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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傾這個木頭一樣的女人,莫不是真的開竅了? 此刻衛云傾也發現了方媚,下意識垂眸看向云宣巍。 這男人的腿疾因方媚而復發,若是不想報復,那就不是狐貍而是兔子了。但也正因為是狐貍。心中所想才能完美地藏起來,甚至沒露出一絲對方媚的不喜。 他有所顧忌,衛云傾卻能明晃晃展露出自己的不喜。也不知怎的,方媚的搔首弄姿現在看起來更礙眼了幾分。 “看來時間還是太短,你這就可以下床了?” 方媚笑容一僵,轉眼又神色如常,嬌笑幾聲道:“縱然身體依舊不適,可長公主殿下和陛下都在這,我豈敢不來見禮?!?/br> “這是冬天吧?” 云宣巍一懵,不懂衛云傾為何這樣問,卻還是答道:“是?!?/br> “我還以為快到春天了呢,不然怎么能看見一只母貓在這不分場合地發情?!?/br> 燕虎當即大笑出聲,便是侍書也帶著報復的心態笑了幾聲。這般羞辱,若是尋常女子早已落荒而逃。方媚卻從來算不得尋常女子,臉色都未變一分,軟聲喚道:“殿下……” “別這么叫我?!?/br> 衛云傾俯身,一手撐著輪椅扶手,一手輕挑云宣巍下巴,輕佻笑意完全一副浪蕩公子的做派。 “叫聲殿下來聽聽?!?/br> 云宣巍眨眨眼,握住在自己下巴上作怪的手指,軟聲喚道:“殿下?!?/br> 明明是同樣的故意為之,男人悅耳的嗓音,纏綿的音調,居然比之女子更讓人耳朵發酥。猛地捏緊自己耳垂的衛云傾此刻也意識到,她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無奈話已出口,只能故作鎮靜地站直身子。 扭頭看見一頭霧水的方媚,衛云傾眼中動容倒是眨眼褪去,只剩惡意的嘲笑。 “聽見沒,一個男人的聲音都比你動聽,你難道還指望用那做作的姿態去勾引皇叔?說起來,你跟在皇叔身邊這么多年也未成功,也該認清事實了吧,方媚?!?/br> 這話中惡意并不及之前那份羞辱,卻如一把利刃深深扎入了方媚心口。當即失了從容氣急敗壞道:“還不是因為你衛云傾!” “與我何干?” “堂堂一國攝政王,而立之年卻連一房妾侍也無!還不是因為他眼中只有你一個女人!” 衛云傾臉色一黑,手中長鞭呼嘯而出,一舉將方媚打倒在地。緊接著上前幾步一腳狠狠踩上了女子胸口,冷聲道:“皇叔為專心國事而不近女色在文武百官中人人稱道,你身為下屬卻曲解其意,不覺得羞愧嗎?” “專心國事?”方媚嗤笑道:“殿下這話當真是出自真心的嗎?” 衛云傾并未直言回答,只冷聲道:“我對皇叔只是對長輩的敬愛,皇叔對我自然也只是對小輩的關愛之情,不知為何在你眼中……”說著衛云傾冷笑一聲,“忘了你從小在煙花之地長大了?!?/br> “您對攝政王確實只有敬愛?!?/br> 可…… 想到攝政王之前吩咐她的事,方媚心中就止不住地恐慌。也是因此,才次次控制不住地在衛云傾面前失了分寸。 明明這次和親,是攝政王自己親自敲定的…… 方媚咬牙看著衛云傾帶著云宣巍和衛瑯離開,視線中突然伸來一只手。方媚恨恨將其打開,“不用你貓哭耗子!” 林夕捂著被拍紅的手氣得鼓起臉頰,“要不是殿下吩咐誰理你??!” 燕虎在一旁一臉心疼道:“咱不理她,將軍也就是隨口一說,反正咱把她帶回房間她也不會乖乖待在那?!?/br> 游劍繃緊著臉道:“走,去陳太醫那?!?/br> 林夕眼睛一瞪,“拜托,游大哥,我長得雖然不像二等,但確確實實是二等!” “方媚是二等上呢,你看,已經紅了……” “說了不用啦!” “林夕!” 除了衛云傾,林夕最怕的就是少有對自己冷臉的游劍,當即垮下臉懨懨道:“好嘛?!?/br> 一邊整理兵器架的士兵看得直樂,“林夕姐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可貨真價實的二等高手哪有這么容易受傷啊?!?/br> 另一個士兵笑嘻嘻道:“游大人可是將林夕姐當親妹子看的,這叫關心則亂懂不懂?!?/br> 可這令他們會心一笑的場景在方媚眼中卻是異常扎眼。 受盡萬千寵愛的衛云傾,連她手下的侍女也是如此……令人討厭! 另一邊已出演武場,在花園中散步的衛云傾問衛瑯,“除了看我舞槍,明日生辰,你想要什么?” 衛瑯嘟囔道:“姐就不想給我個驚喜嗎?” 衛云傾笑道:“你一個玲瓏閣的閣主,還有什么東西能給你驚喜呢?你既喜歡槍,那狼頭暗金槍給你如何?!?/br> 衛瑯當即將頭搖成了撥浪鼓,邊搖還邊道:“那是母后留給jiejie的,我才不要?!?/br> “若你想不出要什么,我隨意挑匹馬給你了哦?!?/br> 衛瑯眼前一亮。 他的jiejie是在馬上打出的今日名望,口中的隨意又豈會是真正的隨意??煽v然那馬再好,這漠城之行還是有些遺憾。 “姐!我想進山!” 衛云傾眉頭一皺,“不行,冬日食物缺乏,林中猛獸會更加兇猛?!?/br> “姐難不成沒信心護住我?” “激將法對我沒用?!?/br> 衛瑯放棄地垂下腦袋。 天無絕人之路,晚膳時分,燕虎風風火火地跑進來,“殿下,漠城知府求見?!?/br> “何事?” “我沒問,可他挺急的,應該不是小事?!闭f著燕虎直接上手拿起一塊rou,邊啃邊笑,“將軍你是沒看到漠老那表情,那臉皺得哦,一臉的褶子都能夾蒼蠅了?!?/br> 燕虎突然吃痛地松開手,巴巴看了眼掉進碗里的rou塊,再可憐兮兮又疑惑地看向收回筷子的衛云傾。 游劍冷笑道:“你這傻子除了打仗……” 林夕樂呵呵接道:“一無是處!” 燕虎眼睛一瞪,“我怎么就一無是處了!” 林夕抱胸道:“知府大人來求見殿下你就不會順口問一句什么事嗎?你還能干嗎?” 燕虎無言以對,苦思冥想一會才悶悶道:“我還會打架?!?/br> 游劍:“廢物?!?/br> 燕虎猛拍一下桌子,怒瞪游劍,然而罵人的話還未出口,就在衛云傾冰冷的眼神下身子一顫,默默將自己又高又壯的身子塞進了桌底。 衛云傾陰沉著臉色將灑了半盞的湯碗放回云宣巍面前,收回的手在半路被握住。她瞟了云宣巍一眼才道:“你這病秧子若被這熱湯一潑,又不知要在床上躺幾天,麻煩又浪費銀錢?!?/br> 林夕一臉的壞笑,“游大哥,我們殿下缺這點藥錢嗎?” 游劍頂著壓力回道:“不缺?!?/br> “我們殿下心疼過銀錢嗎?” “從未?!?/br> “你說我們殿下這直腸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