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川陷入沉思，直到小光球生氣地湊到他鼻尖，假裝惡狠狠喊他名字“慕慕！”，他才回過神，下意識親了上去。小光球有些害羞地躲開，但是沒有跑到很遠，反而躲到了他懷里。

心里為找到了解決方法感到高興，同時，慕川莫名覺得有幾分不爽。按照那些之類的說法，這類型的妖怪如果失去人的精氣就會消失，所以才要不停榨取男性。他自然不介意喂飽自家的被子妖，但是要放它出去誘惑別人，光想到這滿腔的怒火就抑制不住，手里力度重了些，弄得小光球掙扎起來。

“慕慕……不要抓??！”

慕川眸色一沉，沒有放開，反而湊近對小光球一字一頓地說道：“阿云，你是屬于我的，對不對？”

不明所以的小光球抖了抖，似乎察覺到他語氣里的狠厲，乖乖點頭：“嗯嗯，阿云是慕慕的?！鳖D了一頓，它學著補充：“慕慕也是阿云的！”

得到承諾的慕川并沒有釋懷，如果說一開始只是習慣裹著被子睡覺，到后來發現自家被子是只小妖怪，心情已經發生了偏移。而到先前的怒火，或許準確說是妒火，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阿云。即使是小光球，也是他眼里最圓最亮的一顆。

絕對……不會讓給別人。

“和別人做過這樣的事情嗎？”慕川忍不住問道。

小光球拼命晃動身子表示絕對沒有，從第一次作為被子就是和慕川睡在一起，更別說得到精氣意外開了靈智，可以說它的一切，全是慕川賦予的。

心里稍微舒服了些，慕川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小光球，陷入思索。對待一只不諳世事的小妖怪，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誘拐。讓對方再也不能離開自己，就算成熟了，也要死死抓在自己手里。慕川不懂得怎么去愛人，但是他知道占有欲是愛情非常重要的成分。

“不想再難受了?！被貞浧鹬暗耐纯?，小光球下意識地撒嬌，語氣里都是委屈。

慕川卻笑了，說不出有多么意味深長：“沒事，我不會讓你餓著的?！?/br>
既然一開始就不自覺誘惑他，本能也好，故意也罷，總之別想逃了。

9.

步入相處的第三年，慕川處心積慮要將自家被子妖收歸己有，期限是永遠。試驗過唾液，血液和jingye，全都可以被吸收，但是前兩者維持的時間比較短，沒多久小光球就不再長大。那么，只剩下最后的jingye了。

滿腦子都是黃暴念頭，慕川自然樂見其成。況且jingye供給的精氣比較充裕，不需要他時時付出，不然對身體負擔也太大了。然而，靠小光球那種自發的、本能的吸引力，通過夢遺的方式不知為何損失得比較多，小光球是不虛弱了，但是還達不到飽足。

慕川耐心地等著，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工作也減少，三管齊下讓小光球一點點成長。從一顆圓溜溜的球體，到細長的光線向四周延伸，逐漸變成了手腳的樣子。身體也拉長，慢慢有了人的形態，只是消耗太多，還沒辦法形成清晰的樣貌，只有輪廓，看起來非?？膳?。

可是慕川不嫌棄也不害怕，再怎么變化，這都是他的被子妖。對，他的。

又是周末的夜晚，夏天的氣溫很高，即使開了空調，額頭仍舊冒出細汗?；蛘哒f，是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讓慕川心頭燥熱難消。已經確定了在夢里也可以將自己的精氣傳輸過去，這下，為所欲為的想法再也抑制不住。

看了不少資料，挑選了最合適的手段，慕川笑瞇瞇地窩進被子里，任由睡意侵襲。身體在慢悠悠，慢悠悠地下沉……

沉到了柔軟的云海里。

已經可以維持人形態的小光球，啊不，是阿云，一見他出現就很飛撲過來：“慕慕！我好想你！”這時候的阿云，看起來就是個小少年，大約十七八歲，脆生生的聲線喊得慕川哪里都軟了，只有某處蠢蠢欲動。

在夢里，彼此都是赤裸的，擁抱的時候肌膚相貼。慕川的體溫比較低，而阿云像個小火爐，這也許是被子的天然屬性，保暖嘛。

把人摁倒在地上，慕川先是親了上去，有些笨拙又生澀地探出舌頭。而阿云渾身一震，很乖順地承受了，自動自覺張開唇縫，任由他深入。和一團有溫度的光親吻也許很古怪，但是慕川卻沉迷其中，更別說對方敏感到可怕，光是試探地舔過上顎的位置，就不停地戰栗。按阿云現在的本事，最多也只能模擬出這樣的形態，口腔里該有的都有，只是齒列并不是堅硬的，就像一個個光點鑲嵌進去那樣，沒有太多實感。

身體內部更不必說，這得等成熟之后，才可以充分成長直到帶動本體變為實體。

所以那些、電視香艷的交合描寫，對慕川來說完全沒有作用。所以他才要絞盡腦汁，尋求別的能夠讓小光球感到飽足的方法。

得到他的唾液之后，阿云的形態稍微堅實了一些，便遵循本能，按捺住發抖到想要掙扎的沖動，更加熱情地回應。唇齒交融，難以壓抑的情潮上涌，身上的光點縈繞在兩人周圍，就像星光灑下，在柔軟的羽絨之中更多了幾分純真的意味。只是他們在做的事情，卻是在人類社會也可能被人稱之為背德的同性相戀。呃，如果認真算的話，更是不同物種。

腹中的饑餓感也隨之而來，得到越多，越覺得不夠。阿云不知不覺抬手摟住身上人的脖子，主動地攫取對方口中的香甜，身體在叫囂著不滿，恨不得把人吃下去。本來只是嘗試一下深吻，卻發現沉淪的是自己，慕川哭笑不得，只好繼續糾纏不休。理想中應該是對方被親到渾身發軟，結果現在慕川覺得自己的舌頭在勾纏之中被吮吸得發麻，為了不丟失攻的地位，他按住阿云的后腦勺，狠狠地反擊。

你來我往，進退侵占。

“還要……好餓……”許久，察覺到對方離開，阿云顯得有些饑渴，雙腿掛在慕川腰上，不肯放他走。盡管看不清表情，但是從語調就能想象是多么誘人的樣子。對他來說，只是唾液，遠遠不夠。

慕川無奈地笑笑，順勢把人抓起來，就著雙腿勾住的姿勢，換成面對面坐著的樣子：“好了，耐心點，會喂飽你的?！币贿呎f著，一邊意猶未盡地繼續親吻，直到感覺懷里的人開始掙扎才放手。

似乎想到了什么，阿云拉起慕川的手，細細摸索之前留下疤痕的地方：“慕慕，還痛？”慕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里是之前為了給他血液，用刀子割了一個小口。只不過嘗試了一次，就因為阿云極力反對而結束。疤痕早就消失了，但是這個傻家伙還一直耿耿于懷，覺得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