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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楊思楠耳尖微紅。 明明他只是盡到了一個校醫的責任, 可她的心里卻在一點點地往外冒粉色泡泡。 四舍五入就是祁葉哥關心她了耶! 很快,她剛冒出來的那一點小甜蜜頃刻就被擊打得粉碎,祁葉給另外一個女生的傷口消毒完,同那女生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楊思楠:“……” 她轉過來, 看夏渺渺白皙的小臉仍舊緋紅一片,關心道:“渺渺,你真的還好嗎?” 夏渺渺點點頭,不好意思把剛才的事情和閨蜜說。 可她真的不太好。 她在這里冷靜了半天,也沒把自己勸好。 一想到時野剛剛對她做的事,她就忍不住想爆炸。 而且她現在認定,時野不太正常。 他真的有??! 雖然平日里總以冰冷亦或無所謂示人,可那一秒,她在他眼中看到了近乎瘋狂病態的偏執。 那可怕的占有欲,讓她一想起來仍舊覺得汗毛直立。 而且他們剛才的動作全被攝像頭錄進去了! 一想到祁醫生或者其他人有可能看見那個視頻,她只覺得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臺上啦啦隊在為中場休息助威演出,楊思楠看著臺上賣力跳動的林佳蕊,嘖了一下,有點奇怪道:“渺渺,你有沒有發現,最近林佳蕊的存在感很強???” 以前也就是個在班內默默無聞的的女生,但最近楊思楠明顯感覺到林佳蕊的存在感越來越明顯,不光是她總是看到林佳蕊,而且身邊的人也都經常會議論到。 夏渺渺聽她這么一說,也抬起眼往臺上望去。 除了領悟林佳蕊,其他女生穿的都是白色的加油服,而林佳蕊則一身火紅,身材纖細火辣,引得身邊人一陣討論。 “林佳蕊身材也太好了吧?” “以前從來沒感覺到她這么有感染力!” “感覺她領舞,也不輸夏渺渺嘛……” 夏渺渺真是有點忍不住了,在心里小小地吐槽了一下。 那本書寫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林佳蕊和時野最后真的會在一起嗎? 如果要在一起,他們能不能快點在一起??? 不然時野一直纏著她,讓她這個炮灰真的感覺到很難受,也很委屈。 楊思楠在一邊刷論壇帖子,看見那個熱帖,遞過來問她,“渺渺,這是怎么回事???” 夏渺渺看見帖子上說的內容,臉上剛剛褪下來的熱意倏的又席卷重來,她這回不再顧及形象,小聲地咒罵:“時野就是個神經??!” 楊思楠驚了:“怎么了?他誤會你和祁葉哥?” 別人也許會認為夏渺渺轉移了目標,喜歡上了祁葉,可楊思楠不會。 想到剛剛女生A明明去叫渺渺的,卻也紅著臉跑回來,支支吾吾地不肯說怎么了。楊思楠很快有了判斷,有些不確定地問:“難道剛剛……時少欺負你?” 一說到這個,夏渺渺的臉變得更紅,有點不自在地挪開視線,“沒有?!?/br> 夏渺渺不愿說,楊思楠就沒再問,想了想,又問:“那要不要我去和他解釋一下?” “解釋什么?” “解釋你和祁葉哥沒什么啊?!?/br> “不要!” 夏渺渺氣道:“我和祁醫生本來就沒有什么。為什么要對他解釋??!我和他又沒有關系了?!?/br> 楊思楠想說,這很明顯啊,時少吃醋誤會了唄。 但渺渺不說,她不能判斷時少到底對渺渺做了什么。 楊思楠再次關心和確認道:“渺渺,他真的有沒有對你做什么吧?” 夏渺渺搖了搖頭,垂眸道,“我明天就去找班主任說換座位的事了?!?/br> 時野是個神經病,她要躲遠一點。 - 時野晚上回了趟時家。 他過去的那個點兒,時家人正在吃飯。 傭人劉嫂給他開了門,驚喜地跑回去道:“時總,少爺回來了!” 時寅銘放了筷子,目光微冷地往玄關處瞥一眼,冷哼一聲,“他還有臉回來!誰給他開的門?” 劉嫂在心里叫苦不迭。 自上回在院里不歡而散,時總就下令要大家不準給那不孝子開門,可時少畢竟是時少,這要回來,大家還能真攔著嗎? 她不敢說話,就立在一邊候著。 那邊時野進了家門,就徑直往樓梯上走。 時寅銘見了,不滿更甚,天一熱,火氣也跟著蹭蹭地往上冒:“這什么態度?” 說著就要起身,江靜玉伸手攔他,“別氣了,你前幾天做的檢查都說你肝不好,可不能再動怒了?!?/br> 時寅銘被她這樣一勸說,便沒再動,但仍舊覺得氣不過,“你看看他這像是什么樣子?家里搞得跟旅館似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江靜玉安撫他,“阿野這孩子本性不壞,只是因為他母親的事對他打擊太大,寅銘,咱們都要慢慢來?!?/br> 兩人說著話,時蓯已經小心翼翼地爬下凳子了。 看見哥哥回來,時蓯邁著小短腿奔到樓梯口,奶聲奶氣地沖時野的背影喊,“哥哥!” 江靜玉嚇得筷子一抖,當即有點坐不住。 但時寅銘已經被她勸下了,在一旁忍著火氣吃菜,江靜玉也不好跑過去,強忍著心頭的不安笑著安慰道:“讓蓯蓯去勸勸哥哥,你想咱們蓯蓯多可愛啊?!?/br> 時蓯長得可愛,在家里受盡喜愛。他邁著小短腿一步步地爬臺階,眼看著哥哥要走過轉角,看不見了,他有點急,有點小哭腔的喊:“哥哥等一下!等等蓯蓯!” 時野仿若未聞,腳步沒停。 他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間,離開半年,房間里什么變化都沒有,墻頭還貼著母親送他的海報。 他目光淡然地看著這一切,從書架最上方拿下了個箱子。 里面裝著他這些年來獲得的大大小小的榮譽。 有獎狀,有獎牌,也有獎杯。 裝了滿滿的一箱。 其實時寅銘說的也沒錯。 他就是個懦夫。 之前的射擊之路走得實在太過順風順水,叫他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時隔半年,他仍記得自己最恥辱的那一天,教練的失望眼神,還有隊友的詫異和競爭對手眼中的譏諷。 他們說,天才少年,不過如此。 帶著噓聲,他灰溜溜地回來北城。就此放棄。 他放任自己變得越來越糟。 一塌糊涂的家庭關系,被束之高閣的獎牌,還有再也不回去的國家隊。 甘于隨波逐流,變得越來越平庸,在日復一日的虛度光陰中顧影自憐。 這半年來他沒敢再關心射擊的任何消息,可信仰卻早已融入骨血里,即便榮譽蒙塵,看到過往的輝煌,還是會讓他的心臟重跳起來。 時野長睫微顫,他的指尖輕輕地拂去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