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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會有煩惱,也不會受傷害。 就不會像程阮那樣,滿盤皆輸。 …… 宴會結束在晚間。 馮棠爸媽一通電話讓她回趟老宅,魏楚也被抓走,最后竟然只有容枝一個人回別墅。 秋雨冷瑟。 會所外,豪車名流,紛紛消失在雨幕之中。 容枝與馮棠一起走出來。 馮棠:“枝枝,真的超不好意思……” 是她把容枝帶過來的,現在讓容枝一個人回去,她真的超不好意思??伤謰尣恢涝趺椿厥?,今天態度就超堅決,一定讓她回家,不回家就斷絕母女關系。 “沒關系的?!比葜Π参克齼删?,笑著說。 怎么可能沒關系。 馮棠卻還是不能安心。最近有個新聞,一個妙齡女人,雨天深夜,孤身一人坐車,結果就被先jian后殺,發現的時候,尸體都不全?,F在雨這么大,又一樣是深夜,容枝還這么漂亮,遇見歹徒可能性大幅度提升。 不行。不妥當。不安全。 馮棠當機立斷:“我先送你回去,再回家!” “……你那個別墅跟老宅的位置正好一南一北?!比葜€沒說話,站在馮棠旁邊的馮元宋幽幽說。 馮棠:“那有什么關系,又不會一去不回?!?/br> 馮元宋:“媽說了,讓你十點半前到家?!?/br> 現在正好十點鐘。 “……我不怕?!瘪T棠有點為難,但仍舊說。 馮元宋嗤了一聲,很公道的,“你不是有車,讓司機送你回家,我送容小姐?!?/br> 馮棠是開了車過來的。 可惜容枝不會開車,沒有駕照。 馮元宋說的也不是不行。 朋友的哥哥稍微幫忙送一下,其實也在情理之中的。 但。 馮棠翻了個白眼,“不了,比起滴滴打車,我更放心不下你?!?/br> 畢竟打車遇見壞人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十。 坐馮元宋的車遇見壞人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馮元宋臉色忽變,咬牙切齒,“你就這么信不過你哥?” 馮棠:“你是我哥之前,先是一個男人?!倍疫€是覬覦枝枝的狗男人。 馮元宋氣梗,胖虎握拳,“你!” 馮棠氣定神閑,輕聲,“你敢說你不是,或者說你對容枝沒心思?!?/br> 馮元宋沉默了。 馮棠便嗤笑一聲。 狗男人和狗哥哥,是她最了解的兩種生物了。 雨天夜幕,人已經散盡,四周沒什么聲音,靜賴讓馮棠的笑聲格外刺耳。 至少是在馮元宋聽來,特別刺耳。 其實他一直想見容枝??捎钟行┖ε?。從程阮那件事里,得知傅原口中的女人就是容枝,以及傅原他哥的對象也是容枝。再想起自己在容枝面前,在傅原面前說過的那些話,就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有貓餅。 反正就怪不好意思的。 但今天見到了,馮元宋覺得,那些小尷尬完全不是事。 他穩住神色,微微抬眼,目光像是無意,輕輕掠過身邊容枝。她一直都很漂亮,但今天是格外的漂亮。黑白西裝其實很古板,男人穿上像是西餐廳服務生,女人則更不搭,要么硬朗過分,要么像是偷人衣服穿。 可容枝也是白襯衣黑外套,卻顯得那樣不同。 她眉眼漂亮溫和到極致,清亮的眸子卻融合西裝颯爽,仙氣和颯然融合,成為另一種,普度眾生的無情柔和。樸素而又高級的面料下,隱約能看出她完美線條,對那樣勾人心魄的東西,她不以為然,西裝也不以為然。她很美,但她并不在意。 她有一種隨意淡然的獨特韻味,即便穿上最工整的西裝,即便神情溫柔寵溺,也像穿過掌間的風,滴落屋檐的雨。 她是自由而神秘的。 也是摸不到,看不透,握不住的。 握不住風,握到過風也是好的,兩三秒,一眼一瞬,都是好的。 “容小姐……” 容枝溫溫柔柔看著他,唇角似乎還勾著笑,馮元宋勉強鎮定,想去解釋。但他家司機開車過來,遠光燈穿透雨幕,打斷馮元宋想要說出口的話。容枝也看見車,見馮元宋愣頓,她也沒多想,挪開眼,對馮棠,“快走吧,別讓讓阿姨等太久?!?/br> 馮棠有些兒難兩全。 容枝便說,“你放心好了,北市很安全的,而且我帶了手機,一上車我就給你拍照,實在不行咱們定位,保準不會有問題?!?/br> 馮棠還是不放心,卻也沒辦法。只能握著容枝手叮囑一堆,記住車牌號碼,假裝打電話,記住司機長相,萬一被搶劫就給錢,不要猶豫,時刻保持聯絡…… 容枝一一應下,她才特別猶豫的離開。 兩人終于離開。 會所只剩下容枝一個人。她拿出手機,尋找網約車。這個地方不算偏僻,但也不是有網約車來的地方,訂單轉了很久,一直沒有消息。 雨下得很大,帶著初秋冷酷涼意,砸在地上,濺起水花,浸濕高跟涼鞋細長綁帶,落到肌膚上,很涼,很冷。容枝皺著眉頭,往后退兩步,免得雨水再砸到她腳上。 秋雨可以避讓,但風避無可避。 秋風吹亂她長發,又揚起她西裝外套,涼意從袖中領口侵入心扉。 容枝有些慶幸,還好今天沒有穿禮服,不然她一定會死在這里。 不過。 網約車頁面顯示的等待時間越來越長,周圍卻沒有一個紅點出現。 打不到車,估計她一樣會涼在這里。 容枝低頭看著沒有什么希望的網約車,琢磨著,初秋的雨也并不會下一整晚,等雨停了,她再走出去一些看看情況,也沒什么問題,總歸這里也不是荒郊野嶺,實在不行找個賓館住一晚。 總會好的。 她這樣想著,便覺得沒什么事情了。 面前的風雨驟然停下,容枝以為,她想的沒有錯,秋風冷雨果然長不了。 可等她放下手機,抬起頭,卻發現并不如她所想。 男人撐一把黑傘,立在階梯的下一層,俊朗眉目隱在雨幕傘下。 秋風凌冽中,傅柏像是一面墻,冷風吹亂他眉目,冷雨砸濕他昂貴的西裝褲腳,可他仍然立在那里,擋住向容枝襲來的一切。 原來不是風雨停了。 是他擋住風雨。 “走吧,我送你?!?/br> 風雨之中,他聲音冷然,聽不出情緒,他沒有走上前,可黑傘又往容枝頭上挪了半分。囂張的雨水便乘勢打在他肩頭。 有時候人說得再多,不如做得多。 可容枝現在不想要他做任何事。 那種不想要,并非厭惡,反而是害怕,由心而發的害怕,害怕一切他給予的溫柔,更害怕自己會擋不住這些溫柔。 容枝垂下眼,眉目在此時顯得薄涼,“不用了,謝謝?!?/br>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