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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已經被集團買了,你們種東西是侵占他人私有土地,也虧得你們沒種,不然直接就能送法院?,F在騙錢沒騙成,就趕緊走,再杵著我找警察了?!?/br> 村民倒沒想到事情這么嚴重。 又沒個主心骨下決定,于是靜默下來。 “……嗤?!贝迕駛冹o默時,王強冷笑一聲,站到前面,直對著容枝,“容大老板居然還能分得清藥草豬草?這還沒忘記自己出身啊?!?/br> 他的目的跟村民們不一樣。 藥草豬草頂多算個階梯,能騙就騙,不能偏就拉倒。 容枝依舊不看他,只對靜默著的村民們,“是王強招呼你們過來,說我們好騙的對吧?!?/br> 村民默不作聲,表情表達了一些。 容枝則笑了下,“王強和他老婆認識我,昨天他老婆還見過我。他肯定知道我在劇組,也知道我以前生活在哪里,那怎么會不知道我認識豬草。他帶你們過來,怕不是那么好心?!?/br> 她停一停,語氣又嚴肅一些,“我們馮導已經報警了,萬一這事鬧大了,各位名聲可就都是有案例的,可王強不一樣,他可以說是來找我敘舊的。這樣一來,到時候申請貧困補助……” 她欲言又止。 村民們都心領神會,騙錢騙不到,還惹了一身腥,于是全都向始作俑者, “王強!你怎么能這么對鄉里鄉親呢!” “我說你怎么這么好心,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到了局子里,你也別想干干凈凈!” “對啊,這掉進糞坑里,誰也別想白著出來?!?/br> “虧我們這么相信你!” …… 王強沒想到事情會這么發展。 他本意不是這樣。 昨晚上聽劉芬魚說完,他就咽不下那口氣,憑什么大家都過得馬馬虎虎,容枝卻能光鮮亮麗,這哪能夠!他可知道,城里人、體面人,最怕被老相識提起不堪往事,容枝現在活得好,那肯定不想被人知道以前啊。 他都想好了,今天帶著一群人過來,假裝偶遇容枝,然后再說幾句,讓容枝名聲不好聽點,放點兒鉤子,也不說全,到時候好勒索她。 可,沒想到,居然是現在這個局面! 容枝一點也不在意他說起往事,反而直接將他的心思全部明明白白,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村民們幾乎把他包圍住,沒有給他半分再和容枝交談的機會,各個氣勢洶洶的,問他要個說法。 他能有什么說法。 王強偷雞不成蝕把米,氣得咬牙切齒,烏黑臉上,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看向容枝。 她神色冷漠,眉眼冷淡,不帶有一絲感情。 對所有不堪往事,仿佛都不在意、不計較。 米白色的長袖襯衫穿在她身上,泠然而優雅,像是一把刀,劃分出兩個世界。 這個女人,在曾經,差點就是他的。 而如今,卻像是在昭顯他所有的卑劣與不堪。王強咽不下這口氣,也不想看見容枝這幅高高在的模樣,看著就覺得自己斷指生疼。他咬牙,滋出一句話。 “你不理我,沒關系。你爸也知道你回來了,到時候看看,你在你爸面前,能不能裝出這幅死樣子?!?/br> 他努力跳出村民包圍圈,奮力喊著,“容平要來看你了?!?/br> 容枝神情沒有半點變化。 倒是坐在不遠處的卓遲,差點就撐著椅子坐起來,想去把王強暴打一頓。 他還沒起身,倒是換好戲服的鐘弋,聽見王強喊的話,看見這么個人,揉著手腕就上前。 “小強啊,是爺爺以前沒教育好你?” 鐘弋笑得又冷又狠,一張漫畫貴公子臉,笑出閻王修羅的氣場,王強懵了一下,感覺似曾相識,又實在回憶不起來,自己有認識這么一個人,求生欲讓他一邊連著倒退,一邊喊,“你,你誰???我告訴你,法治社會……” “法治社會不妨礙我展示同學情?!辩娺荒_踢過去,笑瞇瞇的,“沒關系,你馬上就知道我是誰了。來,爺爺讓你重回少年?!?/br> 這一腳,直接踢歪了王強的膝蓋。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王強重回初中,經常因為作死,被人堵在學校后面的小巷,那個人,每次都是一腳踢過來,半點反抗余地都不給。 可是! 那個人,明明早就轉學走了,而且,那人是個胖子??! 王強又痛又驚,一張臉抽搐,兩只眼睛瞪圓了,“顧……顧弋……” 鐘弋笑笑,又踢了一腳,“喊爺爺?!?/br> 還真他媽…… 王強哽塞。 他以前,在小學時也是霸王龍的存在,后來回到村里上初中,認識容枝,開始是有點想法,可是后來并不敢和容枝多交流,就是因為有這個閻羅的存在。多說一句sao話,多看一眼,小巷子里就能被打得鼻青臉腫。 而且這個B還賊會裝,每次打完,都去容枝那里嚶嚶嚶,看見他就拽著容枝跑。 讓容枝以為,是他欺負顧弋。 無語子。 這種情況,到顧弋轉走才變好,后來高中,他又是一個鐵漢子,也是因為顧弋不在,他才讓爸媽答應容枝奶奶的屁話,見色起意,答應結婚。沒想到,容枝也是個狠角色,都到床上了,直接把他手指咬下來逃跑,搞得人盡皆知。 不過!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個鬼人為什么會在。 早知他在,他就不來了。 毫無章法的打人行為是真他媽疼。 …… 不遠處,一場單方面碾壓式斗毆。 馮棠看得目瞪口呆,抓著旁邊容枝問,“鐘弋打架這么厲害?” 她沒見過鐘弋動手,只見過鐘弋保鏢動手。 容枝也挺懵逼的,“以前也沒有啊?!?/br> 以前小胖墩可是個軟噠噠的小男孩呢! 她想了想,“估計是這幾年鍛煉的。當演員真辛苦?!?/br> 馮棠也點頭。 當演員確實辛苦,一個小奶狗都被逼成了肌rou猛男,實在是,太辛苦了。 “不過枝枝,你居然分得清那什么草……”馮棠一面欣賞惡人被惡人摩擦,一邊有些疑惑問容枝,其實作為好朋友,她好像并不特別了解容枝的過往,雖然,無論容枝有什么過往,她都一樣喜歡,可是,她感覺,枝枝的那些過往,并不會特別愉悅。 那個壞蛋與容枝認識。 而且,壞蛋說的,什么父親,容平,那個語氣。 或許所謂父親,是站在王強那邊的…… 那可是親生父親。 容枝好像也從沒有說過她的父母,并不談及任何往事,她就像是一個謎,她仿佛是完美的,可是完美的人,在被塑造以前,總會經歷很多。也許是背叛,也許是仇恨,也許是欺騙,總是,會十分的痛苦。 而且,容枝還完美到這種程度…… 馮棠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