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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如地招呼著,荊巖往四周掃了一眼,發現自己這一桌的人很少,除了林爸林媽之外,就只有一個中年貴婦,不由得忐忑起來。“容靖在外面等你呢,你看到他了嗎?”荊巖剛坐下,那位貴婦就開口了。這顯然是林正欽目前不想談論的事情,他的眉毛又擰了起來,和看到門口男子時的神態一模一樣:“看到了,我還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改行當看門狗了?!?/br>貴婦的臉色一變,隨即勉強地掛上笑容:“話不能這么說啊,容靖可是特意去等你的……”“我想我不需要他來用行動提醒我,我是個行動不便的人了,這里的裝潢不是每時每刻都在提醒么?”林正欽冷聲道。這話是實話,從到這里開始,荊巖就覺得這里到處都是為了方便殘疾人而設立的設施,像是臺階處的斜坡、比別的地方都要矮很多的架子,一開始他還以為這是由林家辦的,所以當然會這樣,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林正欽本人不太愿意得到特殊的對待?“我不是這個意思……”剛才站在門口的男子快步走了過來,帶著歉意說道,“抱歉,我沒考慮到你的想法?!?/br>“既然是慶祝林氏珠寶成立五十周年的宴會,就不要把重點放在我身上了?!绷终龤J完全沒有給對方解釋的機會,直接向林爸說道。林爸點頭:“啊……也對,也對,等人來齊了,我就去宣布開始?!?/br>貴婦似乎有些不滿:“正欽,容靖怎么說也是你堂哥,你這是什么態度?”“難道是我讓他在門口等的嗎?”荊巖悄悄瞥了一眼坐在隔壁桌的黃偉澤,這貨正一臉開心地和某個老總攀談,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邊的電閃雷鳴,當即很幽怨地在心里詛咒他今天一個生意也談不成。不過話說回來,這還是荊巖第一次看到這么鋒芒畢露的林正欽,簡直讓他懷疑自己是認錯了人。林容靖干笑兩聲,拉開椅子坐下了,也許是專門為主人準備的,這一桌僅有七張椅子,林爸林媽坐在了主位,林正欽坐在了次一席的地方,另一個次席則是空著的,林容靖這么一坐,就無可避免地坐在了荊巖旁邊。“你好?!北M管沒聽到那句簡單的介紹,但是林容靖還是有著最基本的眼力,對于荊巖給予了相當的尊重。“您好,我是荊巖,x大的學生?!绷秩菥傅耐獗碚娴暮苣茏屓诵纳酶?,荊巖把他歸類進了“可以交際”的人群中,主動伸出了手。“x大?”林容靖頗有深意地看了林正欽一眼,“那就是正欽的學弟了?我是林容靖,正欽的堂哥,初次見面?!?/br>林正欽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以取得那兩個正在寒暄的人的注意力,對上了林容靖的目光。坐在這倆堂兄弟中間的荊巖莫名地一陣尷尬,下意識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眼睛匆匆地在這倆堂兄弟間掃了掃。說實話,他們的臉還真的有五六分相似,不過相比起林容靖,林正欽的面部線條要更柔和一些。“堂哥,我正要引見,這位算是我的學弟,在系里是相當優秀的一個人,我想他畢業之后應該會成為我的得力助手?!绷终龤J的話語間帶上了火藥味。得力助手?荊巖在心里掀了桌子,這到底是誰跟他說好的?“原來如此?!辈恢朗遣皇乔G巖的錯覺,他總覺得林容靖的臉在那一瞬間就灰白了許多,這和對方身上的寒冷無關,是真正的心情低落。“雖說今天是林氏珠寶的慶祝宴會,但是主辦人不是我,我也不好在此厚著臉皮坐次席,還是請堂哥坐過來吧?!绷终龤J轉動輪椅后退,讓出了位置。林容靖急了,猛地站起身來:“那……你就走了?”“不,我想為了我學弟的前途,這里有些人物得引見引見,不是嗎?”林正欽沖荊巖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即心領神會地站起來沖桌上的長輩略一鞠躬,算是道別。“你……到底叫我來是干什么的?!鼻G巖遲疑著開口問道。謝天謝地,林正欽沒有真的帶荊巖去見那些所謂的大人物,不然荊巖吃不準自己是不是會落荒而逃。林正欽沒回答他,而是自顧自地前行著,直到來到一片溫室之中:“這里是林氏名下的酒店,裝潢很不錯吧?”荊巖看著那間溫室,再看了看隨處可見的殘疾人方便通道,保持了沉默,雖說這些設施是一個酒店所必備的,但是比起其它的大酒店,也未免太多了些。而且從林正欽的角度來說,肯定不希望得到這么多的“特殊對待”。“是啊,除了那些糟心的特殊通道,都很好?!鼻G巖鼓起勇氣開口,他得到的是林正欽詫異的眼神,但是他沒有停止,而是繼續說道,“其實只需要一般的設施就夠了,沒必要特別加強這一方面,這并不是殘疾人專用的酒店不是嗎?”林正欽笑了:“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提起‘殘疾人’三個字的人?!?/br>“有什么不能提的,這本來就是事實,而且我不認為你有多脆弱,過度的關心和小心翼翼本來就是一種傷害?!鼻G巖朗聲說道,末了小心地補充上一句,“我媽說的?!?/br>坐在輪椅上的人驀地笑出聲來:“我說難得你能流利又自信地在現實中說話呢?!?/br>耳根有些發燙,荊巖抿了抿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其實你今天過來,就已經是幫了我的忙了?!绷终龤J語氣柔和地說道。荊巖想起了那個一臉失落的林容靖,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放心,這件事不會對你的現實生活造成什么影響的?!绷终龤J的神色很坦然,“在這件事之后,我也盡量不會接觸到現實中的你,這樣可以了嗎?”荊巖愕然地看著對方,后者只是笑了笑:“你在想什么全都寫在臉上了?!?/br>自己的逃避有這么明顯?荊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道:“其實……我也不是那么……”至少他正在改。“我對探聽他人的毫無興趣,也無意強迫誰?!绷终龤J說著指了指溫室里的植物,“就像這些植物,如果真的喜歡它的話,是不會把它給移到這里來的,不管外界的環境有多惡劣,它們總是向往著自己習慣的那個環境。既然你認為我們不是屬于同一個世界的人,那么就這樣吧,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得恣意才是最重要的?!?/br>“在游戲中,我們是,但是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