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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顏還真感覺她像是在詛咒自己。 這桑懷果然是精神有問題,他渴望母愛,卻又痛恨母愛,因為他是精神病,所以要攻打北周出氣,就像他殺人泄憤一樣。 可蘇玉顏接觸了桑懷兩次,她能夠感受到,他不像傳聞那般暴虐,他并不是毫無目的的殺人,就比如她從沒親眼見過他殺人。 而蘇玉顏也問過綠衣婢女,她也說沒親眼見過陛下殺人,但是大殿里的宮人見過。 夜里,蘇玉顏再次因為躁得慌而睡不著,這南岳人喜食辣子,蘇玉顏吃了辣子孩子格外的興奮,在蘇玉顏肚子里動過去動過來。 她又因為吃了辣子有些心慌,見綠衣婢女睡得香甜,也就沒有吵醒她。 蘇玉顏提起燈籠再次走了出去,她這次沒有目的的閑逛,走累了便尋一個坐處休息。 可沒想到深夜還能碰見桑懷,他正拿這白日的畫像,借著月光看著那副畫,臉上露出了幾分傷心。 他臉色蒼白,因為皮膚白皙,這月光灑在他臉上,仿佛看起來跟鬼一樣,而他嘴唇映紅,顯得有些詭異。 可蘇玉顏不得不承認,這桑懷有一副好皮囊,長得確實漂亮與顧扶蘇有的一拼。 “你還要看多久?”那桑懷抬起頭冷冷的說道。 蘇玉顏提著燈籠扶著腰,一點一點走近,桑懷不知為何看著蘇玉顏,臉上露出了幾分恍然,仿佛透著蘇玉顏在看誰。 月光下的蘇玉顏,挺著肚子的模樣,卻與手中的畫像,不知為何有了幾分相像。 蘇玉顏走上前看了看那副畫,然后微微一笑,“這是你的母親?” 桑懷回神點點頭,“是一個狠毒的母親?!?/br> 站著腳有點酸,蘇玉顏便小心翼翼的找著石凳坐下,她打量著那副畫,好奇的問道,“你母親這是懷孕幾月的畫像?” “父皇說,是懷胎六月?!鄙芽赡苁切那楸容^好,所以蘇玉顏問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蘇玉顏聽此點點頭,摸著肚子突然手一頓,她急忙再次看向那副畫,然后疑惑道,“咦,總感覺哪里不對勁?!?/br>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蘇玉顏再次看了看那畫像。 “有什么不對勁的?你一個大肚子跑出來,小心朕破開你的肚子,把你孩子拽出來?!鄙压室獬K玉顏陰沉沉的笑著。 蘇玉顏翻了一個白眼,突然靈機一動,急忙看向桑懷道,“你看看我的肚子,再看看你母親的肚子,你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嗎?” 那桑懷皺眉有些不明白,“沒問題呀,都一樣大啊,你也是六月肚,她也是六月肚?!?/br> “可是,我懷的是雙生子,你母親也是嗎?”蘇玉顏突然問道。 桑懷愣了愣急忙看向畫像,他對比了一下蘇玉顏的肚子,又看著畫像中女子的肚子。 “我母親不可能懷著雙生子,所以為什么六個月大的肚子,堪比雙生子的肚子?”不是女子的桑懷疑惑道。 “你可知女子懷胎九月,若不是特殊情況,胎兒不可能這么大,顯然你母親的胃口肯定很好,若是放任胎兒這樣發育下去,必定母子俱亡?!碧K玉顏輕聲說道。 那桑懷不是傻子,聽到蘇玉顏這么說,他便想到了后宮的爭斗,當年先帝后妃不少,若沒有爭斗根本不可能。 而身為先帝的寵妃,先帝最愛的女人,桑懷的生母華妃,自然是后宮這些女人的絆腳石眼中釘。 “唯一的辦法就是,提前生產?!碧K玉顏定定的看著桑懷。 62、表妹是女配21 “可若要提前生產,便需要飲下催產藥,若是沒有太醫抓藥,極有可能一尸兩命?!碧K玉顏捧著肚子的手,微微的顫抖一下。 蘇玉顏的意思是,也許當年這華妃請不到太醫,可腹中胎兒日漸長大,若不催產毫無生機,所以不得不催產。 若是有人搗鬼,害死華妃再顛倒黑白,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桑懷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不好看到差點扯爛手中的畫。 蘇玉顏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前幾天,臣婦因為好奇便四處走動,偶有聽到一處院子有尖叫聲,便忍不住去探險?!?/br> “后遇一瘋婦人,渾身骯臟談吐卻不凡,她自稱是先華妃的婢女,被人所害不得不如此保命,若是陛下真的有一顆孝順之心,不如好好查查,當年華妃娘娘,飲下的到底是墮胎藥還是催產藥?!?/br> 聽到蘇玉顏說完,這桑懷早已心動,他渴望的母愛,也許并不是奢求。 “六月的孩子,身為母親骨rou相連,誰又能忍得下心?陛下不妨好好查查華妃死后的宮婢去處,還有當年華妃生產太醫院由何人鎮守?!碧K玉顏撫摸著肚子輕聲道著。 那桑懷抬起頭,突然說道,“這些年我砍的人,都是該死之人,那些人皆是太后的心腹,他們若不是哪天死的就是我?!?/br>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鄙涯闷鹗种械漠嬒?,背對著蘇玉顏。 第二日一早,蘇玉顏便被南岳太后請了去,許是知道這南岳太后也不是省油的燈,所以蘇玉顏打起精神,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綠衣婢女對于帶著蘇玉顏去南岳太后處,倒是沒有害怕,仿佛還很喜歡這個差事。 “太后為人親厚,一般宮人去了她宮里,少不得能到賞賜?!边@綠衣婢女語氣中帶著雀躍。 蘇玉顏捧著肚子卻有些憂心,這南岳太后先于有心抓她,若不是桑懷這人脾氣古怪,先下手為強,也不知自己落到南岳太后手里,是有幾分得好。 所謂的親厚,不過是想要收買人心,能夠把持朝政十幾年,若她不是女子而是男人,指不定這都改朝換代了。 重權勢名利心,這南岳太后請她,絕對不是普通的事情。 那椅子上的女子,看起來雍容華貴,眼角含笑如媚如俏,漂亮的眸子深不見底,頭發梳的一絲不茍,墨黑色的長裙,讓她看起來更加莊重。 明明長得魅惑,卻壓的住這一身莊重,顯然是十幾年的努力,練出來的氣質不凡。 “你便是竹蘇氏?”她倒是嘴角帶笑,看起來和和氣氣,說話時甚至還帶著幾分熱情。 許是她都如此對待后宮之人,所以他們覺得這太后娘娘親厚。 表面的假象,內里的骯臟,蘇玉顏能夠感受到她的惡意。 “臣婦竹蘇氏,拜見南岳太后?!碧K玉顏并沒有失禮。 “大著肚子起來吧?!蹦显捞筇а燮ぬ裘嫉?。 蘇玉顏也不客氣,捧著肚子坐下,然后看向了南岳太后,“太后見臣婦可是所為何事?” 從昨天與桑懷聊天,蘇玉顏便知道,這南岳太后不是什么好人,派人靠近桑懷,桑懷反抗便四處宣揚桑懷暴虐。 難怪蘇玉顏沒有見桑懷殺人,原來桑懷殺的人,都是意圖不軌有二心之人。 “那哀家就開門見山了,哀家想要竹將軍退兵,畢竟兩國之戰傷其百姓呀,這南岳之事乃家事,竹夫人還是少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