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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種漂亮小姑娘總有點保護欲,司機又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小姑娘啊,父母關系、婚姻關系,都是一門課,你也別太執拗,有些事情能放下就放下,不能放下,解決不了,你也是這么大的年紀了,干脆走遠點,眼不見為凈?!?/br> 他能想到大約是家暴或者出軌什么的。 但在現在這個社會,警察唯一處理不了的事情就是家務事。家暴出軌,那都是人家家里的事,司機不覺得要為了家和萬事興,把這些事情全部咽下去,不過也覺得,去警察局沒有必要,警察壓根就不會管這些事,去了也是白去。 容枝也明白他在想什么,沒有多說,只講,“我知道的?!?/br> 她一直都知道,社會管不了家務事,所以,只能等待家務事變成公眾事件,從人品道德問題,變成犯法犯罪。 “唉……” 司機能看明白,這個小姑娘口頭說著知道,卻沒有半點猶豫、放棄的意思,她很堅決也很執拗,別人勸是勸不動的。再者,這些事情,司機也不好多說什么,嘆了一口氣,就不再講話了。 …… 南市與北市不同,南市并不堵車。 容枝目光一直放在窗外,眼看各類熟悉大樓閃過,最后車子停在警察局門口。她跟善談的司機道別,熟路地走近局子里。那個案件不是小案件。容村整個村落涉嫌人口拐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她過來,是因為另一個案件。 大熊、紋身男與猴子都是有過案底的人,涉嫌拐賣與綁架,都是確定的事。 但容枝想要探究的是他們背后的人。 不知道對方給他們三個什么好處,三個人一口咬定,是他們自己看中容枝美色,才起了歹心,想把她騙到容村賣個好價錢。無論警方怎樣曉之以理,他們三個的答案都沒有變化。 而且,能夠給予線索的手機,還都被他們砸得無法修復。 “容女士,我們這幾天調查發現,在一個星期前,容強的銀行賬戶一共收到過三筆匯款,其中兩筆來自北市,一筆是從南市中心建設銀行匯出,但我們調配監控錄像,找不到那個人的錄像,所以……” 線索又中斷了。 容枝明白,將背后包包取下來,問,“我可以引蛇入洞嗎?” “???”女警官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釣魚執法我們這邊是不允許的?!?/br> “但我不是警察,所以我可以,對吧?”容枝抿抿唇,很柔和卻又堅決的,“線索中斷,對方又一口咬定,沒有別人,我能提供的談話記錄,只涉及一個姓氏,他們可以說是容村任何一個人,所以不能當證據,但如果,我拿到那個人自己承認的證據,一切就沒有問題了,對嗎?” 女警有些猶豫,“可是這樣是不被允許的,而且,萬一有什么危險,或者您的判斷不正確怎么辦?” 容枝:“我可以一個人去?!?/br> 她非常執拗,女警更加猶豫了。 如果一般案件,一般被害人,這件事肯定不被允許,但這個人,上面有說過通融,有說過要全力幫忙調查。而且,她說得也沒錯,社會不允許警察釣魚執法,沒有不允許群眾釣魚。 但是。 女警有些兒不解地抬眉,“容女士,你為什么確定對方會來見你?” 這就是同意了。 容枝輕垂眼簾,聲音很低但很篤定,“他肯定會來的?!?/br> 為了這張臉。 無論是刀山火海,還是十八層地獄。 她的好父親,都會一往無前。 - 南市北達大樓。 咖啡廳。 容枝坐在靠窗的一側,胳膊肘抵著靠手,指骨修長,叩在白皙臉頰上,她閉著眼,纖長羽睫在眼下畫出一道濃郁陰影,看不清眸色,但微皺的長眉顯得有些憂郁和悲傷。 就像書里面描寫出的,西子捧心那樣。 男人現在搞明白為什么周幽王給褒姒亂放火,吳王愿意捧西子小心肝了,這種天生尤物、傾國美人,他要是周幽王,他也要亂放火逗美人開心??上皇?,不過還好,他有錢。 雙人桌只坐容枝一個人,顯得有些空空蕩蕩。 因此,男人坐過來的時候很應景。 男人臉上是自信又驕傲的笑,對上容枝疑惑的目光,“小姐,聽說吃甜品可以讓人心情愉快?!?/br> 他很有儀式感地拍拍手,旁邊服務員走上來,服務員手里端著一個盤子,里面是各式各樣的甜點,紅絲絨蛋糕、提拉米蘇、抹茶千層、芒果千層,以及咖啡廳特有的小熊布丁等,男人估計將整個咖啡廳的甜點都買下來了。 只不過這家咖啡廳,看上去好吃,吃起來甜得發膩。 而且她現在沒有心情不好。 容枝搖搖頭,“謝謝,不用?!?/br> 美女拒絕的樣子都特別美,男人銳不可當,更加有上進心,坐在旁邊嘰里呱啦說著一大串逗人開心的話,但還沒說多久,身后傳來聲音,“先生,你占了我的位置?!?/br> 放屁! 美女旁邊的位置是什么? 那還人間珍藏,是天界瑰寶,是普羅大眾心向往之。 怎么就變成私有的了! 男人準備好好教訓一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逼,但回過頭,看見的是一個頗具年代感的男人。 也不該這么說,這人穿著整潔干凈,也算復合現代審美,只是一張臉,雖然保養得當,但明顯能看見上面的溝壑與傷痕,特別是眼角那個長長的刀疤,一看就很有時代氣息。 怎么說,這也得五六十了。 “唉我說,你這老頭還出來喝咖啡,你寶刀未老啊你?!蹦腥搜骞P直,在年齡簇擁下,非常有氣勢。 而對方卻看向容枝,不咸不淡,“我女兒請我喝咖啡,不可以嗎?” 一句話,男人差點給嚇萎了。 還沒泡到meimei,先把meimei的爸給泡死,不愧是他。 “先生……”男人結結巴巴,立馬站起來,總感覺特別不是人干的事,他不由自主又看向容枝,卻見美女眼底壓根沒有笑意也沒有惱怒,仿佛是在看一場戲,更甚者,還是一場虐身大戲。 她看所謂父親時,眼底沒有親情也沒有敬佩,沒有畏懼也沒有熱愛,只是冷淡,冷淡的厭惡。 男人好像明白什么了。 這家人一看就不和睦,這個老狗滿臉橫rou,一看就是不會是什么好東西,兩父女哪有在咖啡廳見面的!還讓女兒等這么久,女兒都不開心了及布吉島??! 舍得讓這種美少女不開心,這能是什么好人哦。 男人帶著服務員坐到后面一桌,服務員擺東西,他就歪脖子暗戳戳觀察前面動態。 - 容平搬開椅子,兩眼不離容枝的臉,說,“什么時候回到南市,怎么不告訴爸爸一句?!?/br> 如果不是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