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膜已經快要被剛才耳機里震耳欲聾的聲音給炸裂開,腦子嗡嗡地響,怎么都不對,怎么都是錯。 他最羞于啟齒的事,竟然是害怕槍響。 他走出來,喝一口水,祝濱打來電話,“野哥,吃雞來不來啊?!?/br> 諸事不順,心口像是堵著一團棉花。 他走出去,北城今晚下了好大一場雨。 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廝殺。 他在游戲里照樣也能百發百中。 把把吃雞,一群小弟們眼中全是崇拜,“媽的,野哥真牛逼,太他媽爽了!” 網吧里人聲鼎沸,吵嚷一片,空氣污濁。 時野忽感疲憊。 再牛逼有什么用。 上了賽場,他仍是瘟雞一個。 “不玩了?!?/br> 他推開鍵盤,給自己點了根煙。 祝濱一群人還陷在連勝的狂喜中,美滋滋地又開進去一把。 時野薄唇抿住煙頭,深吸一口,緩緩吐出青煙,這才懶洋洋地摸出手機。 剛才進射擊館后調成了靜音,就沒再調回來。 屏幕上30個來自夏渺渺的未接來電讓他的瞳孔震顫了一下。 還有,一條條消息—— 20:06 【男朋友,我已經拿到獎狀了,你在哪里呀?】 21:13 【TAT 我在你家門口哦!】 21:27 【嚶嚶嚶,你在哪里呀?】 22:46 【兩個小時過去了,我腿都蹲麻了……】 【QAQ 你再不回我,我的充電寶也快沒電啦!】 23:01 【我在對面便利店哦,老板超好,讓我充電呢!嘿嘿嘿!】 …… 他猛地站起來,推開座椅沙發就往外沖。 祝濱和小弟們回頭,看見野哥頭也不回地打開網吧大門,雨沫子被風一吹,飄散進來。 就這么一分神的功夫,祝濱被人爆頭了。 他訥訥地問小弟A:“你有沒有覺得,野哥最近怪怪的?” “有嘛?”小弟A還沒死,默默撿槍,“沒有吧?” 祝濱摸了摸下巴,想想也是。 野哥這人性子冷,也很獨。 - 暴雨如注,積水潭里照射出便利店并不算太明亮的光。 夏渺渺托著腮,乖巧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放空。 手機在充電,她也不敢多玩,以免浪費電。 十一點半,店主大叔也要關門收攤了。 他勸她,“小姑娘,別等啦。等把你丟在這等這么久的男朋友,丟掉好了嘛!都不知道珍惜你的男孩子,不配做你男朋友的?!?/br> 夏渺渺覺得大叔說的有理,笑盈盈地道:“我今晚就和他分手啦?!?/br> 大叔覺得新奇:“那你還在這等什么,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也不安全,你快回家吧!” 夏渺渺搖頭,抱緊了手里的那張獎狀,“我把東西還給他。我們約定過了?!?/br> 大叔也跟著搖搖頭,嘆一口氣,“傻姑娘,你要自愛一點啊?!?/br> 這是這一周里,第二個人對她說要自愛一點了。 夏渺渺有點難過。 她穿越過來后,害怕被人發現異樣,就一直在按照她理解的原主的性格走。 原主圍著時野轉,她便也把時野的話句句放在心上。 光是這么一個等待他的晚上,她都覺得不值。 她都不敢去深想,在這樣毫無回應的悲慘單戀里,原主到底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僅僅憑著時野偶爾不按常理出牌的調戲嗎? 她心里忽的就有幾分說不上來的氣悶。 夜風卷著雨水,她撐著傘走到對面的樓梯口,打了個噴嚏。 除了饑腸轆轆之外,還覺得冷。 她抱著臂,在原地跳了跳。 十一點四十,還有20分鐘。 她就等他到十二點。 …… 大雨瓢潑,像是利刃,落在身上泛起細細密密的疼。 摩托車的大燈劃破雨夜,引擎轟鳴,一路飛馳。 時野的胸口鼓脹,被不知名的情緒充滿,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摩托車很快開回家。 他跳下車,雨水早已將身上全都淋透。 他一眼就看見了縮在樓梯口小角落里的里的少女,透明色的傘被丟在身旁,她縮著身子,用心地護住他的那張獎狀。 像個被人遺棄的小動物。 聽見腳步聲,夏渺渺欣喜地抬起眼。圓溜溜的眼睛,像是被大雨洗滌過一般清澈,“男朋友!” 他一身濕氣,像是剛從水里打撈上來,衣服和褲子都還在濕淋淋地往下滴水。 “夏渺渺?!?/br> 夏渺渺想站起來,但她在這蹲了好久好久,一動彈,小腿就又麻又疼,幾乎要站不穩。 可即便如此,今晚見到他,她還是很開心。 她寶貝似地把獎狀展露出來,“男朋友,我給你拿回來啦!還有,我想和你說……” 她話沒說完,他就劈頭蓋臉地就罵過來,“夏渺渺,你沒有腦子的嗎?!” 她是傻子嗎? 誰都看出來他是在整蠱她了,就她傻乎乎的去拿獎狀。 那張破紙有什么可寶貝的? 他都不在乎了,她在這等什么? 既然不喜歡他,莫名其妙做這種蠢兮兮的事情做什么? 夏渺渺一愣,要說的話頓時哽在喉頭。 她不明白他的火氣從何而來,也不明白為什么這樣的雨夜他會一身濕透,她張了張唇,剛才準備的千言萬語這會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有點委屈。 她在風里等了他整整三個多小時。 換來了他怒氣沖天的一句有沒有腦子。 夏渺渺眼眶發熱,她不斷地在心里勸慰自己,這本身就是一件感動自己的事情,她不應該覺得委屈。 這種真心被人隨意踐踏的感覺,真的讓人很難受。 她知道他并不喜歡她,不在意她,這很正常,所以那句隨口一提的許諾他記不得,也看不見她發的消息,可失落的情緒還是在不斷地蔓延和擴散。 他明明那樣囑咐她了,說好了今晚要給他。 她還準備了一大堆鼓勵他的話。 “我……”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謝你嗎?” 他暴躁地把那張獎狀奪過來撕掉,手一揚,撕碎的紙屑便如雪花一般在空中飄揚。 少年逆著光,精致的臉隱在黑暗里,叫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她不懂他的怒意由何而來,甚至被他這樣的暴怒行為給小小地嚇到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眼眶里涌起熱意,她咬咬唇,忽然也沒了再偽裝下去的興致。 亮著的手機屏幕上,時鐘正好跳至零點。 十二點的辛德瑞拉失去了變身魔法,喜歡時野的夏渺渺也到現在為止了。 她把錢包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