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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愿意了?當他與林朗之間有了周銘迪,一切都變得異常復雜。可是如果他與林朗之間沒有周銘迪,兩人可能依舊是同住一個屋檐下卻形同陌路的“表兄弟”吧!跟著林朗出門時鄭辛才發現,原來他和林朗住在了秦皇島市里的一家賓館里。林朗在前臺給周銘迪打電話。這次來北戴河玩,周銘迪為了方便聯系,特意帶著手機。鄭辛聽到電話里傳來周銘迪焦急的聲音:“死林朗,你和你表弟去哪了?怎么一晚上都沒回來?”林朗用他一貫懶洋洋的語氣道:“在秦皇島市里呢,我有一個親戚在這邊,就領著鄭辛過來了?!?/br>“你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無聲無息地就走!”“我想告訴你來著,可你跟賀佳妮不是忙著在車里干活呢嗎!”“滾蛋!趕緊回來吧!這都下午了,我還想跟你們游泳去呢?!?/br>“今兒晚上先不回去,在我親戚家再住一天,明兒再回?!?/br>林朗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掛斷電話,鄭辛警惕地看著林朗,“你想去哪?為什么不回去?”“這么快就想回去看周銘迪和賀佳妮恩恩愛愛了?”林朗嗤道。鄭辛皺了皺眉,垂頭不語,林朗總是這樣,每一句話都專揀他的致命傷戳。林朗又道:“再說,瞧瞧你那樣子,能回去嗎?”依然是不耐煩的語氣。鄭辛往賓館柜臺前的鏡子里看了看,自己臉色很不好,眼睛下掛著兩個大大的眼袋,白眼球布滿紅血絲,短袖上衣露出的胳膊上滿是青色痕跡,短褲下的兩條腿上也一樣,就像跟人打了一場架似的。不過,剛才跟林朗撕扯的那架勢比起打架有過之而無不及。林朗帶著鄭辛去秦皇島市里逛了一圈,在比較繁華的商業區里給鄭辛買了兩件衣服,長袖上衣和長褲。鄭辛換上衣服后,總算把身上的傷痕遮住了。從試衣間出來時,林朗站在柜臺前笑吟吟地看著他,看得鄭辛有點發毛。“你、你笑什么?”“鄭辛,其實你好好打扮打扮,也人模狗樣的!”“……”我又不是女孩子,打扮什么!鄭辛撇撇嘴沒說話,卻偷眼往鏡子里看,果然人靠衣裝,他的眼睛一亮。以往鄭辛總是穿林朗的舊衣服,本來就是兩三年前的舊衣服,再加上鄭辛比林朗矮了不少,所以那些衣服鄭辛穿著就跟借來的似的。第一次穿上這么合體的衣服,鄭辛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自己看起來好看多了。白色長袖T恤和藍色牛仔長褲,讓他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又加上清秀的面孔,怎么看怎么像個乖乖的中學生。可誰又能想到這乖乖中學生的衣服下面掩蓋的是滿身傷痕和激/情后的印記?買完衣服,倆人又去吃飯。林朗說要吃肯德基,鄭辛沒吃過,就跟在林朗身后,東看看西看看。看著林朗熟練地排隊、點餐,鄭辛突然想起小時候在外婆家的事情。那時外婆還活著,他家還住在鄉下,父母都在城里上班,他幼年時期寄宿在外婆家,林朗是每年過年時才被舅舅、舅媽帶回鄉下。鄭辛記得林朗總是穿得很干凈,說話也特別有禮貌,一看就是城里回來的孩子,跟他這個土生土長的鄉下娃完全不同。那會兒林朗也不怎么跟他玩,仿佛天生帶著疏離感,而他一樣,可能是骨子里就覺得自己和林朗親近不來,因此表兄弟二人一直沒有走得特別近。那時誰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們倆會躺在一張床上做那種事情!可能正是因為跟林朗有著一層血緣關系,所以即便倆人上一刻還在激-吻-親-熱,下一刻就反目成仇;上一刻還在扭打撕扯,下一刻卻依然能一起逛街、吃飯。吃完飯,鄭辛正捧著一杯沒喝完的可樂站在商場門口等林朗,身后傳來一個大驚小怪的聲音,“鄭辛?你怎么在這?”轉身便看到劉智楠了,劉智楠的胳膊上挎著一位長腿美女,鄭辛一眼就認出來這女子是在北戴河穿著比基尼跳舞的那幫舞女中的一個。鄭辛沉默地垂頭不語,也沒回答劉智楠的話。“你表哥呢?你們倆不是去親戚家了嗎?”鄭辛突然間心驚rou跳的,心虛得很,好似劉智楠已經識破謊言,知道了他跟林朗的事一般,更加不敢抬頭直視劉智楠,只得結巴道:“呃……他……他去廁所了……”“喲,伙食不錯,都吃肯德基了!還有可樂?切了!”劉智楠的眼睛瞥到鄭辛手中的可樂,伸手搶了過來,也不嫌棄,放到嘴邊就喝?!咀ⅲ骸扒辛恕彼闶欠窖园?,指從別人手里搶東西?!?/br>鄭辛想阻止都來不及。劉智楠的女伴直撇嘴,鄙夷地道:“瞧你那點出息,搶小孩兒的可樂喝!”“老子不都把錢花你身上了嗎?”劉智楠咕咚咕咚幾口就把可樂喝完了,最后一口剛咽下去,就聽見林朗冷冷的聲音傳來,“劉智楠!你真牛逼,切鄭辛的可樂?!?/br>劉智楠抹了抹嘴巴,笑嘻嘻道:“喲,林朗,哥們正好有事兒找你呢!”說著便扔掉可樂瓶,上前摟住林朗的脖子,把林朗拽到一邊,不顧林朗厭惡的眼神,厚著臉皮道:“那什么,借哥們兒點錢唄!”“你沒錢了?”林朗瞇起眼睛問。“嗨!別提了,昨兒不是跟那個小妖精開房去了嗎,今天她死活非讓我給她買東西,錢都花光了……”劉智楠撓撓頭道。林朗一聽,心里惡心得要命,甩開劉智楠的胳膊,“我也沒錢!”轉身回去,拉起鄭辛就走。劉智楠的女伴自打林朗出現,眼神兒就一直在林朗身上打轉,這時候看到林朗要走,趕緊嗲著聲喊道:“帥哥,去哪兒???帶上我唄!”林朗扭頭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帶你媽??!”拽著鄭辛上了出租車。濃妝艷抹的女子氣得在原地跳腳,劉智楠也牙根癢癢地盯著揚塵而去的出租車。林朗非要去游戲廳打游戲,倆人在游戲廳里玩了四個多小時,再回到賓館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