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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沅望向遠處青翠樹林,聲音隨著山風隱隱飄散:“危急關頭,最能考驗一個人所在乎的東西?!彼A艘粫?,像是在確認什么似的,“……看來,我那位心慈手軟的武叔已經做出了選擇?!?/br>“你受傷了?!”武修萬萬沒有想到,面如寒冰解決天子遇刺之種種事端的葉承啟,會在回到東宮的一瞬間便軟了下去。他飛手扶住了太子,才免得葉承啟額頭撞到腳下石磚,葉承啟勉強凝出一絲理智,低聲道:“扶我回房,然后喚崔先生來,記住,不可驚擾任何人?!?/br>武修連連應聲,攙扶葉承啟起身時才發覺自己的手臂早已顫抖不停。葉承啟虛弱一笑,臉上卻詭異地露出殷紅之色:“你抖個什么,又不是你中了針……”武修深深呼吸,一言不發將他抱起回房,然后使出踏雪無聲的功法悄悄“請”來了專司醫藥傷病的崔文子先生。崔老先生落了地,滿眼全都方才轉來轉去轉出來的星星,待他回過神看清太子此刻情形,嘴中指責武修的話也連忙咽了下去。崔文子截脈之后,眉頭緩緩皺緊起來,武修連忙問道:“先生,殿下情況如何?”先生沒有接話,兀自撫須靜思,待到葉承啟出聲詢問后才斟酌用詞,緩緩道:“這針……淬了奇毒?!?/br>崔老先生老臉微紅,為房中二人解釋藥理。他只道這針上淬了依蘭花與蛇床子兩種催情靈藥,若無第三種奇香混合,只需找個女子共行房事即可,但偏偏有人就故意放了這奇香……他清了清嗓子,微微窘道:“這香與兩種催情之藥相互作用,產出了一種奇效,只有……只有將這三種促情之藥所引發的癥狀,發泄到與女子截然不同的……男子身上,方可徹底解開此毒?!?/br>崔文子頓了頓,望著欲言又止的武修說道:“我知你想問什么,只是女子屬陰,與殿下身上的陰毒交融,只會傷上加傷。只要男子體內的陽氣,方可解開此陰毒,倒是忘了,這被用來解毒之人除了是個男子外,還須得身具高深內力,如此才能借助體內真元催動陽氣,替殿下解毒?!?/br>說到此處,老先生向武修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老朽觀東宮之中,唯有侍衛長大人最適合當這藥引,還望侍衛長大人看在江山社稷的份上,為殿下驅毒!”武修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他望著床上的葉承啟,下意識地搖頭道:“不,這,這怎么能……”葉承啟忽地重重咳嗽起來,銀線織就的錦被上染上了血色紅梅,一點一點晃得人眼睛生疼。太子虛弱地側過臉,面色如火,聲音卻沁著凜然寒意:“不愿意就滾出去,讓暗衛長進來!”武修站在窗前,手足無措,葉承啟再度咳嗽起來,臉色鮮紅欲滴。崔文子直接屈膝跪下,顫聲道:“侍衛長大人,殿下往日對您不薄,您怎么能見死不救呢?”葉承啟閉上眼,冷然道:“不必求他,崔文子,喚暗衛長來!”“可是暗衛之中無人有侍衛長之深厚修為??!”崔文子顫巍巍地說道,“于情于理,只有侍衛長最適合為殿下驅毒,殿下,三思??!”說罷,他不待太子冷言拒絕,連連膝行來到武修身前,以頭捶地道,“侍衛長,莫要讓太子殿下心寒??!”武修耳邊像是忽然閃過侍衛猝起出手時殿下的一聲悶哼,那本是自己的失職……他閉了閉眼,艱難出聲道:“我……屬下,愿為太子效勞?!?/br>崔文子長長出了一口氣,仿佛心頭大石轟然落下。待老先生與主仆二人仔細講解如何運用真元解毒之后,崔文子紅著老臉留下一枚玉瓶,隱隱帶著清然恬凈的醇香。崔文子做好事一般替他們合上門,急匆匆來到東宮門前,暗衛長早已等候多時。暗衛長哼聲笑道:“你這老家伙,口角功夫到是了得,三言兩語便哄得侍衛長大人乖乖聽話?!?/br>崔文子陪笑道:“都是太子殿下深謀遠慮運籌帷幄,老朽不過費了一點口舌罷了?!?/br>暗衛長隨手丟給他一包金銀,囑咐道:“收好了,這是你應得的,別忘了太子的吩咐?!?/br>崔文子連連點頭:“老朽從此以后定會絕跡于江湖,不會讓此事泄露出去?!?/br>暗衛長哼聲道:“原本按照東宮的規矩,你這老頭不死也得割去口舌,但太子近來心善不愿讓侍衛長大人沾染過多血腥,這才給老頭你一個機會,以后記得少說閑話多做事,不然任你走到天涯海角也難逃我們東宮暗衛的天羅地網!”老先生嚇得打了個哆嗦,又陪笑道:“老朽自會管住自己這根舌頭,天色不早了,老朽就先告辭了?!闭f罷便撒腿就跑,像是屁股著了火一般。暗衛長嘲了一聲,隨即微不可查地側過臉,先前被太子派去暗中幫襯武修的侍衛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后。那人壓低聲音道:“大人,果然如太子殿下所料?!?/br>“把證據理好,待殿下忙完正事再報不遲?!?/br>那人怔了一下,“可是,那位公子如今已經開始暗中謀劃,此時應當立即稟告殿下才對?!?/br>暗衛長不與他多言,只是冷冷道:“你若有膽,便去寢殿打擾殿下的好事吧?!?/br>那人噤若寒蟬,低頭不敢再言。☆、rou蠟假皮葉承啟以手撐腮,看著面紅耳赤的武修與其手中的玉瓶。武修放也不是,拿也不是,耳朵尖燒得guntang,仿佛剁下來就可以直接涼拌入食。葉承啟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暗暗笑意,隨即抬手掩口再度咳嗽起來,武修看了他一眼,終于認命般地拉開胸前衣襟……紅燭靜靜燃燒,縈繞出一圈又一圈波瀾起伏的春情光色…………武修沒多久便昏睡過去,葉承啟長久以來的心愿終于得到滿足,連連親了他好幾口。臨睡前,葉承啟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睜開眼,屈指在胸前傷口紅點處微微一彈,浸了nongnong汗液的rou蠟假皮瞬間被彈飛出去。武修一覺醒來,神清氣爽中又帶著腰酸背痛,只覺得渾身滋味既古怪又暢快。葉承啟早已穿戴整齊,一列侍女垂手伺候身旁,連喘氣聲都聽不到。見他醒來,葉承啟少有地露出明朗笑容,他坐在床榻邊笑聲問道:“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武修剛要說話,指尖忽地觸到一物,目光隨意瞥去,然而看清的一瞬間卻讓他心口瞬間冰涼。他勉強定了定神,不答反問道:“殿下可否讓這些丫頭們下去?”葉承啟微微側臉,微微掃過那些花瓶似的侍女們,聲音帶著冷意:“都聾了嗎?”伺候侍女連忙齊齊應了聲“是”,忙不迭地退下了。待到閑雜人等離場之后,武修才默不作聲地穿戴起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