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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隨隨便便就放春櫻嫁給他。 “成吧,讓他來,還有他的母親也讓他一并帶來?!碧K玉顏倒要見見,此人的品性如何。 等到春櫻離來去叫那書生來,這竹青也剛下朝,進了屋子,一邊洗手一邊環顧四周奇怪道,“奇了怪了,今天怎么不見你的小跟班春櫻,她不是自稱最忠心的丫頭嗎?” 蘇玉顏手里拽了拽衣袖,滿臉的不高興,“春櫻說她要嫁人了,我這不是去讓她把新郎官找來給我看嗎?” “嫁人?”竹青一邊用手帕擦手,一邊皺了皺眉,見蘇玉顏并不高興,便問道,“是對方不讓你滿意?” “春櫻所嫁之人,我從未見過,春櫻性子跟孩子一般,我怕她被利用了,秋日便是科舉考試,我懷疑那家人是沒錢,騙嫁妝的?!?/br> “那戶人家沒有錢,這進京住哪?吃喝用度都要錢?這些年肯定都是春櫻在接濟他們,所以他們逮著一只羊使勁薅羊毛?!?/br> 雖然沒有注意春櫻的情史,但是蘇玉顏還是會詢問春櫻的俸銀去向,春櫻總是會特意留出一筆錢,也不知道給誰留的。 蘇玉顏對下人都大方,春櫻放平常人家,也是跟姑娘一樣養著,平日里也沒怎么讓春櫻做事,蘇玉顏是真的很喜歡春櫻。 “咋就看上讀書人?我給春櫻隨隨便便找個小將軍,難道不香嗎?”竹青疑惑道。 瞥了一眼竹青,蘇玉顏翻個白眼,“你們軍營那些人,粗魯!” “什么就粗魯呀?那可都是硬漢,一個個脾氣好顧老婆著呢,便宜春櫻這個死丫頭了?!敝袂嗦牭教K玉顏說自己手下粗魯,立馬就不樂意了。 “前幾天給春櫻送花那個是誰?你的楊副將?居然給人家春櫻送菊花,沒把我頭笑掉,還是白色的用盆送?!碧K玉顏用手帕捂嘴笑道。 這竹青的手下,基本上都是直男,許是竹青透露了要給春櫻找夫婿,所以這軍營里面有人蠢蠢欲動。 可是還沒開始呢,就已經被春櫻拒絕了,誰想到送禮物送一盆菊花呀?還是白色的。 還有人送鞭炮的,美曰其名嫁給他,絕對讓春櫻姑娘生活過得紅紅火火。 56、表妹是女配15 看著地上瘋狂打滾撒潑的老婦人,蘇玉顏和竹青的表情,皆是一副一言難盡。 “我們家這是怎么了,怎么就要娶一個下等人做媳婦兒?我兒子怎么就遇到了這么一個狐貍精?”王李氏拍著雙腿,整個人坐在地上哭爹喊娘。 那春櫻更是氣得沒一腳送上去,這王李氏的好兒子,王儒更是在旁邊大氣不敢出。 “這么一個伺候人的東西,我兒子那可是要做狀元的,什么都沒有憑什么進我們王家的門,我的兒呀,對不起列祖列宗呀?!币话驯翘橐话褱I,順便嘴里喊著對不起列祖列宗。 蘇玉顏微微一笑,大聲說道,“大娘,你若是看不上我們春櫻,大可叫你兒子滾遠點,不必來我們竹府鬧,無非就是想多要嫁妝罷了,何必演這么一出戲?!?/br> 這正擦眼淚的王李氏動作一頓,眼珠子轉了轉顯得有幾分狐jian,許是沒想到被蘇玉顏這么戳破了心思,她也不臉紅。 “您是大家族的奶奶,您尊貴,可你這婢女能有幾斤幾兩?我們這些百姓,哪能跟您們這些比?” 王李氏將眼淚鼻涕一擦,跪在地上歪著頭,一副我好可憐,我好無辜,我好吃虧的樣子。 春櫻氣得胸口起起伏伏,如果不是蘇玉顏攔著,她真想上去干一架。 