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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只腿,踹在了衍酒腰間,這一擊沒能如他所愿地將衍酒踹飛出去,因為他反應極快地將巨劍插在了獅鷲身上,穩住了自己。“沒那么容易……”衍酒靈活地閃避著血精靈的攻擊,不時反擊過去,雖說這么做進度會被拖后,但是他自認沒有百里一那個身手,也只好老老實實地采取磨生命的戰術。安德烈臉色陰沉地看著周圍,他很不想承認的是,血精靈一方被完全壓制住了,就連他正在對付的這個防戰,都大有一點一點消耗完他的生命值的趨勢。“有時間看周圍?”話劍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安德烈猛地一驚,人已經先沖出去好幾米以閃開話劍的攻擊。要是他用傳送法術傳送到百米開外,那么眼前這個防戰無論如何都是被虐的命,但是決斗的說法已經立在前面,血精靈的尊嚴讓他無法做出這種事情,更遑論眼前站著的還是個防戰。死斗!冷卻時間一到,話劍再次發動了這個技能,同時手中的紅色武器也已經蓄勢待發,等著給予被拉過來的安德烈沉重的打擊。月亮不知何時已經沒入了云層之中,失去了光源的大地顯得十分詭譎而神秘。“還有八天,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趕到?!彼劳隽芽p旁邊,荊巖抬頭看著天上的景色,又看了看周圍的布置,“我們的工作算是完成了,接下來,就等著他們那邊的凱旋了?!?/br>雅樂之舞提著法杖站在一邊,“那么……我們現在去練級?說起來倒是很久沒有一起戰斗了?!?/br>“嗯……”荊巖最后看了死亡裂縫一眼,一種奇異的感覺升了上來。黑沉沉的深淵反射不起一絲光芒,就像是收攏了這世界上所有的黑暗似的,讓人光是看一眼都心生寒意。而藏在這裂縫中的,還有血精靈已經那些古怪的守衛。但是“他”曾經來過這里,在那個夢境中,“他”一路奔跑著來到這里,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在死亡裂縫之下是什么呢?“唔……”一陣暈眩的感覺襲上來,荊巖晃了晃,及時地扶住了身旁的坐騎。柔軟的毛皮觸感讓他回過神來,他看著這頭溫順的坐騎,后者似乎體會到了主人的不安,也是嘶鳴一聲,安慰式地用舌頭舔著荊巖的側臉。這只可不是普通的麋鹿,而是圣光麋鹿,那是傳說中和獨角獸生活在一起的純潔生物,不得不說,跟盜賊這個職業真的很不匹配,但是當荊巖站在它身邊時,又有奇妙的和諧感。“老大,怎么了?”漠北關心地走過來。荊巖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他強迫著自己不去看死亡裂縫,隨后沖著三人說道:“漠北、雅樂、妖妖,我們就在這附近找找練級點吧,小心不要被艾恩城的守衛看到了?!?/br>說罷他也沒有坐上坐騎,而是讓麋鹿一路跟在自己身邊,緩緩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老大的狀態有點不對啊……”漠北小聲嘀咕著。妖妖也是一臉疑惑,“剛才好像有點頭暈?!?/br>“頭暈?這種狀態在游戲里會出現嗎?”三人的對話在荊巖耳中變得越來越遠,到最后仿佛回聲般地在他耳廓里回蕩,眼前的景色也越來越模糊。荊巖甩了甩頭,抓住圣光麋鹿的毛發來穩住自己,為了不讓身后的人發現自己的異狀,荊巖的力道有些大,好脾氣的麋鹿也沒有生氣,只是不時舔著荊巖的臉頰給予他力量。眼前的一片青草漸漸扭曲了,變成了深不見底的裂縫,而他正在不斷地朝裂縫的深處下墜中……“老大!”荊巖在失去意識前,最后聽到的就是漠北驚慌的呼喊聲。那里面到底有什么?狹小的夾縫中,他艱難地前行著,這里已經是死亡裂縫相當深的地方了,不時會竄出一些常年盤踞在此的魔獸,但是他都非常輕松地解決了他們。腳下是濕滑的青苔,到最后卻變得越來越柔軟,就像是一腳踩進了沼澤地里。終于,那只按在石壁上的手摸索到了一個特別的地方,那里鏤刻著一朵海芋,即使是在黑暗中,海芋還是散發著熒熒的光輝。他驚喜地湊到海芋前面去看,但是沒等他看清楚那里究竟有著什么,一道黑氣就從中竄出,迎面而來,讓他睜不開眼。伴隨著而來的還有耳邊深沉的嗓音,“有人來了……不怕死的人來了……”“咔嗒?!毕袷墙饘匍_關被撥動時的聲音在狹縫中久久回蕩著,一套盔甲出現在了他面前。這是一套純黑色的盔甲,胸前是一只黑暗霸主——三頭犬,手臂和膝蓋處都是倒刺,散發著強大的殺氣,而那套盔甲的右肩上,有一朵細小的海芋,正在鍥而不舍地發散著神圣的光輝。“這是什么?”他伸手去觸碰,卻在接觸到盔甲的一瞬間,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再睜開眼時,出現在眼簾的是漫天星斗,耳邊草叢中蟲鳴的聲音將環境襯托得格外幽靜。臉上一片熱熱的,圣光麋鹿那安寧的面孔隨后便闖進了視線范圍。荊巖從草叢中撐起身,茫然地看著周圍一臉驚喜的三人,問道:“剛才發生了什么?”妖妖激動地撲上來抱住荊巖,“石頭!剛才嚇死我們了,你突然就昏倒了!”“我們向客服反應了,他們卻說查不到你的游戲異常信息,建議我們多等一會兒,說你可能是受到劇情任務的影響……”雅樂之舞很冷靜地說完了荊巖暈倒后發生的事情。荊巖迷茫地伸手摸了摸麋鹿的頭,忽然想起了剛才看到的情形,不由得一陣冷汗。他在原地坐了良久,才強笑著說道:“沒錯,是劇情任務,抱歉讓你們擔心了?!?/br>132公平交易“呼……呼……”汗水順著臉頰一路流淌到了軟甲上,在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安德烈抬眼看著對面那個仍然一臉輕松的防戰,忽然笑了起來,丟棄了手中的長弓。翠綠色的長弓在地面上反彈了好幾下,終于歸于沉寂。他的周圍有著另外三名血精靈,不過他們都已經失去了戰斗的能力,無一例外地,被打到剩下一絲血皮,脖子上都架著足以致命的武器。這場戰斗已經持續了半個小時,而他對面的防戰卻沒有叫隊友來幫忙的意思,似乎已經打定主意要用防戰那點可憐的傷害值一點一點磨掉他的生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