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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愿的咽下另一半糕點,“不情愿”的嘆氣說:“不是不愛吃,就是這味道不抵我夫人做的?!?/br> 沈大哥翻白眼,大嫂眼神亮起來,“弟妹擅長這個?” 不理大哥翻上天際的白眼,沈修宴笑著點頭,“在京城的時候,她就經常做?!?/br> 回憶結束,如今躺在床上的沈修宴心里有點涼,隨后他決定絕不把這件事吐出一個字眼。 南方的天氣要暖一些,在臨近年關的時候,城里下了今年最大的一場雪。 柳婉玗一早把窗戶打開,院子里累了一夜的雪,銀裝素裹。 聽屋里的丫鬟嘰嘰喳喳的說好幾年沒見過這么大的雪了,瑞文笑了插話:“這哪算大雪,京城每年下的雪大的能看不見人影?!?/br> 屋里的丫鬟倒吸一口氣,柳婉玗覺得好笑,也想打趣幾句,剛長嘴就灌了一肚子冷風,鼻子發癢打了兩個噴嚏。 屋里的丫鬟急忙上前,披衣裳的,關窗戶的,端熱茶的亂成一窩。 半月的舟車勞頓挖空了身體,柳婉玗沒能抵抗住這江南小雪的威力,光榮倒下。 江南這場雪續續斷斷的下了十幾天,阻礙柳婉玗痊愈的道路,也絆住了鎮南王北上軍隊的腳。 作者有話要說: 在擼新文的大綱,所以短小了,我決定下一本要全文存稿 因為斷更就很心虛。 ☆、第 61 章 安逸許久的守城軍抗不過多年在邊疆磨煉的大軍, 在沒等來援軍的情況下,一座座城池分離破碎。 嚴寒的冬日, 短缺的糧食, 傷殘的士兵, 守將跨過又一具尸體,在城樓上俯視那帶頭的老將,老將很靈敏的向上看過來。 銳利無比的鷹眼穿過士兵刺過來, 副將下意識的想護住守將,守將抬手制止了, 迎著那道目光,守將毫不畏懼的兀自問副將:“援軍什么時候到?” 副將面色難看,沉聲說:“剛來的急報說援軍五日之后才能到?!?/br> “五日?這城我最多能守到明日?!笔貙⒛缶o手里的刀柄。 副將也沒辦法, 只好將急報里的緣由重復一遍:“將軍南邊下大雪,軍隊過不了?!?/br> “一群沒用的東西!” 副將低頭不敢出聲, “京城還有什么消息嗎?” 這里說的消息自然不是京城里屬官傳來的消息,而是他們私底下的探子。 副將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宮里人有消息說皇帝已經臥病多日,可能……” 守將眉頭一跳, 京城里停朝多日是實事,要是皇帝是真的不行了, 那他們這些人還守在這里干什么。 城下的軍隊突然sao亂起來,副將緊張的大喊:“不好,將軍他們……?!?/br> 話沒說完,被守將一肘子頂回去,“我看得見?!?/br> 天驟暗的時候, 城外的軍隊大搖大擺的進城了,附增一大一小兩位將軍。 “薛將軍一別多年啊?!背抢锏氖勘赖囊欢呀右欢?,守將跨過尸體走上前和那帶兵之人寒暄。矮個子副將狗腿的跟著上面。 薛將軍臉色不明,口氣說不上好:“這些是你殺的?” 守將大約沒想到他會問到這一層,到嘴邊的話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遮掩般笑了兩聲,尷尬的是沒人接話。 高馬上的人沒給他再說話機會,紅纓□□穿過那人胸口,鮮血從鋒利的槍口滴下。 守將的身體晃了晃,將落的血滴跟著晃了晃,落在他腳邊一具仰面的尸體上。 “能殺自己手下帶的兵,本將還以為你的血是黑的呢?!备唏R上的人將手里的□□丟下,沒了支撐的身體直接跪倒下。 身后的副將顫抖著跪下,高馬上的將軍眼里帶著鄙夷,“上梁不正下梁歪,一樣處理了?!?/br> 像為了迎接凱旋的將軍一般,空中飄飄揚揚落起雪,這場雪一下就是半月,官路被封,糧草斷絕的城池被迫開了城門。 “今日是怎么回事,這雪怎么都像是不會停的樣子?!鄙蚣掖笊①~房里的矮窗關上,轉身又點了一盞油燈。 沈尤欽笑她:“你但凡開個窗就不用點這么多的燈?!?/br> “留兩個矮窗透風就行了,這天實在太冷了?!卑奄~房里的物什又檢查一遍,“你看會本子就回屋里去,這大雪下得也做不了生意,城里多了不少難民,我看明天就讓小廝出去施粥吧?!?/br> “嗯,讓修宴跟著去?!?/br> 大嫂嗔他一眼,“弟妹現在還病著,他能放心出去?!?/br> “那就讓二福跟著去?!?/br> 大嫂氣結,忍不住口頭教育他一番:“能讓管家小兒子去的事,你還非得提修宴,你說你是不是成心不想你弟弟好過?!?/br> 沈尤欽低頭看本子,嘴里特正經的說:“我只是想鍛煉他?!?/br> 不想和鬼話連篇的沈大哥呆在一個屋子里,大嫂撇嘴出去找自己的好弟妹。 剛進東院就問到一股藥味,快走兩步,掀開厚重的帷布,屋里的藥味更甚。 “哎呦,你這味也太濃了,我在院子里都聞到了?!睗庥舻闹兴幬吨睕_人天靈蓋。 軟塌上的柳婉玗看見大嫂簡直可以說是雛鳥見了母親般的,一雙水汪汪的眼睜得圓圓的,嘴里親近的叫著。 糖衣炮彈一擊必中。 “藥哭吧,瞧瞧把這人兒瘦成什么樣了?!贝笊┠笊狭瘾]臉上的軟rou。 抓準機會告狀:“藥哭,還難聞?!?/br> 大嫂微擰眉使喚屋里的丫鬟:“把窗戶露條縫,受寒也不是這個關法?!?/br> 丫鬟們面面相覷,“去開窗戶,修宴不會責罰你們的?!?/br> 吩咐完丫鬟,大嫂側頭對柳婉玗說:“讓她們在這開窗,我們進內室?!?/br>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聞久了,她感覺內室里藥味淡了許多。內室布置就簡單多了,桌上散亂的擺著幾只繡樣。 大嫂隨手拿起來看了看,花樣沒什么新奇,但這針腳以及繡法干凈利落,滿口稱贊:“這花樣繡工精細,弟妹這女紅相當不錯啊?!?/br> 柳婉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被冬衣捂著臉上紅潤一片,“哪有,上了幾年女學也就這個勉強拿得出手?!?/br> 大嫂放下手里的繡樣,笑盈盈的問:“弟妹手藝這么好,沒想過自己開家繡店?” 柳婉玗愣了,已婚女子拋頭露面可以說的上是不守婦道了,深知大嫂沒有惡意,她便回道:“這個不大合適吧?!?/br> 大嫂看出她的顧忌,解釋說:“我們這邊比不上京城那邊規矩多,女子做點生意維持生計也不會有人說閑話?!?/br> “我也是看你繡工挺好,要是在家里悶著了也有個去處?!?/br> 柳婉玗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我對開店這方面不太會,就只會繡點小玩意,怕是不行?!?/br> “我倒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