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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地大喊,看著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面容,自己卻只能緊握獸的手確認他的體溫,不禁痛恨起下這種毒手的人?;貓蟮氖绦l甚至說是發現他倒在庭院,才先送到這里的。在這種天寒地凍的日子里!可惡,誰敢動我的人???昨天看見獸身上的傷,我就該警惕的……招來房內另一名侍衛,墨清盡力平息心中怒氣冷靜地下令。「兇手應該是戲團之人,找出是誰後等他出皇宮,殺了?!?/br>「是?!故绦l聽見三皇子下格殺令時雖然暗暗吃驚,但畢竟是皇子的命令,告退完便走出門外開始調查。為什麼這麼好的人會遭遇這種事?經過昨日,尚年幼的墨清已經把年紀比自己還大的獸視為兄長一般。毫不矯揉造作的相處在日夜明爭暗斗的皇宮里珍貴異常。他本來就不希望獸離開,更別提發現戲團怎麼對待獸的現在了,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他留下!太醫來進行檢查時原本想解開獸右手的繃帶,但墨清心念一動便阻止了他,示意那沒關系。支開廂房內所有人後,墨清才好奇地爬上床輕拉起獸的右手悄悄解開。將衣袖遮掩住的地方退去,白色的繃帶纏繞至手肘處,解開小結才一圈圈松開滑落床面。非人的手逐漸顯露,那是屬於獸的爪。白皙的肌膚自手肘開始由淺褐色加深,原本手指的部份成了利爪,修長美麗卻無一不透露出其殺傷力,如果這只手的主人想要,那根本沒有人的性命逃得過追索。墨清靜靜欣賞著獸的手,以指尖撫著光滑堅韌的質感。他并不感到害怕,相反的他為獸感到心疼,明明擁有能力避免其他人的傷害,為何要選擇自己承受?獸實在過於善良。既然你狠不下心,那就由我來保護你吧。身為一國皇子的驕傲,讓小小年紀的他確信自己能辦到這件事。仔細將繃帶纏繞回原樣,他起身走出樓宇外,戲團的人依然維持著跪拜之姿,團長見三皇子出來了便膽顫地上前求饒。「請皇子殿下大人有大量,小人絕不是故意欺瞞,實在是因為…」「我要帶走里面的人,你可有異議?」不等團長說完,墨清便打斷他的廢話徑自開口。用的雖然是問句,但事實上他也不信他要的人誰敢不給。團長的臉色卻更顯慌亂。「不、不,小人當然沒有意見!只是…只是…」像在斟酌用詞,團長不斷觀察著三皇子的神色,即使內心害怕,卻還是抵不過貪財的本性。「那人的父母替他簽了死契,照理說一輩子是不能離開團里的,不過既然三皇子殿下開金口了,小人自然雙手奉上,但……」要錢是吧?墨清對這戲團的厭惡更深了,「他的契約紙可在你身上?」「有、有!」聞言,團長急忙從衣內取出。為了怕被賣身的團員暗自竊走,契約一向不離身。抽走團長遞上的契約紙,墨清確認是真品後才交代身旁的太監帶他去領贖金。小心將那張獸的死契折好收進懷里,瞥了瞥剩馀的戲子,他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會再讓他們進宮表演。獸這邊已經暫時沒事,那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先應付父皇那邊了。嘆了口氣,墨清才不情愿地離開小樓往湖央宮殿走去。獸醒來時,戲團已經表演完離開了皇宮。眼前陌生的富麗景色,以及全身的疼痛讓獸雖迷惑卻起不了身,耳邊率先傳來一陣稚嫩的童音。「獸,你醒了?」墨清湊近床邊高興地看著他,手里端著藥碗放下了一顆心。「太好了,我還在想要怎麼喂你吃藥呢?!?/br>「…墨清?」獸從昨日記憶中找出了這個尚未呼喚過的名字。他只記得昨晚送孩子回去後,為了避開老五、老六而在外頭躲了一夜,直到清晨以為應該沒事了才放心地踏進小樓,卻馬上被那二人逮個正著,故意將自己打到沒法表演的程度。本來沒暈的,但是被扔到庭院後實在凍得受不了,不知不覺中就失去了意識……獸回憶到這,才臉色蒼白地驚覺自己撿回了一條命。旁邊的墨清以為他是痛得氣色更差,急忙要獸從床上坐起硬是送上藥讓他喝,邊說道。「獸,我向父皇推薦你擔任優,幸好你冰戲表演得很好,所以父皇很快就答應了?!?/br>父皇?優?獸邊喝著苦到難以下咽的藥,邊思考這幾個陌生名詞的意思。見獸沒做什麼回應,墨清也就繼續說下去。「雖然優沒什麼地位,可是言論跟行動比其他人自由多了!你只要偶爾表演一下給皇宮的人解悶就行?!辜毿牡哪逡豢匆姭F的臉色似乎有些變了,才試著詢問。「還是…你想當太監?」平民能待在宮里的選擇實在不多啊…「咳、咳!」聽到這句話,獸差點沒被苦得要命的藥真的嗆死,一連咳了好幾個咳嗽才順了呼吸,難以置信地看向站在床邊的孩子。從剛才的話推敲,可以猜想優大概是類似弄臣那樣的存在,但是父皇這個稱呼…「你是皇子?」「對呀?!鼓逍Φ脿N爛。昨晚獸沒問,他也就有意無意地隱瞞,現在獸問了自然誠實以答。「………」獸默默地將剩馀深褐藥汁喝完,白磁制的碗隨手一擺,便拉起綿被又躺了回去。「抱歉,我好像睡昏頭了?!?/br>老天,我怎麼會一覺醒來周遭全變了?◇◇◇◇◇◇◇◇◇◇◇◇◇◇◇◇◇◇◇◇◇◇◇◇◇◇◇◇◇◇◇◇◇◇這小孩長大後不得了(咦)無惡不作 04獸休養了幾天身體便已恢復到能下床的程度,當他告訴三皇子自己必須回戲團時,墨清才將那張從團長手中贖來的契約紙拿出來,并在獸面前撕成細屑盡數歸為塵土。「你是我的人了?!?/br>看著年紀比他還小的墨清這樣對自己說,獸不禁別扭地苦笑著。隨象徵綁住自由的契約在眼前被撕毀,他總有種很不實際的感覺,過去的那些痛苦真如此就步入歷史了?只感到夢醒一般的虛幻。一場前輩子的惡夢。接下來的日子里,墨清總是拉著獸到處跑。大辰皇朝歷代的皇子從小就得接受一連串的教育,卯時天色未亮上書房里便已傳來皇子們的朗讀聲,直到申時才淮離開。然而用過晚膳後卻還有騎馬射箭的課程在等著他們,在一旁陪讀的獸都忍不住想:皇子真不是人當的??伤麖奈绰犇搴翱噙^。一開始出身戲團不識字的獸是因為拗不過三皇子,才會跟著踏進上書房。那時另外兩位年幼皇子對自己投來的鄙夷視線他還記得很清楚,但或許是因為墨清的關系,他們問候的語氣不算糟糕,只是不太理會自己而已。負責教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