即便她是蘇玉顏的奴婢,可她也是一等大丫鬟,蘇玉顏沒有給她簽奴契,更是將她當成小妹對待。 如今居然被一個村婦嫌棄?還這樣的在蘇玉顏面前鬧,更重要的是王儒并不攔著,顯然也想讓王李氏多爭取一些好處。 春櫻是單純一點,可她不是蠢笨沒腦子,她現在也看出來了,她是被人套路了。 她這些年接濟李家,起碼不下百兩銀子,王李氏只知道種菜,王儒只知道讀書,沒有春櫻接濟早就餓死了。 放現代他們這樣的行為,就是騙婚。 “大娘,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們春櫻不是找不到夫家,如果不是真喜歡王儒,她能看上你們這樣家徒四壁的人家?”蘇玉顏一臉淡定的端著茶。 見蘇玉顏這樣氣穩神定,這王李氏也有些沒把握,心想著這高門大夫人就是不同,居然這么穩得住。 王李氏搓了搓手,臉上帶著幾分得意,“我們那一片可都知道,春櫻和我兒子關系不一般,不嫁給我兒子,她能嫁給誰?” 可能大戶人家,夫人派自己丫鬟去做事,這都是情理之中的,可這種鄉下泥腿子,沒有半點見識的王李氏。 她的思想還存在于,女子與男子多接觸,未曾婚配是要嫁不出去的,更有甚者是要浸豬籠的。 這就是鄉下人的陋思,而王李氏這么理直氣壯來談條件,那就是為了多要錢多要嫁妝。 “咔”,蘇玉顏猛的將茶杯摔在地上,一地的瓷碎片,別說王李氏嚇到了,連王儒都被嚇一跳。 王儒上前拽了拽王李氏的衣服,然后小聲道,“母親不要鬧了?!?/br> “我鬧?我答應讓你娶個下人胚子,已經夠可以了,她要是不帶一分錢進門,我們吃什么?” 王李氏哪肯聽,她覺得自己有了春櫻的把柄,這春櫻得主子喜歡,到時候肯定乖乖多帶嫁妝進門。 “大娘,我可以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你確定你要繼續鬧?”蘇玉顏輕聲說道,她面無表情眼中帶著輕蔑與不屑。 那王儒臉色一變,他深知這竹將軍是誰,也知道蘇玉顏身后是誰,他原本帶王李氏來,也是為了利益。 可顯然大戶人家不一樣,不是用這種方法就能叼下一塊rou來的。 蘇玉顏話音剛落,那竹青抬了抬手,門外進來一眾兵,他們個個盔甲長矛,仿佛雖是能夠把王儒和王李氏大卸八塊。 那王李氏臉上的血色消失的無影無蹤,抱著兒子的手臂,低著頭瑟瑟發抖。 終究只是平民百姓,對于這種見過血的兵,還是骨子里帶著害怕。 蘇玉顏站起身,“很好,現在該我說了,你們王家要搞清楚,不是我們春櫻哭著求著要進你們的門,而是我們看不看得上你們王家?!?/br> “春櫻,你看得上嗎?”蘇玉顏把問題丟給了春櫻,這春櫻早就氣瘋了。 “誰看得上他們?我可是將軍夫人的貼身婢女,誰人不高看我禮讓我,他們配嗎?”春櫻頭一次說出這么冷冰冰的話,顯然是被寒了心給氣壞了。 這時候蘇玉顏將一疊信封遞給了春櫻,春櫻打開一看,把信封往他身上一扔,直接上前給了王儒一巴掌,“騙子!” 從蘇玉顏拿出那一疊信封起,這王儒已經察覺到了問題,那是他和他表妹的私密信,其內容不堪入目,還有對春櫻的各種貶低。 無非就是說,等騙到了春櫻的嫁妝,然后就讓春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