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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可以賭一把,但是偏偏蘇凝知道結果,所以,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哥哥去賭!七年后,端王登基,以他對蘇家的情誼,蘇雪即便沒找到,他也未必會對蘇家如何!蘇凝寧愿去賭楚辭的心意!“這件事,讓我再考慮考慮!”蘇啟并沒有立即妥協,只是他看到的希望,豈能輕易放過。再則,若是他不答應與太子為伍,太子完全可以將此事抖露出來,劉氏和甄氏枝葉那么多,要鏟除他們蘇家簡直易如反掌!而如此隱秘的事情,太子能夠知道,這也充分說明他在宮中的耳目眾多!蘇啟實在不敢冒這個險!蘇凝知道沒有其他出路,根本就說服不了蘇啟,所以他并沒有強求,而是在翌日便找上了張既。前塵往事一幕一幕地在他腦海里閃過,蘇凝心中萬分惶恐,蘇啟投靠太子,張既出征,這一步一步地眼看著就要步上舊軌,他就像是陷在了漩渦之中,難以掙脫。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明能預知到死亡,卻無法逃離,還要一步一步眼睜睜地踏進去……張既看到要見他的人有些意外,但隨即眼中就閃出了溫暖的陽光,“小凝,怎么了?竟然有空來看我?”蘇凝穩住心神,抓住自己的目標:第一,他不能讓哥哥跟太子有瓜葛;第二,他不能讓張既離開他哥哥身邊。張既看蘇凝青白的臉,擔憂地問道:“是不是因為蘇雪與端王的婚事?”端王如今被禁足,前途未卜,蘇雪這個時候嫁過去,的確很不合適。蘇凝一把抓住張既揉他的手腕,“張大哥,jiejie不見了……”這一聲雷劈得很到位。張既怔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蘇凝承認,他很自私。不應該將張既拉入這淌渾水,可憑直覺他必須將張既與哥哥綁在一起。果然,當晚,張既就夜訪而來。蘇啟秉燭難眠,當看到闖入他房間的張既時,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張既單刀直入,“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要瞞著我?”“……什么?”蘇啟瞪大了眼。這個男人怒氣沖沖地穿著一身黑衣跟做賊似的,竟然好意思以這種口氣跟他說話!“蘇雪!你meimei!為什么瞞著我!”蘇啟終于明白過來,心神也平穩下來,直視張既道:“你以為你一個張家軍就能擺平嗎?”張既虛了眼,“那你想找誰當靠山?”這聲音嚴厲中帶著責備和諷刺,強烈到淡漠如蘇啟也忍不住心抽動了幾下。張既自知語氣太重,緩和了口氣,依然嚴肅地看著蘇啟,“不要跟太子走得太近,甄氏與劉氏,沒想象中那樣堅不可摧!”說罷,人竟是一陣風似的飄走了。蘇啟捏了捏那封太子的信,一時有些迷惘。他不想將張既牽扯進這種事情里??扇缃窦热粡埣纫阎獣?,便不可能放任不管。他若再跟太子牽扯在一起,必然,只會讓張既的立場更混亂。蘇啟燒掉了那封信。深深吸了口氣。他絲毫不懷疑這是蘇凝故意告訴張既的。他不能說誰對誰錯,蘇凝為他,他為張既也為蘇家,陡然之間,蘇啟的心竟升出了一股希望。仿佛即便這次真的在劫難逃,他也能夠幸福地死去……這一夜注定難眠!蘇啟踏出房門,不自覺地走到祠堂。那里沉睡著他的恩人——戚凝雪!蘇家真正的女主人!母親一直不喜歡她,但蘇啟不一樣。夫人博學柔婉,是母親無法比的。兒不嫌母丑。他從未嫌棄過母親的見識短淺小肚雞腸。但這并不妨礙他敬慕這位夫人。戚凝雪進門那日,他幾乎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美妙的人,三歲的他,甚至主動爬到戚凝雪的身上求抱抱。戚凝雪一直待他很好,甚至比自己的母親還要好,也更溫柔體貼。偏偏在她即將臨盆之日,自己為了給她采摘所剩無幾的蓮蓬,掉進了湖里。當時,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最后卻見那位行動不便的“母親”跳了下來,將他托出水面……當時的情景太慌亂,很多事情他都已經記不清楚,只記得最后,她難產而死,房里血水一盆一盆地被下人端出來,從那天起,有什么東西就已經改變。蘇啟跪在戚凝雪的牌位前,久久不能言語。他發誓要保護她的孩子。漆黑的夜,星月蒙塵,祠堂空空蕩蕩。他一直知道戚凝雪的身份有些特別。他看到過父親在幽冷的夜里撫摸那張牌位。甚至有一天,他看到了最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九五至尊。慢慢地,他也發現自己的meimei行蹤詭異……蘇啟知道父親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瞞著他們。他沒有去捅破,卻無時無刻不保持警惕。以父親的才學和境界,不至于為了高官厚祿而妥協。他隱約意識到有什么威脅著蘇府,威脅著蘇凝和蘇雪。他一直想要自己足夠強大,讓這個家能夠更加完整。朝堂之爭,他沒有興趣,但若是為了保家,他也會義無反顧地沖進這淌渾水之中。作者有話要說:☆、〇二五章作者有話要說: 忘了說修改的地方了。改設定是通篇改,回頭看很麻煩。所以在此說明一下。綜合親們的評論,做如下修改:第一,蘇雪與穿越者的靈魂提前分離,把蘇雪的逃婚改成了蘇雪靈魂瀕臨死亡。第二,蘇父與皇帝的jian情加了點難度:原本的設定是,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但皇帝對蘇哲榆之妻一直耿耿于懷;現在改的設定是,他們只是結成的戰地同盟。第三,就是畫風不對的問題。最初的想法是想要調劑一下這種壓抑的調子,接過寫崩了,現在統一畫風。為不會寫虐文的作者叔叔默哀吧。。。主線不變。這就是沒大綱給禍害的!連設定都交代不清,劇情表達模糊,很容易讓人誤會!下次一定寫個成熟的大綱!時間一天天地過,蘇家連同張家幾乎將京城翻了個遍,連蘇雪的頭發絲兒都沒翻出來一根。蘇家的異常自然不可能逃過那位龍椅上的男人的眼睛,但他就那樣看著,跟看在貓爪下掙扎的老鼠一般。而羽林衛右軍將軍趙靖之出現在蘇府時,蘇家上下便知曉,紙已經包不住火了。趙靖之沒有多話,見了蘇凝只問,“我能做什么?”蘇凝看自己的父親。正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蘇哲榆第一次接受了趙靖之的好意。再過幾日就是婚期,火燒眉毛的事情,他也顧忌不了那么多。蘇哲榆剛給趙靖之說清楚情況,入宮的口諭便來了。楚翰本看著一頭冷汗的蘇哲榆,心情甚好。他慵懶地往龍椅上一靠,摩挲著下巴上的龍須,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個“風韻猶存”的老男人如何搪塞他。蘇哲榆閉了閉眼,死就死吧。他從來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