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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玩家想到要來保護這位子爵,就一定會想到紅楓之森是最適合埋伏的地方。“怎么辦?”荊巖掃了眼地圖,過了這片森林,直到坎德拉帝都附近,都沒有適合人埋伏的地形。更何況那些玩家在這里等不到來暗殺的人,一定會跟著子爵的隊伍走,不管到哪里都還是要面對他們,還不如利用森林的地形來玩一場。“強殺!”紅楓之森現在正是紅葉漫天的景色,這也是荊巖認為這里適合偷襲的原因。一行人潛入之后,看到在道路兩旁等待著的玩家們,都皺了皺眉。“五十個人……恐怕是哪個小公會組織出來的?!?/br>現在離西羅子爵到達這里沒多久了,要是幾人不使用標志性的技能的話,在這段時間內干掉五十人的幾率實在是太低。“先動手會引來NPC的警覺?!?/br>“等NPC來了一起突襲?!睔o涯話音剛落,一隊人馬就遠遠地出現在了森林的不遠處。話劍算是這里面視野最廣闊的,他站在前面仔細看了看,緩緩說道:“四個精英護衛,NPC本人是BOSS,我能抗住,但是在五十個玩家的圍攻之下你們會不會壓力有點大?”“小衍和支離破碎拖住玩家,剩下的人負責BOSS?!眴螁问潜I賊和狂戰的組合,那些玩家恐怕不會聯想到那里去。荊巖不是沒想過出去和那些玩家交涉,以一些利益來讓他們放棄任務,但是考慮到消息也許會被走漏,而且對方未必肯賣這個面子,就放棄了。“動手!”幾道黑影驟然竄出,為了保護NPC而來的玩家們在短暫的驚愕之后立馬組織起來,有紀律地站在了一起,攻擊技能全都丟向了出現的幾人。“他媽的,老子在戰場上都活下來了還怕你們!”話劍啐了一口,毫無畏懼地沖向了NPC的隊伍,一個嘲諷技能將BOSS和護衛全都拉了過來。盾牌斜斜地撞上了其中一個護衛,話劍趁機一個滑步,來到了幾個目標的包圍中心,雖然這樣不便于閃躲怪物的攻擊,但是至少那些來阻止他們的玩家不敢用濺射性的技能了。荊巖和狂徒繞到了BOSS的身后狂砍著,在這個角度,即使他們使用什么特殊技能也不容易被發現。“他們在后面!繞過去!”玩家們開始了移動,這一隊人馬帶了很多治療,遠遠超出普通規格的團隊,看來他們也抱持著給NPC補血的想法。“雖然玩家的治療術對NPC的效果會被削減,但是真的被他們加上血還用混么?”殺無涯閃到了道路的一端,站在了和隊友不同方位的地方開始往NPC頭上丟著禁療的法術,順便用大范圍的debuff法術掃著敵對玩家,使治療騰不出手來給NPC加血。“他們有術士!先干掉術士!”領頭的玩家看著這群披著白色斗篷的人,大概是黑與白的對比太過明顯,一時之間他還沒能把這個隊伍和傳說中的變態團體對上號。“沖我來的?”殺無涯詭笑著,手中紫色的法杖光芒驟然一閃,大量的黑色液體從面前的魔法陣中噴濺出來。這是瘟疫術士在這個級別最高級的技能,將世間最邪惡最黑暗的瘟疫種子噴灑向敵人。“草快后退!這家伙是個高級的術士!”領頭的人咬了咬牙,敢這么幾個人就來獵殺NPC的,又怎么會是菜鳥?殺無涯不以為然地看著后退的玩家,正打算往前邁個幾步,一陣劇烈的搖晃就從腳下傳來。“唔——”術士一個不小心栽倒在地,驚訝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不管是圍攻他們的玩家,還是荊巖他們,甚至連擁有不動如山技能的話劍全都栽倒在了地上。本來以為是BOSS技能的他,在看到同樣倒在地上的BOSS后,一陣巨大的不祥感就籠罩了上來。“干——”話劍已經很久沒體會過在游戲里摔倒的感覺了,還沒等他這連串的臟話罵完,荊巖就死命地拖著他往外跑著。“快跑!”話劍的眼睛驟然瞪大了,他顧不上身份的泄漏,朝著最近的一棵樹使用了死斗,連帶著荊巖也被他拖到了一旁。“這是……”一道黑色的裂縫出現在了他剛才還呆著的地方,而且還在以很快的速度擴大著。狼狽地跑到一邊的眾人都愣愣地看著那條大地的傷痕,一部分圍攻他們的玩家都被這裂痕吞噬,包括他們還在殺的BOSS。盡管從任務面板看到這個死掉的NPC還是算在他們頭上,荊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在這種沒什么大事的時候忽然出現地形上的改動……”304游戲的崩塌?“裂縫?”林正欽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當天晚上了,期間他一直都在國戰的地圖當中,完全沒空上論壇。“沒錯,就在任務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出現了裂縫,而且是沒有任何征兆的?!?/br>這個問題在別的玩家看來或許不算什么大問題,有可能是別人完成了什么特殊任務之類的。但是荊巖知道,除非是史詩級別的任務,比如召喚邪神和戰爭時期淹掉死亡裂縫,才會對游戲的地貌產生永久的改變。但是前世玩家們都把游戲開發得差不多了,在這個進度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再有什么任務被觸發。要說是有人因為荊巖的蝴蝶效應在后期找到了一個前世沒人發現的任務,這幾率也未免太小。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問題不是出自任務,而是出自游戲本身。荊巖悶悶地戳著面前那碗飯:“裂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崩壞的象征,難道主腦那邊撐不下去了?”他有設想過主腦和另外那臺智腦對決時候會發生什么,最壞的結果不過是主腦被擊敗,游戲換個智腦來主宰,游戲公司直接關掉游戲??墒乾F在看來,或許不是游戲公司關不關的問題,而是游戲自己先崩塌掉的問題。林正欽用筷子的另一端敲著他腦袋:“事情還沒發生,別往最壞的地方想?!?/br>“我沒有……”荊巖象征性地躲了躲也繼續讓他敲,目光偷偷地越過對面的人落在電視屏幕上。“吃飯的時候別去關注電視?!绷终龤J涼涼地說道。荊巖縮了縮脖子,他是個不怎么看電視的人,家里的電視由于林正欽的關系,一直停留在新聞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