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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br> 而丹炳打算做的事呢,算是一種若有若無的踩線行為。 任務和資源都是有限的,這就有憑借人數優勢做到不公平競爭的cao作空間,畢竟規定肯定不是面面俱到的。比如強行占據某些地點,派專人四處把守搶先接取所有任務等等。 你說這些有沒有別的人想到?當然有。難道全天下只有他一個聰明人嗎?當然不可能。 但是真正會去實施的人,除了他之外幾乎沒有。 一來,究其根本,這就是種以身試法的玩火行為。 因為你不知道這么做學院方到底會不會去追究,而每個人機會只有一次,正常參與好歹有一半的幾率,如果出了事,發起者首當其沖,大概率直接取消資格。所以誰也不想去冒這個險。 二來,這需要大勇氣、大動作。 想要在一整片森林、一個小鎮、將近三千人這樣人員基數大、面積廣、情況復雜的測驗中占據優勢,需要拉攏非常多的人才能有效果,少說也要七八百個。而前來參與的都是各個區的天之驕子,想讓這些人心甘情愿聚集起來,還得服氣于你的領導,又談何容易。 最后,再退一步,從聯合這些人,到制定具體計劃再到實施行動,需要耗費的精力、對個人能力的要求,都是不小的問題。 而丹炳這人屬于一個特例。他既不算聰明絕頂,能把這些利害關系前前后后理得清清楚楚;但他也不是笨人,還有點小聰明,理想大得很,膽子更大,在青少年團體中很有些人格魅力。他想一出是一出,想做就做了,根本沒多考慮別的。 至于那些向他靠攏的人,憨直些的一批,他們大多就是純粹被丹炳的話打動,跟他想得一樣覺得是這個道理,海棲應該聯合,就來了;而聰明的覺得法不責眾,真出了事也是前面的高個子頂著,失敗自己不承擔風險、成功了能得到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于是,丹炳他就這樣一呼百應了。 天色逐漸黯淡,篝火熊熊,營地上的氣氛越發歡樂。 照常的大型社交時間段。 木柵欄被重新加長過,圈下的范圍大了很多。但是帳篷卻只有那么幾個,所以現在除了吃吃聊聊的,也有很多人在忙著搭建一些簡易的木棚。 “明天,等到明天集市開了,我們就可以買來更多的帳篷了!”有人喊道,“丹炳哥知道在哪兒能弄到,對了,炳哥人呢?” “沒看見啊,回來了嗎?” “我也沒看到,有人看見他嗎?不會是出什么事了……?” “想啥呢,炳哥能出啥事,炳哥野豬都能單殺!” “也是,可能有什么事吧?!?/br> …… 阿盈默默地聽著。 大家找丹炳已經找了好一會兒了,然而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了。新來的人需要認識一下“老大”,人數擴大那么多,更需要他來講點什么,才有個形式。 但丹炳他就是不見了。 一直到天邊藍銀的月輪拖著它長長的尾巴爬上天際,木欄外才悄悄出現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丹炳害怕極了。 他簡直不敢回想自己白天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完全不敢想,一想腦子就炸了。他也不敢回去,找回衣服穿好后就一個人在周圍林子里轉悠,看到人影就躲開。 但是到底也不能一直不回去。 必須要回去……丹炳蹲在樹上做了半個多小時的心理建設,終于鼓足勇氣,趁著夜色偷偷朝營地摸去。 大家都在熱情社交,吵吵嚷嚷的,也沒什么人在留意周圍。 他成功地跑到了柵欄邊,貓著腰躲在了木頭后面。見誰也沒注意到自己,丹炳不由大大地松了口氣。 他又在這兒足足蹲了兩分鐘,才撫了撫胸口,深吸一口氣,站起來翻過木欄跳了進去。 這下就有人看到了。 “哎?炳哥?你回來啦!”那人高興地喊。 這一聲差點沒把丹炳嚇得腳一滑坐到地上。 他花了兩秒才恢復心跳,強做鎮定抬起頭,一邊用眼睛躲躲閃閃地四處亂瞟一邊回應:“嗯……回來了?!?/br> 就四個字,讓他說得嗓音都帶著飄。 那人一喊,就有很多人聽到了,紛紛迎上來:“我們都在等你??!炳哥你可算回來了!你去哪兒了呀?” “呃……嗯,”倉促地環視了找了一圈,沒有見到那道讓自己心亂如麻的身影,丹炳亂成線團的腦子才總算恢復了點清醒,但心里又不由自主地涌出失落來。 他定了定神,一邊跟著扒拉著自己肩膀的人往里走,一邊隨口道:“我不是接了個抓鳥任務嗎,還沒做完,就去找了找,走得有點遠?!?/br> 不過順口一提,也沒人真想弄清楚他到底去了哪兒。 大家嘻嘻哈哈地簇擁著他往人堆里去: “快來快來,炳哥,今天來了好多新朋友哦!” “趕緊的,你個主事大哥,回來這么晚!都等著你呢!” …… 隨便吃了點東西——嚴格來說就是這堆人走一下,說說話認識認識、蹭點吃的,又去找下一堆人。把新來的人都見完一遍,丹炳的肚子也就填得有個底了。 此時,丹炳看上去已經完全恢復了平常爽朗熱情、談笑自若的模樣。 隨后,兩三個人熟門熟路地替他搭好臺子,他也熟門熟路地蹦上去,開始發表自己按理該做的“歡迎演講”。 “嘿嘿!”他用中氣十足的明亮聲音高喊著,兩手舉到頭頂啪啪拍掌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兄弟姐妹們看過來哈,丹炳我有話說了!” 大家便紛紛圍坐過來,配合地報以歡呼鼓掌。 丹炳望著下面烏壓壓的頭頂,深吸一口氣:“首先,朋友們,我非常高興地看到了很多新面孔,所以要說的第一句當然是歡迎啦!歡迎加入我們的海棲聯合會!” “哦呼~” 歡呼和鼓掌聲變大了。 沒有多余的廢話,丹炳下一句便流暢而富含激情地進入了正題:“關于我們海棲聯合會,我在這里給新朋友們講一遍。老朋友們也聽著!特別是有些話都說不清楚的——比如朱迪,紅鱗!你們兩個知道我在說誰——都記住了,明天才好復述給別人聽!讓我們聯合會發展得更加壯大!” 他提起那兩個名字的時候,頓時喚起了大家一起接任務的相關記憶,于是包括那兩人本人在內,所有人都哄笑了起來。 接下來,丹炳便在笑聲中高舉起雙手,激情澎湃地又把他那套“聯合起來獲取更多名額、聯合會以讓所有成員都能順利入學為目標”的理論講了一遍。 阿盈仍然在原來的角落,披著斗篷,一邊把玩著幾枚白沙牡蠣,一邊聽著他無論語聲高低、每一句話里都似乎神奇地滲透滿煽動力的聲音。 她笑了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