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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了摸周圍,就像是摸到了絲綢一般,十分有彈性。他們兩人被一種奇怪的物質囚禁了起來,而且這里面沒有任何光線。荊巖不死心地用吞天獠牙劃過了那層物質,什么效果都沒有。“沒辦法嗎?”黑暗中,殘燈書生的聲音響起。“好像是這樣?!鼻G巖懊喪地坐在地上,“沒有提示,沒有線索,攻擊也無效,史書中沒有任何關于這個的記載,要我們怎么破解?”“荊巖,你是不是……過于依賴史書了?”殘燈書生也蹲了下來,手扶在荊巖肩上,“有些事情,是要靠我們自己來破解的啊?!?/br>荊巖苦笑了一下,沒再說什么,而是聽著外面的動靜,可惜的是,不知道月梟王是真的沒什么動靜還是這層物質阻隔了聲音,外面一片寂靜。“也沒有攻擊進來,它這么囚禁我們……到底是為什么呢?”殘燈書生自言自語道。“有什么必須囚禁我們,又不能殺了我們的理由嗎?”荊巖跟著他的思路走了下去。憑借月梟王的實力,就算不能秒殺他們,打敗他們也綽綽有余,荊巖實在是不知道這個怪物特意留他們一命的目的。“會不會是……活祭?”過了良久,殘燈書生輕聲說道。荊巖一驚,仔細想想也是不無可能,如果那個叛徒想要回到幻想大陸的話,憑借他一己之力當然是不可能撕裂空間的,雖然荊巖還不知道有什么儀式是通過獻祭活人來開啟空間裂縫,但是對方有意這么做就很能說明問題了。精靈族發現叛徒,一定憤怒異常,這種情況下勢必會派人出來追殺,所以那個叛徒在逃到這里之后就利用某種方法和月梟王達成了契約,指揮著月梟王來攻擊他們,然后伺機將來追殺的倒霉蛋作為祭品。只不過來追殺的不是精靈,而是荊巖和殘燈書生罷了。荊巖輕輕呼著氣,他們現在根本找不到出去的方法,也只能在這黑暗的空間中等待著敵人下一步的處置,不管對方是不是打算拿他們來活祭,都不重要了。“有沒有可能……在他進行儀式的時候偷襲他呢?”荊巖想了很久之后說道,“既然這個空間無法被破壞,那么很有可能獻祭的力量也穿透不進來,要是在進行儀式的時候必須解除這個空間的話,我們就有那么幾秒鐘的機會可以脫身……”練到了這個等級,誰會甘愿被掛回去?現在他們能做的也就是抓住一切機會為自己搏出一條生路來。黑暗中,殘燈書生緩緩地點頭,鎧甲碰撞的聲音讓荊巖略微安心下來,繼續說道:“我們必須做好準備,儀式隨時都會開始……”他這句話沒能說完,因為對方冰冷的鎧甲觸碰到了他的臉頰。和之前一樣的觸感,但是不同的是,這一次殘燈書生并沒有就此停下,而是俯身壓了過來,溫熱的唇透過一層蒙面的布壓在了荊巖干燥的嘴唇上。荊巖瞪大了眼,正想要掙扎的時候卻發現這是在游戲中,盜賊的力量根本拼不過騎士。從嘴上傳來的是和對方手掌截然不同的溫度,雖然不算很高,卻仿佛能一路燒到他的心里,不斷散發著能將人灼傷的溫度。“唔……”覆在臉頰上的手忽然從下方掀起了蒙面巾,因為這也算是一件裝備,所以不能被別的玩家強行卸下,這是目前荊巖最慶幸的一點了。如同那天在酒店一樣,對方毫不客氣地直接吻上了他,但是這一次和上次有些不同,捏在荊巖下頜的手指微微用力,就撬開了他的牙關,舌頭毫無阻攔地伸了進去。“正……”荊巖好不容易找到說話的機會卻又被阻攔下來,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但是囚禁著他們的空間雖然柔韌,卻也是有限度的,荊巖退了不到半米就再也無法后退。“咚、咚、咚?!焙诎抵?,一切都顯得那么突兀,尤其是兩人的心跳聲,在一片寂靜下交錯響著,頻率都是一樣的快。這大概是荊巖最恨游戲擬真度的時刻了,因為殘燈書生那邊根本沒有留余地給他,來不及咽下的唾液順著嘴角滴下了些許,流過下巴的時候,荊巖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燙到了極點。被對方舌頭撩過的地方仿佛燃起了火焰,但卻不是那種令人無法忍受的溫度,而是恰到好處地撩撥起了某些情緒。荊巖出于本能地漸漸環住了殘燈書生的肩鎧,在觸碰到鎧甲的一瞬間,他震驚于自己的行為,手僵硬了一下之后,還是扣住了肩鎧,舌頭也開始有些生硬地回應著對方。鎧甲上并非是一片光滑,而是用優美的紋路刻著代表著神圣的圖案,凹凸不平的花紋滑過手指時帶來有些麻麻的觸感,但是荊巖卻更加用力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無邊的黑暗中他們很容易就喪失了時間的概念,等荊巖腦子里泛起“現在過了多久”這個疑問時,兩人的立場已經不知不覺轉換了過來。主動的人是荊巖,而殘燈書生更像是在享受一般沒怎么動。“你知不知道……”殘燈書生略微退后了一些,用平穩的聲調說著。“嗯?”“每次你在游戲里意氣風發的樣子,都讓我很想這么做?!?/br>154輸出比賽一片漆黑,只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而荊巖的呼吸尚未恢復平穩。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是彼此沉默著,荊巖將眼睛轉向殘燈書生的方向,盡管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還是能十分清晰地在腦海中描畫出對方的形象。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對殘燈書生這么熟悉了呢?他可以毫不費力地就模擬出殘燈書生的樣子,一絲一毫的情緒都不放過,就連對風雨西關這個相處了這么久的部下,荊巖都從來沒有這么熟悉過。誠然,他可以想像出風雨西關的長相,但是卻做不到將對方最細微的表情都描繪出來。而現在,他不用摸索都知道殘燈書生是什么樣子——右邊的眉梢會微微挑起,雙唇緊抿,眼睛也一定專注地看著他這邊。活祭、叛徒、月梟王……這些游戲的名詞似乎都已經離他遠去了,甚至連一些現實生活中的擔心,包括母親的態度、別人的看法還有殘燈書生那邊的阻力,也都消影無蹤。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狀態,只有身前的這個人是存在著的,其余都是多余,這種感覺荊巖體會過,那是他前世對方立妍的感覺。但是現在這份感情的目標卻換了一個人。游戲時間三個多月,現實時間將近一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