒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們…… “親……了?” 她聲細如蚊,臉蛋羞得通紅, 一雙水盈盈的眼里, 全是不敢置信。 時野笑著應:“還要我輕一點?!?/br> 夏渺渺:! 拖時野的福,她想起來了, 好像她還真說過這樣的話。 時野看她有點懵, 拿食指點在她的腦袋上, 語氣里帶一點兒小小的遺憾:“就知道你這小蠢貨忘了?!?/br> “……” “這是我的初吻?!?/br> “……” 說!的!誰!不!是!一!樣! 夏渺渺羞得只想去捂他的唇! 她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耍流氓”過程, 只記得他身上清淺的味道, 他遮住了那一輪清冷冷的月亮,眼瞳很亮,映著她的模樣。 夏渺渺從來沒見過比他臉皮還厚的人了! 但聽他的口氣,昨夜是她“侵犯”他在先, 她忽的毫無底氣苛責,想了想,說了個渣女言論:“要不,你忘了吧?” 她苦惱地想了想,就算她和時野之前關系不一般,但畢竟他們都失憶了。 因為一個莽撞的吻就在一起,似乎也不太合適。 時野“嘖”一聲。 “怎么忘?” 他嗓音低沉,話里卻帶幾分委屈。 “忘了你摟住我的脖子,還是忘了你……”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目光不自覺地黑深幾分。 他這樣的目光,很難不讓人去聯想兩人話題里的那個吻。 夏渺渺別開眼:“我喝了酒,什么都不記得了?!?/br> “嗯?!?/br> “所以,你忘了吧?!?/br> 她看向窗外,干脆心一橫,渣得明明白白。 時野的笑意凝在唇邊,他的聲音淡了幾分:“怎么忘?” 昨晚發生的事,他大概會一直記在心上。 她喝完酒,跟個小貓似的,又可愛又黏人,他恨不得她天天醉酒,大抵這樣她才能卸下矜持,與他更靠近些的。 當時的情況是可以趁人之危。 她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他也記得自己一顆忐忑而熱切的砰砰直跳的心臟,內心瘋狂地叫囂著想吻她,但俯下身,又最后停住了。 他想起來當時在醫務室里,她氣極咬在他肩膀上的那個牙印。 咬得挺深的,看得出來她真是被他氣到了。 傷口后來結了痂,現在變成一個淡淡的印子。 她曾因為他的不尊重而感到羞惱和討厭,他做了很多讓她生氣的錯事,她分明生氣,那一雙澄澈的眼睛曾因他做的各種錯事而蓄滿怒意,卻輕而易舉地原諒。 她只提了一個要求。 尊重她。 醉酒的小姑娘沒有理智,他內心雖有如此卑劣的想法,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 兩人貼得極近,她呼出的鼻息溫熱,他心中涌起百般憐惜,哄著她乖乖爬下窗在房內站好,一個翻身進了她們房間內。 四處可見的喝完的酒瓶。 她確實醉得不輕。 他把她帶去洗手間洗臉,她酒意盎然,紅著一張小臉,眼睛亮晶晶地往他的臉上潑水。 看他黑發被水流浸濕垂下,她像是做了惡作劇后眉開眼笑的瓷娃娃,拍著手嘻嘻笑:“哈哈哈哈!大壞蛋被攻擊到啦!” 他有點無奈,衣衫濕漉,半點脾氣都沒有,把她沾了水變得濕潤的小手捧在手心里細細地擦干凈,柔聲地哄:“乖點,洗漱完就睡覺?!?/br> 夏渺渺一點也不乖,她忍不住一直動,把剛擦完的手又伸進水池里撈了一捧水舉起來:“來,再干一杯!” 可憐時大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伺候過人。 他心底其實有幾分煩躁,還是第一次見她這么不聽話,氣得想把她橫起來打屁股。 但懷里小姑娘軟綿綿的,若不是他攙著,她甚至就能歪歪斜斜地倒下去,就是手特別不規矩,總撈著水玩,最后弄得兩人衣衫盡濕。 時野的襯衫濕透了,一半是水,一半是出的汗。 他手忙腳亂地照顧她,還不能使力氣,稍微用點力,嬌滴滴的小姑娘就嚶嚶喊疼,叫他特別束手束腳,恨不得去把床上那個同樣睡得不省人事的楊思楠叫起來。 最后好不容易把夏渺渺弄上床,她又嚶嚶地叫喚,說自己沒換睡衣,仙女是不能臟臟的睡覺的。 她平時在他面前矜持,沒想到私下里還有這一面,時野被她氣笑,忙活了大半個鐘頭的苦怨頓時也跑了個精光。 他看她醉意朦朧地翻出印著草莓圖樣的粉色睡衣,大咧咧地就要脫衣服,嚇得他漲紅了臉,飛快地把人弄進了洗手間里,“砰”一聲替她關上了門。 夏渺渺在里面呆了很久。 時野在外面忐忑玩了一會兒手機,看著時間足過了十分鐘,真怕她睡在里面,又敲她的房門。 夏渺渺穿著睡衣走出來。 只不過,是反著的。 他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 她聽見了,憤憤瞪他:“笑什么呀!仙女都是這樣穿衣服的!” 他沒意義,笑著哄她去睡:“嗯,仙女該睡覺了?!?/br> 她這才乖乖躺到床上去,把被子一拉,聲音嬌嬌的:“那我掛電話啦!拜拜!” 他徹底笑開。 怎么能這么可愛的? 他忽然好想,好想,把她揉進懷里。 這些事,夏渺渺一概都不記得了。 時野不在乎,他剛才那樣說,本來就是逗她玩的,如若這會對她造成困擾,他便收了玩鬧的心思,給自己那句話打補?。骸拔腋揪筒挥浀??!?/br> 不知道為什么,聽他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