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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樣噴火。因此他的電影,有些大牌都不愿意來,就怕遇見程阮這種狀況。 身為影后,拍個定妝照,被罵成這樣。 還是在,容枝面前。 程阮咬緊牙關,眉眼像是嗆出水,她看著對面站著的容枝,容枝也在看她,對視時,笑了下,很平淡??沙倘钋瞥隽俗I諷的意味,臉色更差了。 “程阮你干什么呢?你演什么呢?將軍的女兒還是狼王的女兒?你要去殺人嗎?” “還影后,他媽連定妝照都拍不好,還不如人家作者擺的,還職業演員?!?/br> 導演發起火來,劇組沒有人說話,于是這些話,像驚雷砸在程阮耳朵里,劈得她羞愧難當。 最初,她在懷疑容枝,現在,被懷疑職業精神的,是她。 劇務們竊竊私語。 劉成看不下去,直接摔了本子。 “行了,休息?!?/br> - 正午太陽升起來。 照得人眼睛發紅。 容枝才閉下眼,感覺到視線變黑,睜開眼,果然,程阮給她擋住了所有光。 只是中場休息,程阮還沒有換戲服,依舊是剛才那件青色襦裙,看上去確實有那么幾分,趙樂的意思,只是眉眼,確實不像。即便現在她很憤怒,整個人都在憤怒,也沒有半分趙樂原本的模樣。 容枝笑笑,在她開口之前問,“程老師,你還記得自己小時候什么樣嗎?” 程阮愣了下,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卻裝作沒聽見,不跟她說這個,“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想從劇組趕走我,那別做夢了,不要以為,自己會寫幾本就了不起……” “我為什么要趕走你,”她不想說,容枝也沒問下去,扶著椅手坐起來一些,微笑著,“你是最合適趙樂的演員,我是作者,我肯定希望,這部電影可以大爆?!?/br> “呵?!背倘罾湫σ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br> “什么算盤?”容枝反問。 程阮:“搞臭我的名聲,讓我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幾個。 容枝直接笑起來,笑完才看向她,認真而平靜的,“怎么會呢?” “為什么不會?!背饠骋娒婺樇t,多是如此,程阮冷笑。 容枝卻說:“你是最適合演趙樂的人,我肯定會幫你,就算你不入戲,我也會幫你。我會幫你入戲,我會幫你成為趙樂,畢竟……”她輕輕笑了下,說得像真的一樣,“我希望你能靠這個角色拿真材實料的獎,也希望我的作品,可以在大屏幕上綻放異彩?!?/br> 她眉眼平淡,不帶任何別的情緒,仿佛就是這樣,就是她所說的這樣而已??沙倘羁傆X得哪兒不對勁。卻又,實在想不明白,最后她只能轉身,說,“我們走著瞧?!?/br> “等等?!比葜鋈怀雎?。 程阮回頭。 容枝緩緩笑了下,說得很誠懇,“我很可憐你。但你真的,不該發那條短信?!?/br> 日光下,她眸色透徹,透徹到讓程阮覺得心冷,自內而外、從上到下,那樣的寒冷。 小時候??蓱z。短信。以及,替身。 程阮腦海掀起一場風,卷得她頭昏眼花,生生想要拖她去遙遠的曾經。 她下意識就要問,你知道什么。 可容枝已經閉上眼。 她不能問,不該問,也,不想問。 - 后面定妝照,程阮磕磕絆絆,總算過了。 等到收工時已經臨近黃昏,但第一天開工,晚上劇組所有人還會在一起聚餐。 容枝本來沒想去,只是已經答應了馮棠,只能跟著。好在,這次定妝,劇組是在北市內的影視基地拍。聚餐結束,她還有時間回家。 “容老師,真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年輕?!眲⒊擅撾x拍戲狀態,又是笑瞇瞇一憨老頭,酒過三巡,扒拉著容枝磕磕絆絆說話。 他今天可能被程阮氣到了,喝得有點多,渾身散發著酒氣,容枝往后退了些,敷衍說,“還好,還好?!?/br> “容老師以前怎么從來不露面啊,這要是出去露個臉,開個簽售會,其他什么美女作家,都得沒飯吃了?!憋堊郎?,又有人開始說話。大概是離開劇組,沒有那樣多約束,又喝了點酒,所有人都放開很多,說話也沒不帶開關。 這樣的話,容枝直接沒有回復,一笑而過。 程阮卻見縫插針,“我聽說,寫文創作那個圈子,好像有代筆這個講法,不知道和我們的替身是不是一個道理,還是說,是代筆全部寫出來,推一個漂亮些的,創個人設?” “……” 她這話一說,整個房間氛圍瞬時冷下來,沒人迎合她,礙于面子,也沒有說什么別的,程阮笑笑,正想說自己就是隨口說一句,不必當真時,包廂的門忽然被打開。 空氣燥熱,從外面涌入。 是姍姍來遲的沈時。 程阮開口,想要笑,想要喊他。 他卻徑直,走到容枝身后,然后停下來。 不一樣了。 程阮伸在半空的手,慢慢,緊握成拳。 “讓讓?” 整個包廂只有兩個空位。 一個在程阮旁邊,一個在容枝這兒。 而沈時掐著煙,站在容枝身后,煙霧云繞,纏在她手腕上,隱隱像極了毒蛇的蛇信。容枝漠然收回眼,站起來,目不斜視,如他所說,讓開。 沈時笑笑,撣了撣煙灰,正想說話,卻見容枝站起來后,并沒有再坐下,反而是走到了程阮旁邊,坐下,很順其自然的模樣。他輕嗤一聲,掃了眼劉制片人,“怎么?我討人嫌?” 大名鼎鼎的沈總。 華易撤資后,直接填補漏洞,眼也不帶眨一下的,他們現在最大的投資人,沈總。 怎么可能討人嫌? 但不是說沈時與程阮有一腿嗎,這怎么跟另一個杠上了?雖然人家是挺好看,不是一般的好看,但,不是說沈時和程阮,青梅竹馬,情深意長嗎?!怎么就看上別人了? 制片人咂舌,想著理由,委婉道,“沈總,那是雀枝老師,她是個寫文字的,估計是常年在家,深居淺出,沒跟什么人接觸過,有異性恐懼癥……” “哦?”氣氛有些窒息,沈時似笑非笑,看過去,場上所有人表情各異,只有容枝,臉色平靜,淡漠得像沒聽見、沒看見一樣。 可。 真是,有趣。 沈時眸色微深,呵笑了一聲,慢條斯理解著袖扣。 制片人兢兢戰戰,冷汗流到唇邊。 下一秒,他站起來。 制片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想起那些年,曾經聽聞過的往事,諸如沈時少年時,有人追著他說他母親,惹得他不愉快,直接將人打進ICU什么的…… 這小時候不開心,就已經這樣了,長大了不開心,得做什么啊……