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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晚上不要等,第二天早上來看,剛好合適!☆、第45章〇四五章楚辭神智迷糊不堪,靈魂像是脫離了軀殼一般,在幽黑中飄飄蕩蕩。朦朧間,他感覺到身體有冰涼的觸感,接著是灼熱和刺痛。這些感覺并不明晰,可飄逸在鼻尖的氣息讓他掙扎著想要睜開眼。可是他太累,太過乏力,只有顫動睫毛的力氣,好不容易從一點點狹小的縫隙里看到了一個人影,那人影卻模糊不堪。他使勁睜眼,想要看清楚他的臉,可惜眼皮變得更加沉重,壓榻了他整個視線。但,他知道是他!是他想要的那個人。他就在他身邊,為他清理傷口,為他敷藥。這就像是一個太過美好的夢。他想要醒來,卻又怕迎接他的是幻滅。“辭,你若就這樣走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鼻息吐在耳邊,他嗅到了屬于他的氣息。楚辭猛然驚醒,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手下意識地抓緊了那只還在給他上藥的手腕。“爺,爺,你終于醒了!”弘毅喜極而泣。看清楚面前人臉時,楚辭卻瞬間失了力道。他忍不住向外張望了一下,這是之前住的福來客棧。哪里有蘇凝的影子。“我怎么會在這里?”他記得爆炸,記得圍困而來的殺手?;杳郧八材芮宄袛嗄鞘钦l的人。但是以他現在身邊的人,誰有本事將他從甄逸的手里弄出來?即便是硬碰硬也不可能逼甄逸就范。弘毅本能地回避了這個問題。“爺,您傷得太重!需要好好修養!弘毅給您準備了粥,您先喝一點,呆會吃了藥好好睡一覺,明天……”“蘇凝在哪里?”楚辭沒有心情陪著弘毅一同幻想。他現在只想見一個人!弘毅的眼睛紅了一下,嘴唇微微抿起,隱隱透出一絲倔強。“我問你,蘇凝在哪里?”楚辭只覺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看不到人,他總覺得會失去他。弘毅眼珠一轉,將漫上眼瞼的淚水逼了回去,“爺出事那日,他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楚辭心頭一涼,萬千思緒陡然間抓不出個頭緒來。蘇凝就算對他沒了那份感情,可絕對不會不管他的生死。他知道他做不出來這種無情無義的事情。“爺昏迷了兩日,弘毅衣不解帶地照顧了爺兩日。爺醒來第一件事,卻問的是一個早已背棄您的人……”弘毅的委屈和憤怒伴隨著再也壓不住的淚水宣泄而出。楚辭看著他紅腫的眼睛,心里一陣頹喪。有些時候無意的縱容便會滋生出一絲輕狂。他知道弘毅一直嫉妒蘇凝。這種嫉妒自然是源于自己。那幾年,他幾乎是靠著這種嫉妒來確認蘇凝還活著的實感。但這樣的縱容,似乎也將弘毅以為他有蒙蔽他雙眼的能力和權力。前世,蘇凝也嫉妒蘇雪。但蘇凝從不會背后說人是非,更不會趁虛而入,他會用他的行動證明,是他一直陪在他身邊,他會用他單薄的肩膀幫他分擔所有痛苦、責任以及苦難。弘毅的確有些地方像蘇凝,但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小人?;蛟S他對自己真有那么一點情誼,卻是源于他本身的自私和圖謀。他對他而言,不過是一根救命稻草!禁足的第一年里,楚辭時??粗@個代替蘇凝留在自己身邊的弘毅,看著他處心積慮地要在他身上得到認可。而他只是將前世一遍一遍地對比。每對比一次,他便深知自己辜負了蘇凝多少。往事最不堪承受的便是回眸。而他不?;仨?,卻只在孤獨和悔恨中明白自己離那個人越來越遠。見楚辭不再說話,弘毅以為自己的話又起了作用,心中微微有些竊喜。擦了一把眼淚,將粥端到楚辭面前,低眉順眼可憐兮兮地勸道:“爺,您吃口粥?!?/br>楚辭只是看他一眼,“讓宴清進來!”弘毅的手抖了一下,嘴唇抿得愈發緊??稍诔o面前,他不敢違逆。片刻后,宴清板著臉進屋,掃了一眼桌上各種精心準備的美食湯藥。弘毅總能在這種時候將他的細心發揮到極致。曾經,宴清覺得,有這樣一個人留在主人身邊也不錯。還想那個令他痛心的蘇三公子干嘛?而現在,宴清只想到,在弘毅有心情準備這些的時候,蘇凝卻在虎xue狼窩里冒著生命危險。人心就是如此,不對比,看著眼前的,便可輕易滿足。不對比,看著一個人的付出,而得不到別人的回應,會心生同情和憐憫??煽戳颂K凝,他覺得,同情和憐憫簡直是對一個男人的最大侮辱,也只有弘毅這樣的弱者才配得到。“主人!”宴清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眼睛掃過楚辭蒼白的臉。嗯,跟蘇凝說得一樣,兩天,他就能醒過來,當真一點不差。“派人送弘毅回京!”“哐!”粥碗落在地上,將一碗熱粥全灑了出來。“爺……”弘毅慌了,可他不敢撲上去質問男人他哪里做得不好,要將他送走。宴清皺了眉頭,“主人的夢魘癥……”他當然知道弘毅對端王的用處是什么。這也是他一直可憐弘毅的原因。“無妨!照我說的做!”“是!”弘毅是被兩個侍衛架出去的,臨出門時他默默地流著淚,仿佛楚辭辜負了他多少良苦用心。楚辭整頓了一下精神,在宴清的伺候下喝了湯藥。精神雖然差,可他沒打算就此安穩地養傷。“我只想知道蘇凝跟甄逸達成了什么交易!”楚辭不傻,即便宴清不說,他也知道背后大概發生了什么。宴清有些為難,遲疑了半晌,像是在掙扎什么,“蘇三公子不想讓主人知道是他救了您!”楚辭的臉色有些泛白,嘴角卻溢出一抹笑,“他是不是說,不想讓我多想,他救我不過是將我救他的人情抹平?”這才符合蘇凝的邏輯??蛇@事,是他說扯平就能扯平的嗎?宴清驚了一下,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他還說了什么?”“蘇三公子還說,不要干涉甄氏和金淮幫,讓我們一心查西平侯!”這話可以理解為我查我的甄氏,你查你的西平侯,咱們河水不犯井水,從此撇清。但楚辭可不會這樣單純,他思忖半晌,說道:“這便是他跟甄逸達成的交易?”換句話說,西平侯無論有沒有罪,他這個黑鍋是背定了。而甄氏便會趁機將自己的嫌疑撇清。蘇啟既然在秦州巡查。就不可能一無所獲地回去。端不了甄氏,那就斬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